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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总统夫人(402)+番外

龙若薰短促的笑道:“订婚也可以退婚,况且知道你们订婚的人少之又少,现在退婚的话,对你和他都好。”

“抱歉,我现在还没有退婚的意思。”

龙若薰皱眉:“……徐小姐,我们一定要把话说得那么直白,那么难听吗?元清为什么要和你订婚,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明白。”

眼眸一闪,徐药儿眯眼道:“我该明白什么?”

龙若薰沉下心,说道:“元清是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他之所以跟你订婚,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他想赎罪和弥补你,为他曾经犯下的错误买单。”

徐药儿忽然不说话了,龙若薰怎么知道的?是……他说的?心里瞬间又痛又恨。她的过去现如今是现场舞台剧吗?随时都可以播放给别人知道?

龙若薰叹息道:“徐小姐,对于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

徐药儿冷笑:“你跟我道歉?”

“我从小就很喜欢元清,但是因为寄养身份,所以性格心高气傲,喜欢却不承认喜欢。我当初之所以出国,原本是希望元清在乎我,挽留我,可是面对他的平静无波,我很失望。到了国外之后,我尝试着结交新的男朋友,那年回到K国,元伯伯知道我在国外有男朋友,他开始急了,就趁我们聚会的时候,给元清下了春药,然后把他送到了我的床上。我很气愤,当时误会了元清意图对我不轨,而元清为了不伤害我,连夜去了医院……”龙若薰见徐药儿脸色难看,紧跟着说道:“那天晚上,承受这一切的人原本应该是我,结果却让你遭受这一切,我很抱歉。”

徐药儿脸色苍白,心里似痛似快,压抑怒气道:“……龙小姐,你觉得被人强~暴,是很值得庆幸的一件事情吗?你是否觉得强~暴我的那个人因为是元清,我就应该感恩戴德,感谢老天垂怜我有这么好的运气,因为强~暴的人,长得很好,有家世,有背景,而且这个人还成为以后的秘书长和议员长,所以我就该感激涕零吗?”

龙若薰闻言皱眉,有些不高兴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徐药儿冷冷的说道:“龙小姐觉得我顶替你被强~暴,是我因祸得福了吗?既然这样,你也被人强~暴一次吧!你去体验一下什么叫罪恶和绝望,什么叫愤怒和万念俱灰……”

龙若薰脸色一变:“徐小姐,你太偏激了。”

“好,我很偏激。”徐药儿摇头失笑,眼光看着窗外,却是不再看龙若薰一眼,似乎多看一眼,都是一种罪孽。

她性情一向很直,洒脱惯了,对龙若薰已经口下留情了,但今天她显然触及到了她的底线。

龙若薰的意思是,她徐药儿是龙若薰的替身吗?那夜元清为了保护她,所以才无意识强~暴了她徐药儿,龙若薰是要告诉她,元清很爱她,也许直到现在还爱?

真是可笑,她为什么不直接找元清说?所以如今找她是想干什么?挑衅?示威?炫耀?

龙若薰拿着提包,站起身:“徐小姐,我无意跟你争吵,今天找你,无非是希望你能够好好想想,一辈子守着一个心里没有你的男人,真的值得吗?”

徐药儿没吭声,耳边脚步声渐行渐远,她望着窗外,良久都保持一个姿势不动。

很久之后,她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皱眉。

茶,凉了!

正文 378医院,药儿是个迷糊虫!

那天,外面风很大,徐药儿走路回家,可是走着走着,她停下了脚步,看着繁华街头,看着在风中裹着衣服奔波回家的行人,她开始迷茫,她开始有了前所未有的不安定感。

心里沉甸甸的,她不能否认,龙若薰的话对她还是有影响的,至少她的心情很糟糕。

所谓替身和备胎,所谓命运,有时候果真是不可捉摸。

她改变了方向,岁月宛如流水,只余时光在指缝间悄然流逝,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已经是二月了,抬头望天,今天的天有些灰蒙蒙的,有一种厚积而薄发的压抑感,好像它随时可以从高空砸下来。

冷风刮在脸上,心里是否在哭泣呢?她还会为了过往爱情流泪吗辶?

“药儿,我们是不可分割的一家人。”元清的话语犹在耳旁,但她为什么会觉得很遥远。

怎么能不可笑?事实上,她笑了,先是低眸笑,随后抬头望天,无声含笑,雪白牙齿在空气里似乎也散发出寒冷的光芒澌。

一个人微笑的时候,通常心是欢喜的,但她的心为什么会有一种扯动般的疼痛?

龙若薰觉得是她抢走了她的幸福吗?是她占有了元清吗?徐药儿不喜欢占有这个词,只因真正能够被人放在心里珍藏的情感,是不需要费尽心机占有的。

街道上车水马如龙,她在茫茫云海中却看不清脚下的路,她在想元清,想他和她还是知己好友的时候,他们并肩而行,想前几日他牵着她的手散步,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看着那两道亲密无间的影子,会晃神,好像只要他们不停下来,这条路就会一直的走下去。

有时候,看起来很简单的十指紧扣,其实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那天,她走了很久,在冷风的吹拂下,头脑越发清醒的同时,她回到徐家就感冒了。

徐父和徐母没在家,她浑身没力气,直接去了卧室。

佣人端着水进来:“大小姐,先喝杯水。”

她头昏沉沉的,连回应佣人的力气都没有,佣人走过去,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抽回手,语气凝重道:“大小姐,你发烧了,去趟医院吧!要不然家里有退烧药,你吃两颗。”

“好,一会儿吃。”

佣人显然不放心:“要不然我给先生和太太打电话说一声?”

“这个时间段他们可能还在忙,我自己也是医生……我没事。”她只想睡一觉。

佣人把被子给徐药儿盖好,走出去,过了半个多小时,听到徐药儿在咳嗽,佣人终于忍不住了。

叫醒徐药儿:“大小姐,我带你去医院。”病的这么厉害,一定要去医院看看。

徐药儿浑身无力,脑中浑浑噩噩,几乎是被几位佣人带到了车里,头疼的厉害,上车后,她就蜷缩在车后座,倦怠的闭上了双眸。

平时不怎么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该怎么形容呢?后果很严重!

她觉得全身都在痛,就连心都在疼……

徐药儿临近中午去的医院,下午一点半出来的,徐母送她出来的时候,搂着她,在她耳边说着叮嘱的话语,徐药儿的回应有些失神,有些无精打采。

急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徐药儿还没有看清楚来人,就被一股力道扣住了双肩:“你怎么了?”

站在她面前的人不是元清,还能是谁?

徐母看着元清,没好气的哼了哼,把脸别了过去,徐家不待见元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元清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此刻的焦点都在徐药儿身上,她的脸色很不好,中午没见她回来,打她电话,是徐家佣人接的,说徐药儿生病了,路上连闯红灯,只是为了确认她怎么样了,他记得她这六年来很少生病的。

徐药儿轻轻咳嗽,语声沙哑:“吹了风,感冒。”

元清皱眉,靠近她,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那么亲密的姿势,鼻息缠绕间,自然中透出亲昵,画面动人而美好。

徐母站在一旁见了,眼神中有光浮动,她愣愣的看着,有些出神。

徐药儿对元清这个动作是惊讶的,但元清很淡定,神情如常,好像做出这样的动作是自然而然的行为,想这么做就这么做的,何必想那么多?

“烧还没退,有没有吃退烧药?”额头离开,他不放心把手放在她额头上,俨然把她当成了孩子。

“没有。”徐药儿扬了扬手中的病历单给元清看。

元清皱眉,冷着脸,“回去吃药。”看都没看病历单,直接揉了,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