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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总统夫人(387)+番外

元清沉痛的看着她:“药儿,我已经伤害过你一次,怎么还能再害你第二次?会有孩子的,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办理结婚手续,让你没名没分委身于我,我做不到。”

“让我嫁给你,我也做不到。”他何必这么认真,她不要他负责,朗朗也不用,如果他和她有孩子的话,她绝对不会给他造成任何负担,如今这样多好……

他双手扣住她的肩膀,她改变策略,抬手去解他的衣服:“有了孩子,朗朗就有救了,你不希望朗朗活吗?你看到了吗?他头发已经掉没了,他原来的头发很漂亮,跟你一样,可是现在呢?元清……我没时间了……没时间了……”她眼中雾霭深沉,一边解他衣服,一边强自压抑着话语间流露出来的颤意:“他是我儿子,虽然一开始我很厌恶他在我肚子里成长,但是随着他一天天长大,我爱他!我爱我不敢叫一声儿子的弟弟。你如同阁下,只因你们不是男人,所以你们体验不到一位母亲十月怀胎的艰辛,体验不到感受那份胎动带来的欣喜和感动。苏安失去云卿的痛苦,你看到了,所以别让我变成第二个苏安,在我还来得及为朗朗做些什么的时候,请不要让我的希望变成失望……”

她的手在颤抖,解不开元清的衬衫纽扣,她为了遮掩落下的眼泪,焦躁而又愤恨:“怎么解不掉,解不掉……”

“药儿——”元清握着她的手,她挣开,转身背对他的时候,双手覆面,元清犹豫了一下,从身后将她拥在怀里,嗓音低沉压抑:“不想结婚,我们就暂时不结婚,我们订婚也是一样的。”

最后,元清将她抱的很紧,痛声道:“不闹了,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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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定在圣诞节那天,元清有元清的坚持,徐药儿有徐药儿的妥协。

没有人参加,也不需要谁来参加,一个订婚宴,没有任何人心存欢喜,又何必惹来宾不快?

从十八岁到现如今的二十九岁,徐药儿一梦十一年,她一步步走到今天,她身心俱疲……

灵魂的痛在岁月中叠加累积,可她的身体却在尘世中一点点的跌入平庸。

萧何和苏安历经情感磨难的时候,她站在身后看“风景”,那时候并没有意识到,有一天她会和一个叫元清的男人站在台前充当起尘世男女主角。这时候她才明白,尘世男女,没有所谓的主角和配角,每个人都是生活的主人,每个人都是人生的主宰者。

她的人生是惨淡的,所以她没有办法做到随遇而安,那些所谓的洒脱,不会是她用来麻痹自己和世人的幌子而已。

苏安说:“云卿没死,某一年,某一月,某一日,他的灵魂会在阳光下草长莺飞,永远的屹立在天堂彼岸。”

这是一个母亲对夭折孩子的希冀,你能说不真实,你能说愿望太美好了吗?不能的,因为希望原本就该美好。

几年来,她走过多少繁花似锦的日子,她一个人走,并不感到害怕和孤独,只因人生原本就该一个人挣扎着走下去。跪求分享

正文 363入住,少奶奶徐药儿!

徐朗问元清:“我以后是不是应该叫你姐夫了?”

元清微笑,那笑温暖中依稀夹杂着疼痛,有子不能认,竟是这般痛彻心扉。

人生啊!有时候不承认都不行,它还真是一个永远都讲不完的笑话,明明觉得很可笑,可终究还是笑不出来。

徐药儿看着他们,喧哗繁复人生路,身边行人无数,所有的笑和悲其实都是浮华一梦。宿命纠葛中,又有几人愿意痴心不改,宁愿苍老了容颜也要痴等下去?

现如今面对元清,心里宛若一池湖水,就连恨的能力都显得无力和绝望,但十八岁的痛苦和无助却消匿在时光长河中,爱过,恨过,于是也便有了今天的不惧不怕辶。

今年的圣诞节过的很糟糕,一顿饭,吃出了万千喜悲。

她和元清的订婚冷清的不复一点生机,毫无激动和欢喜可言。饭桌上,元清掏出了订婚戒指,很简单大气的婚戒,不张扬,不高调,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目光华。

那一刻,所有人都在看她,她看着那枚戒指,心中涌起的感觉是什么?曾经,她每天顶着庞大的工作量,无非是为了追逐那抹温暖,可当她有一天停下脚步,回首过去,却发现自己早已千疮百孔,爱情本身……面目全非澌。

如今,她为了面目全非的过去,她终究向现实妥协,伸出了她的手,当戒指套进她手指的时候,她甚至觉得戒指散发出的光亮能够在瞬间刺瞎她的眼睛。

每个人心情都是不一样的,除了徐朗,他们都在勉强微笑。

徐母捂着嘴,站起身,仓促离席,只因眼角的泪水转瞬即下。

徐父紧跟着起身,走到徐药儿身边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去追妻子了。

徐药儿只是低头微笑,没有看母亲的泪,没有看父亲的复杂,她只是淡淡的笑着。

徐朗疑惑问道:“他们怎么了?”

徐药儿抬眸,浅浅笑道:“喜极而泣。”

徐朗老气横秋道:“是该喜极而泣,爸妈没少为你的婚事操心,现在有人肯要你了,情绪激动是在所难免的。”顿了顿,笑道:“姐姐,老实说,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很快乐?”

快乐?她已经忘了快乐的模样,她的笑藏着太多的东西,空洞的没有丝毫“内容”,她修筑多年的感情一夕间被人摧毁,又哪里来的快乐可言?

“吃饭吧!”元清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徐家长辈离席有任何的情绪失落,他看起来很平静,夹了菜给徐朗,温温一笑:“我们负责把所有的菜都消灭怎么样?”

徐朗笑:“我认为不太好,再来两个我和你也吃不完。”

元清含笑道:“吃一半好了。”

“还是太多。”

元清点点头:“三分之一。”

“四分之一。”徐朗讨价还价。

“成交。”

一大一小两只手在空中击碰,徐药儿在想,在掌心相贴的那一瞬间,有关于父子亲情脉络势必会变得很清晰,是温情,是讽刺?一个被唤作姐姐的母亲,现如今又多了一个被唤作姐夫的父亲。

果真是一团乱啊!

圣诞节当晚,徐药儿陪徐朗一起度过,元清凌晨离开的时候,他对她说:“什么都不用带,缺什么东西的话可以再买,早上我来接你过去。”

她沉默了几秒,最后说:“我自己过去!”

他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有太多的坚持:“也好,钥匙收好。”他把一串钥匙递给她。

那天凌晨,徐药儿坐在徐朗的床榻旁一夜无眠,清晨七点,父母一反常态,这个点仍然没有起床,不见只因不忍。

还是需要说一声的,她来到父母卧室门前,敲了敲门,然后开口道:“爸妈,我过去了。”

站了一会儿,房间内毫无反应,她又开口说道:“我走了。”

这次是真的走了,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带,除了她的手机和那串可以开启元清家门的钥匙。

元清喜欢清静,所以别墅位置在原生态开发区,处处可见松杉林立,灌木葱翠,在冬日看到这样的景色,难免会心思触动。

用圆木搭建的别墅看起来很环保,最重要的是外观很大气,主宅周围环绕好几幢圆木公寓,呈“品”字形结构,那些公寓里住着家佣、园艺师、糕点师、主餐厨师、警卫等。

元清打过招呼,徐药儿去的时候,警卫并没有阻拦,很客气,一如之前。

这并不是徐药儿第一次过来,她曾经因为工作的关系来过这里数十次之久。

六年深交,不过数十次登门造访,这么算来,她和他也并不见得深交到哪里去。

徐药儿把车停在元清别墅门前,已有司机过来,接过了她手中的钥匙,泊车的工作自然有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