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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总统夫人(215)+番外

“脉搏。”苏安一边给脑血管止血,一边快速缝合。

“探测不到脉搏。”有专机惊呼道。

苏安冷汗直流,眼神快速瞥了一眼心电图,那里不规则的起伏着。

苏安收回视线,冷静开口,一字一句道:“开启脊髓电刺激术。”

所有人都惊呆了,现在唐天瑜正在做手术,一旦开启脊髓电刺激术,无疑会瞬间刺激唐天瑜脑部兴奋神经,一不小心唐天瑜只怕会在手术台上直接脑死亡。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做过,唯有苏安。

“开启。”苏安声音瞬间冷了好几分。

“已经开启。”唐纪直接开启,他的学生他了解,她既然这么说,就代表她心里有底,她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苏安飞快的看了一眼唐纪,唐纪眼神温暖的看着她,他的老师信任她啊!

苏安,你怎么能够倒下?

凌晨三点四十钟,唐天瑜一切数据恢复正常,呼吸有上升的趋势,所有人紧绷的神经都松了一口气。

苏安流汗的频率太过惊人,终于引起徐药儿的注意,她心一紧,问她:“怎么了?”

苏安主刀的手术部位已经全部完成,缝合是助理的工作。

她的心脏已经出现了难以负荷的疼痛感,她说:“由你来缝合。”

那一刻,所有人都听到了,苏安的声音在发抖,她起身离开手术台,刚走了两步,眼前一阵发黑,头砰的一声撞到了一旁的桌台上,身体倒向地面,手术房内瞬间大乱,恍惚中她看到一张张面孔担忧焦急的看着她。

都留在这里干什么,快给唐天瑜手术收尾啊!

她想开口,但意识却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

凌晨四点钟,萧何入境抵达S国。

元清并没有跟随,而是被他安排留在K国,此番随行的是林默和柏文瀚。

萧何拿出口袋里的盒子,打开,白玉兰发夹散发出圣洁的光芒。

他一直觉得国花白玉兰最适合她。这个礼物,原本她当年高考结束就该送给她了,但是一直没机会,迟来了很多年,如今终于能亲手送给她了吗?

萧何收好礼物,抚额无声笑了笑,她说送花没新意,那就送别的好了。

她,应该会喜欢吧?

萧何刚走出机场,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陌生号码。

皱眉,萧何按下接听键。

“萧何。”楚衍声音沉凝,随即说道:“我是楚衍。”

萧何一愣,没想到楚衍这时候会给他打电话。唐天瑜手术提前结束了吗?

“……萧何,我很抱歉,你夫人在手术室昏倒了……”

萧何手一颤,手机从手中滑落,啪嗒一声砸落在地上。

凌晨机场,空气清冽而寒凉,萧何加快凌乱的步伐让人心颤的同时,又带来丝丝缕缕的压抑和喷薄而发的恐惧!

城堡,夫妻是并蒂莲!

更新时间:2013-3-14 13:32:42 本章字数:3282

苏安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萧何带回了K国,她所看到的医院不是S国皇家医院,而是K国皇家医院。残颚疈午

她并没有愤怒,并没有生气,但还是出神了很久。

萧何手臂环在她肩上,将她转过身来与他对视,眼眸深深:“Ann,我要对你和孩子负责。”这话算是萧何式的变相解释吗?

她轻叹,她还能说什么?她是他的妻子,不仅仅只是妻子,同时还是K国第一夫人,没有哪个夫人常年定居国外的,他已经多方纵容她了,实在不忍让他为难啊!

徐药儿跟随苏安一起回国,而老师唐纪行医经验丰富,又是外科权威人物,他代替她留在了S国遴。

唐天瑜虽然手术成功却需要后续漫长的恢复期治疗。唐天瑜的肢体运动、行为认知都会在苏醒后发生功能性障碍。

其实她本不该担心这些,毕竟楚衍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完善。给唐天瑜聘用的物理治疗师、心理治疗师、语言治疗师、护理员……全都是最优秀的医用人员。

毕竟是自己的病人,老师常常会把唐天瑜的病情传真给她。只是有一次萧何看到,脸色变得很难看。再后来,她就不让老师发送传真了,只是让他在唐天瑜病情异常的时候给她打电话才。

自从她醒来之后,萧何把她看得很紧,大部分时间都会陪着她,除非是有些场合他必须亲自出席,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但通常都是前脚走,后脚就打来了电话:“你需要什么就跟文茜说一声,不要自己动手,我尽快赶回来陪你。”

她应下,每每过不了多久,他又会打电话给文茜,询问她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后来次数多了,文茜接到萧何电话,不等他问话,就会直接回道:“阁下,夫人身体没事。”

有时候,她看不下去,会在他回来的时候,摇头叹道:“阁下,你怎么像个孩子一样。”

他听了,并不忌讳是在人前,修长的手指捧起她的脸,温柔的吻她,直到吻得她气喘吁吁了,他才不舍的松开她,然后埋首在她肩窝,声音发闷:“……你不知道,我有多怕!”

怕什么?他并没有说,她也没有问。但她想她是知道的。他似乎很怕她像上次一样昏迷不醒。

文茜说:“夫人,我从未见阁下这么在乎过一个人。”

所以,苏安想他是在乎她的。

出院已是十天之后了,他们一起回到了城堡。

还记得,决定回城堡之前,他拿出不少房子给她看,都是她喜欢的建筑风格,可见他的用心,但是她沉默半晌,最后却说:“回城堡吧!”

过去,她总要面对,既然有些伤口存在,她就不能选择逃避。

女人总会记住让她笑的男人,而男人总是会记住让他哭的女人,但是到了最后,女人却嫁给了让她哭的男人,而男人却娶了让他笑的女人。

苏安无法定义她和萧何的婚姻,他让她笑过、哭过,但哭的代价多过于微笑。萧何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微笑居多,但流过三次眼泪。

第一次她怀孕,她答应他生下孩子。那一刻,她不确定砸落在她肌肤上的湿润是不是他的眼泪,因为他藏得是那么深。

第二次是在法国巴黎,他得知云卿和她的过去,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崩溃绝望的萧何,他恐惧不安,他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眼神飘离,好像灵魂早已脱离了身体。

第三次是在云卿墓地,云卿下葬的时候,他抱着嚎啕大哭的她,无声落泪。

她那时候真的是对婚姻无望,她承认她把对海伦的恨很大一部分迁怒到了他身上。

巴黎雨夜,她看着那么压抑痛苦的他,滚动在舌尖的那句话最终没有说出口。

她原本想说:“萧何,我们回不去了。”

但他一遍遍的诉说着他们可以重新开始,那时候已经不是她在为自己寻找活下来的信仰,而是他,他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唯一紧抓在手的就是她这根浮木。

如果她离开他,他会如何?她那时候心里很空也很疼。

她从不知道,她对他来说竟然也可以那么重要。

她没有推开他,没有对他再次提出过离婚。

离婚,多么简单的两个字,一旦出口,却能将两个曾经亲密无间的人瞬间生生撕裂。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不爱和离婚会是怎样一种切肤之痛。

十五岁时,苏安觉得这世上最动听的情话应该是:“我爱你。”,所以她一遍遍的对萧何宣示着她爱他!那时候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苏安爱萧何。

如今,她即将二十五岁,苏安却觉得男女之间最美的情话不该是我爱你,而是女人疼痛、害怕、无助、绝望的时候,有个他可以将她拥在怀里,眼神坚定的对她说:“别怕,我在这里。”

同时,有些遗憾注定要背负一辈子,只因生命中总会有一种无法承受的痛。但她唯有面对,因为生活注定要在长久的枯燥和偶尔的激情中永久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