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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落卿怀(大明皇朝盛王集系列之四)(8)

作者: 织云/云锦 阅读记录

裴竫沉默了下,想起两年前残留在衣物上的血渍……他知道那是麒羽的血,是自己在拥抱他的时候伤到他。

“很痛吗?”他突然问。

“废话!下回换你试试。”麒羽没好气地瞪着他。反正都是男人,他也可以抱他呀!

“好。”他淡淡说着,手却骤然往麒羽身下摸去。

“好什……等会儿,你……啊!”麒羽吃了一惊迅速捂住嘴,却还是来不及躲就被握住下身。“唔!裴竫……”

怎么……怎么会这样?他是要裴竫别做啊!

“不要紧,闭上眼睛放松……”裴竫轻咬他的颈子,含舔住耳垂,在他耳边哄道:“这回我不做到最后,会让你舒服的。”

舌尖轻舔过耳廓,火热的话语、吹吐的湿热气息惹得麒羽身躯一阵战栗;裴竫的手开始在他的下身来回摩挲,令麒羽全身一阵麻软,整个人无力瘫了下去。

“麒羽……”裴竫喃喃唤着,在麒羽的脸庞落下一连串的吻。

裴竫的唇毫不留情地撬开他紧咬的齿关,勾缠着他的舌尖;当吻落上胸前吮咬时,手更是褪下他下半身的衣物摩挲起他渐渐挺直的欲望,轻而急促地玩弄起来。

“唔嗯……”麒羽根本无法完整说话,只能拼命压抑不让声音发出来惊动到外面的侍卫。这家伙根本就是表里不一啊!

他恨恨地想着,却因为他的吻突然落到自己敏感的顶端而急促喘息起来。

舌尖彷佛真要取悦他似地温柔爱抚着,最终一口含住他的欲望。

“唔……不……啊嗯……裴、裴竫……”他一手捂着唇,一手紧抓住裴竫的肩膊。

随着耳里听着那湿热淫靡的声音,从未有过的难受与极端的愉悦折磨着麒羽;他难耐地蜷起身躯想要挣脱,手却是不由自主地将裴竫抓得更紧。

布料悉率的声音、摩擦的声音、黏腻的声响,在幽暗中淫靡地交杂在一起。

“呀……”湿热舌尖恶意的逗弄,令冲口而出的尖叫声伴随着身躯剧烈抖动。

一瞬间,思绪完全迷茫,只能全身泛着汗水瘫软在床榻上。

包围住身躯的温热抽离了,感到一阵微冷,他的神智渐渐从快感中回神。

裴竫……他竟然将自己的……给、给吞了!

“你……”看着起身在铜盆里拧着布巾的裴竫,麒羽脸颊似火烧般的艳红。

“水有些冷,擦擦再睡吧!”裴竫说着擦起他的身子。

而有些冷的布巾令麒羽残有高热余温的躯体颤了一下。

稍作擦拭后,裴竫帮他穿上衣物、盖上被子,跟着钻入被窝。

“你不要吗?”麒羽忍不住地问,伸出手就要摸裴竫的下身,却被一把抓住。

“别碰。”

声音冷硬得令麒羽愣了一下,他抬眼一看,只见裴竫一双眼在黑夜中闪着浓重的火光。“我可以帮……”

“不用!”裴竫硬生生地截断他的话,轻冷而带着警告意味道:“你碰我的话,我没把握不做到最后,所以闭上眼睛睡觉!”

“我……”麒羽一阵冲动地想要答允他,然而一想到现今的状况,就又将话吞了回去,乖巧地闭上眼睛。

看着他呼吸渐匀,裴竫似是松了口气,在他的颊边一吻,闭上眼睛入睡。

听着耳边的呼吸平稳下来,麒羽悄悄撑起身,在夜色中凝视着裴竫冷峻的脸庞,半晌后极轻的叹了口气。

“真是傻子……”他呢喃着,轻轻将脸贴上裴竫的脸庞,依恋似地摩挲着道:

“如果,我爱的人是你就好了……”

如果他爱他,就不会有那些苦楚了吧?

或许,两年前的那一次错误,是上天给他的补偿。

他唇角勾起浅笑,闭上眼睛。

夜深人静,床榻上彷佛还余有情事的气味,暧昧地弥漫在两人渐匀的呼吸间。

第四章

白日里,麒羽与裴竫在外人眼底,依然是水火不容。

可夜里,谁都不晓得这两人可是夜夜共枕而眠,宛如交颈鸳鸯般甜蜜。

“你今儿个是什么意思!”

这日夜里一见裴竫来了,麒羽立刻发难,脸上的神色岂只是怒气冲冲可以形容!

在凤阳落脚都好几日了,可今儿个一整日裴竫不知道哪儿不对劲,找碴找得他都快受不了了。

天知道他可是气得火气直冒,只不过没在诸位官员们面前发飙而已。_

他到底在干啥啊?

真是莫名其妙!他平时不会找碴找得这么过火呀!

“你该睡了。”裴竫还是神色平静地走上前,动作轻柔地解开他的束缚。

“裴竫!”麒羽气恼地大喊。这下可好,换他给自己打马虎眼了!

“再不睡,你明日会精神不济。”

他说着将人拉往床榻。嗜睡的他虽然会在想睡时努力撑着等事情办完,可每次事情结束都像是瘫了一样,看得他皱眉。

“不睡!”麒羽任性地扯回手,气呼呼地大吼。

“小声点,会吵着外头。”

“吵你个头!”他粗鲁地骂着。“你要不说清楚,咱们今儿个就没完没了!”

今儿个他可是憋了一肚子气,不找这始作俑者发泄,还找谁去?

“你当真想知道?”裴竫冷静地道,嗓音中却隐隐约约也有着怒火,只不过是冷得烫人。

“要你说就说,罗嗦个什么劲儿?”

裴竫瞧了他一眼,薄唇微启的说出三个字:“贺、鹏、远。”

贺鹏远?麒羽愣了愣,不解地蹙起眉。

贺鹏远是王祯为他引荐的人,是前骥威将军贺起的长子,年方二十三却已是凤阳境处的守备,只是还未继承父职。

王祯言语里对他大加赞扬,似乎是希望能藉着贺鹏远的高升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麒羽暗自观察了这人两三日,发觉这人有从军者的刚气,也有文人的拘谨守礼,是个可以培育的人才。

若以下属而言,绝可保证忠心;以领导而言,也是个可服人的将领;唯一的缺点,恐怕就是不太懂得转圆,过于严守礼教,然而既然于公事无碍,暂且可不考量。

“然后?他怎样了?”他纳闷地问。有些弄不懂贺鹏远究竟是哪里惹到他,而且就算是贺鹏远惹到他,干嘛拿自已出气?找贺鹏远不就成了?

“你跟他太亲近。”裴竫冷冷的指控。

“什么!”闻言,麒羽几乎是不可思议地大叫。

就为了这个?他跟贺鹏远接近也不过是为了将来打算,想说要办事也得有好部属嘛!哪知裴竫竟为了这个在吃醋,所以找他碴找了一天?

这也太小家子气了吧!亏这大男人说得出口!

“这种理由你还真敢说哪……”他看了看裴竫,看见他一脸冷凝,丝毫没有因为自己乱吃飞醋而感到不好意思。

裴竫没说话。

总之他就是不高兴麒羽对贺鹏远如此亲切。

他越亲近麒羽,就越渴望能完全独占他。每夜共眠,仍无法满足他拥有的渴望,因为他想要的是全部,一丁点都不可以和别人瓜分,更何况他并没有完全拥有他。

眼中一阵火光掠过,他手臂一伸,搂住眼前人惩罚似地吻上去。

“裴……”突如其来的动作令麒羽舞动着手臂想挣扎,却被裴竫一把扣在腰后。“唔,你别……呼……唔嗯……”

咬噬着的唇一松,他立刻一拳挥过去,毫不留情打上裴竫的脸。

“你别太过分了!”他气得身躯微微发抖,唇瓣还隐隐生疼。“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总之,这种没理由的气我不受!”

“你跟贺鹏远当真没什么?”摸着被打的俊脸,裴竫还是面不改色的冷然直视着他。

“去你的,谁跟他怎么了?混帐!”他气得连粗话都说了。“跟自个儿的下属拉拢感情都不成吗?”

“不成。”

“你!”他瞠大眼,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会有人霸道成这样!

平日的他,不是都能了解自己想做什么,而且很贴心地顺着他的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