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如果不遇江少陵(125)

研,回纽约是因为沈家和林家有意坐在一起商量一下婚期。

婚期敲定在明年伽蓝生日那天,林锦鹏说生日加上结婚日,喜上加喜。

中午饭是在沈家吃的,林宣欢喜之余喝了很多酒,午后回她房间躺着。下午,林

锦鹏和陈菀还有事,嘱咐伽蓝等林宣醒了,让他给家里打一通电话。林锦鹏和陈菀离开不过半小时,沈家明接了一通电话,紧接着也出了门。

那天下午林宣睡得很沉,伽蓝在卧室里看了一会儿书,后来躺在床侧休息,昏昏

沉沉间觉得脸上似有暖风吹拂,她下意识地睁开眼睛,触目就是一双冰冷无温的黑眸,伽蓝大吃一惊,这是她的卧室,江少陵是怎么进来的?

江少陵瘦了,但依然英俊得令人不敢逼视,以前他看伽蓝的目光里虽然有恨,但

多少还夹杂着隐藏极深的爱,8月份他近距离凝视着伽蓝时,似乎只剩下恨意。

他疯了。

当江少陵坐在床沿,将薄唇狠狠地压在伽蓝的唇上时,伽蓝吃力地侧过脸去看标

宣,林宣躺在她身旁还在沉睡之中......

她看向林宣的举动刺激到了江少陵,他毫不留情地咬伤了她的唇,她吃痛却不敢

吭声,虽然闭着嘴瞪着江少陵不肯配合,但她又怎能抵得过一个陷入疯狂中的男人?

江少陵掐着她的脖子,伴随着呼吸受阻和突如其来的疼痛,伽蓝被迫张开嘴,她

在窒息般的求生困境下被江少陵堵住唇。那个压抑经年的吻,早已没有任何温情和柔情可言,他在她渐渐泛红的眼眸里察觉到了自己扭曲的内心。因为太过陌生,也太过震惊,所以他离开了她红肿的唇,并在她断绝呼吸的前一刻松开了他的手。

那天,伽蓝躺在床上红着眼睛看江少陵,江少陵的眼睛也很红,他落寞地站起

身,然后在她的目光注视下一声不吭地走出了卧室,挺拔的背影看上去明明很绝望,偏偏在他的强撑卡演变成了无坚不摧。

翌日,伽蓝故意发难开除了一个佣人,马修没有过问,她是沈家大小姐,看谁不

顺眼直接炒掉很正常。江少陵获知她婚期敲定,拿到她房间的钥匙,均是那名用人所为,所以伽蓝才会故意发难,她已容不下那名用人出现在她的视野之内,为了避免伤人伤己,她必须率先炒掉对方。

2011年10月,江少陵与沈家明联合创立Lewnd电讯公司;2011年12月最后一天,沈家明在沈家举行公司年会,他那天演讲了半个多小时,奖金派发高达几千万美元,走到人群中与公司的老员工谈话,不仅客气还很温和,言谈举止间没有丝毫架子。

那天晚上,沈家灯火通明,宴会厅人流穿梭,江少陵手里拿着一杯水,趴在阳台上看着院中的夜色,穿着黑色西服的他气质淡漠,背影却难掩其俊秀挺拔。

郑睿走过来悄声对他说"江先生,林家夫妇来了,目前沈先生正在款待他们。"

江少陵慢悠悠地喝了半杯水,不说一句话。几分钟后,他拿着空水杯去了宴会

厅,把空水杯放在侍者的托盘之上,用流利的英语和沿途向他打招呼的人应酬着......

同样是那天晚上,伽蓝坐在卧室里看书,前不久她刚跟林宣通完电话,林宣在国

外出差,预计几天后才能回来,他说如果她愿意的话,明年3月份他们可以在不丹举

行婚礼。不丹以大乘佛教立国,不管是伽嘉文,还是陈菀,都是信佛之人,林宣选择

在不丹结婚,倒也亲孝。"

1 3i'\

林宣却说这只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原因是不丹女尊男卑,敲定在不丹结婚,

也是为了告诉她,婚后一切以她为尊。

伽蓝微笑地听着,她一直都坚信婚后他会是一个好丈夫。二楼很静,沈家明虽在

家里举办年会,却禁止宾客出人二楼,伽蓝结束通话看了一会儿书,后来走到阳台

上,院子里的喧哗声和谈笑声如海浪般汹涌袭来,偶尔还能听到一两道狼青的叫声。

2008年她把狼青从林家带回剑桥,2009年邻居小孩儿逗狼青玩,狼青恼怒之下险些咬

伤那个孩子,同年她把狼青安置在了纽约沈家。

沈家明虽然不喜欢宠物,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马修私底下告诉她。沈先生

不希望这只狗出现在他的视野之内。"

那晚,庭院太过嘈杂,以至于她没有听到卧室门被人打开,等她有所警觉,转身

回到卧室时,室内某人跃入眼中。

那人虽然英俊,却面色冰冷,眼眸深处更是死气沉沉,他默默地盯着她,并当着

她的面脱掉了西装外套......

那晚,伽蓝一言不发地朝卧室门口走,只可惜她只走了几步,就被江少陵暴力地

推到了床上。

她的家居服是被他扯掉的,他对她的求而不得和挤压经年的苦闷以一种近乎残酷

的方式,在2011年12月的最后一天里如数施加给了她。

他的果断和冷酷脱离了爱,却保留了最原始的性,掌握主动权的他只有发泄,当

他不带丝毫感情地刺进她的身体,那一刻仿佛有一支失去理智的利箭也狠狠地扎在了

她的心里。

她痛得浑身直发抖昏趴在床上猝然回望他一眼,他与她目光对视的瞬间,他看到

了她湿漉漉的眼睛,她看到了他分裂的残忍和粗暴。

那晚,江少陵暴力占有伽蓝,原本是一场算计和惩戒的开始,怕自己会心软。所

以他的一举一动无不透着快狠准,但真当他粗暴地进人她的身体,刹那间他的脑子一

片空白,心中坚硬的城墙忽然间崩塌破碎。

他知道他错了,但错了又能如何?他宁愿她恨他一辈子,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

嫁给别人。

他对她的爱,从来都不是祝福,而是占有。

那是一场充满罪恶的性爱,音乐声、狗叫声、宾客的说笑声从敞开的阳台一波波

地传人,卧室大床上的他和她带着各自的痛苦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他们在痛苦中却都

可耻地感受到了致命般的快感。

当痛苦和欢愉被推到某一种极致时,江少陵伸手捂住了她的唇,她在发出一道沉

闷至极的呻吟后,姗姗来迟的眼泪终于从她的眼角滑落。

她避之、爱之、疼之的表哥,仿佛只是她少女时期的一个梦,梦醒了,所以他在她醒来的瞬间消失了......

她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后来他抱着她去洗澡,哗啦啦的水流冲刷着浴室地板,

隐约可以看到有鲜血沿着她的双腿缓缓滑落。

空气冻结,四目相对,他和她都在极力控制内心的困兽,不知过了多久,他亲吻

她的唇,她在那个瞬间打开了兽笼,对着他抬手就是一巴掌,他的表情既痛苦又愉

悦,他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哑着声音叫她。蓝蓝——。

那晚,伽蓝推开他的身体,至未曾擦拭身上的水渍,就捞起一件浴袍穿在身

上,回到卧室拾捡他的衣服正准备扔到'7外时,忽然卧室门开了,伽蓝半跪在地上转

过头·T

那晚,陈菀在一楼宴会厅打电话,其间听一个男宾客询问沈家用人,怎么不见沈

大小姐?

用人告诉那名男宾客,Sylvia小姐身体不舒服,在卧室里待着,没有下楼。

那名男宾客是郑睿,那名用人所说的话不过是一场金钱收买。只不过,陈菀不知

道罢了。

陈菀唯一知道的是,她去二楼探望Sylvia,卧室门虚掩,她疑惑地推开门,几秒

之后,陈菀脑子里轰的一声,手里拿的包和手机瞬间砸落在地。

伽蓝披散着潮湿的长发半跪在地毯上,手里拿着男式衬衫和长裤,周围散落着男

式皮带、男式皮鞋,床上褶皱凌乱,卧室里似乎还飘浮着未曾散去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