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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7)+番外

☆、称呼:寒声,傅寒声

这一天的盛夏午后,像极了那年盛夏,校园被绿树和群花装点,透着简单与清冽,执意欢欣。

教室门口,萧暮雨背着书包接她回家,走了几分钟,他叫停了她:“鞋带松了。”

他在人来人往的林荫大道上蹲下身体,帮她系鞋带,那天她双脚沉重,竟觉得迈不开步子,只记得少年抬头看她时,道路两旁的梧桐树揉碎在了她的眼睛里,爬满她灵魂的窗,就那么不负责任的绿了很多年。

后来,后来……盛夏还是盛夏,窗户四周的绿,却早已剥落消失,宛如深秋残光,泛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人世沧桑。

萧潇不喜欢别人碰她的脚,哪怕这个男人即将成为她的丈夫。

傅寒声举止轻薄吗?不,没有人会想到“轻薄”两个字,他握着萧潇的脚,用湿纸巾帮她擦掉了鲜血……终于知道他买烟回来,为什么会提着一个袋子了。

袋子里装着一只鞋盒,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双黑色平底鞋。萧潇再如何无动于衷,这时候也难免有了触动。

同样受触动的还有周毅,开车的时候微微皱眉,像傅寒声这样的人,若说人生里没有几段感情,那是骗人的,但周毅跟随他那么多年,何曾见他对哪个女人这般纡尊降贵过?

周毅眼中的这份纡尊降贵,萧潇显然有些吃不消。

车内尤其的静,也只能选择无声了。

姑且不说傅寒声动机是什么,仅仅是他的目光,萧潇就尴尬不已。

是的,尴尬。原以为这个词此生都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但她此刻就是这种感受。

傅寒声手指力道并不重,甚至可以说很轻,但萧潇知道,她若躲避他的动作,他会在下一秒毫不犹豫的收紧力道。

他是一个太过强势的男人。

他在帮她套鞋,因为低着头,萧潇捕捉不到他的眼神,只觉得被他触碰过的双脚仿佛被烈日灼烤过,她别开了脸,胃更难受了。

“鞋码合适吗?”把那双沾染血迹的帆布鞋装进鞋盒里,他坐直身体时看了她一眼。

“合适。”

那双鞋出奇的合适,鞋底柔软,穿着也舒服,至于鞋码……

无疑,傅寒声熟知她穿多大的鞋,这绝对不是巧合,或是瞎蒙,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调查过她,并且对于她的一切了若指掌。

真的就那么了若指掌吗?萧潇并不喜欢这种感觉,仿佛被人窥视殆尽,但她没表现出来,傅寒声擦手的时候,她对傅寒声说:“傅先生,我欠您一声谢谢。”

纸巾被傅寒声抛进后座纸篓里,他又抽出一张纸巾不紧不慢的擦拭着,声音低沉:“打算一直叫我傅先生?”

萧潇愣了一下,看着傅寒声的侧脸,没有说话。

此时,傅寒声转头看着她。

冷峻的颜,因为即将出口的话,薄唇有了上扬的痕迹。

他开腔:“寒声,傅寒声。”

萧潇看着他嘴角的那抹笑,抹杀“迷人”二字,她在这一刻无比肯定,这男人习惯操控一切,是她不该招惹的人。

☆、关于结婚,她还没适应

萧潇很特别。

她的特别在于,一个21岁的女子,正值青春好年华,却像是迟暮老人,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去医院,生活单调的近乎沉闷。

她在南京没有朋友,没有家,只有一个病入膏肓的养兄……萧暮雨去世后,派去暗中“保护”她的人告诉傅寒声:“那一晚,萧暮雨躺在太平间里,她坐在一旁,一个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说的嗓子都哑了,可就是没有流下一滴泪。”

也就是那一晚,傅寒声在澳洲抽了整整一盒的烟,眉头紧锁,唇边烟味四散。

C市正值中午吃饭时间。

这次从澳洲回来,傅寒声行程比较赶,虽说在飞机上补了眠,但两餐没好好吃饭,着实有些饿。

在吃饭这件事情上,傅寒声并没有征询过萧潇的意思,抵达用餐目的地,傅寒声示意萧潇下车时,只有短短三个字:“先吃饭。”

萧潇点得菜,像点菜这种事情,原本应该傅寒声来做,但两人刚在包间坐下,餐厅经理就闻讯过来了,“傅先生,昨天晚上贺总来这里,席间说起您,大家伙只道您还在澳洲出差没回来,谁料想……”

经理语气一顿,只因傅寒声把手里的菜单递给了萧潇。

经理这才注意到萧潇的存在,倒也不是经理没有眼力劲,而是萧潇极少说话,存在感太过凉薄。这并不是傅寒声第一次带女人吃饭,经理本不该诧异,但今日多少有些意外,这女孩虽说很漂亮,但跟之前那些女人相比,似乎也太素净寡淡了一些。

傅寒声换口味了?

经理查看傅寒声的脸色,见他正点火吸烟,倒是什么心思也看不出,不敢放肆,客套应酬。

傅寒声说话的时候少,倾听的时候多,见萧潇点菜皱眉,终于打断了经理的话。

“怎么?”傅寒声语气颇淡。

这话是对萧潇说的。

“您平时喜欢吃什么?”点餐征询他人意思,在萧潇看来是礼貌,但傅寒声却勾唇笑了。

“我不挑食。”他说。

既然不挑食,萧潇也就随便点了几道菜,服务员下单离开,经理帮傅寒声和萧潇分别续了茶,又说了几句话,这才礼貌离开。

只剩两人的包间,倒也不显尴尬,傅寒声很忙,餐厅经理离开没多久,他的手机就响了,那通电话一直讲到饭菜上桌,这才作罢。

坐下用餐,傅寒声扫了一眼菜色,问萧潇:“都是你爱吃的?”

萧潇端起水杯,没直接回答他的话,“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

傅寒声夹菜入口:“结婚后,多陪你吃几次,也就习惯了。”

“咳——”

萧潇被水呛住了,她知道他们会结婚,但知道是一回事,是否适应又是另外一回事。

傅寒声听着她的咳嗽声,咀嚼动作渐渐迟缓,但仅仅维持了两秒钟,慢慢的嘴角又挂上了笑容,好像他原本就是要笑的,只怪吃东西的时候影响了笑肌。

傅寒声抽出一张纸巾递给萧潇,“慢点喝。”

☆、山水居,他怕吓着她

萧潇这次来C市,拒绝入住唐家,却无法拒绝傅寒声的安排,毕竟他们是要结婚的人。

萧潇不能想结婚这件事,每每触及,隐隐抗拒。

吃罢饭,傅寒声不久前处理完公事,似乎也没什么要紧事要做,便给女秘书打了一通电话,萧潇坐在旁边听他说:“下午行程安排取消。”

车上,傅寒声对周毅报了目的地,“山水居。”

萧潇愣了好几秒,任由车内静谧流转,许久之后,终于开口了:“其实,我可以住在其他地方。”

“山水居,除了是私宅,也是婚居。”傅寒声没看她,似是累了,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萧潇见他这样,实在是不方便再开口,况且……他既然说那里是婚居,她又能说什么呢?

……

傅寒声不在傅家老宅住,在外有私人宅邸。

那座著名的“山水居”坐落在C市东郊,顺山取势,傍水而居,庭院占地极为庞大,据说耗时四年方才竣工。

两年前,“山水居”经媒体曝光,短短时间内便引起外界一片轩然大波。

风水师称那里是风水宝地,市民称那里是人间仙境。

周毅开车驶进山水居地界,萧潇仿佛钻进了热带雨林,道路两旁种满了茂密的树木,枫树和冷杉居多,湖光山色美不胜收。

傅寒声让周毅停车,他有下车走一走的打算,萧潇随行。

周毅开车慢慢跟着,视野里:身高悬殊,傅寒声走路比萧潇快,走了几步,似是想起她膝盖有伤,于是停步回头,朝萧潇伸出了一只手。

萧潇的表情,周毅看不到,只知道那个寡言少语的女子,终是把手放在了傅寒声的掌心里,然后被傅寒声轻轻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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