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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450)+番外

……

山水居,书房。

方之涵之前说,萧潇手里有录音,苏越这次是为录音而来,萧潇不给。苏越多番劝说无果,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他坐在沙发上悲声痛哭:“潇潇,徐书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有人都有必要知道。”

“我不能毁了你和暮雨。”萧潇语气坚定。

苏越顾不上擦泪,走到萧潇身旁坐下,斩钉截铁道:“不,录音公布,不会毁了我和暮雨。此时此刻,我多么庆幸暮雨已经不在了,所以这些痛,他无需承受,仍可以对身世保留一丝美好的遐想。潇潇,我没事,我既然能站在你面前,不正说明有些真相虽然残酷,但我还不至于无法强撑。”他说着,却是悲从中来,握着萧潇的手:“我是太痛心了,为我母亲方之涵,为暮雨,为我,为萧叔叔,也是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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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没关,四月春风渐暖,但萧潇一颗心却是冰火交加。

……

高彦和张海生从国外打电话回来,黎世荣之子黎铮了解两人来意,很无可奈何的告诉他们:“很抱歉,我无法帮助你们,我父亲去世前未曾给我打过电话,更不曾给我写过信。”

周毅对萧潇说:“我一直相信老板的直觉,更相信亲情牵系,黎世荣去世前曾给老板写过一封信,信里叮嘱老板好好照顾您。您也说了,黎世荣最惦记的两个人,一个人是您,一个是他儿子,所以我觉得他临死前一定有跟黎铮联系过,只是黎铮不肯承认罢了。”

周毅离开时,萧潇在身后叫他:“周毅——”

周毅止步,却没有回头,他仰脸望着蓝的一片洁净的天空:“太太,老板现在出不来,但我4月16日深夜答应过他,一定会在他不方便的时候,好好照顾您。所以老板出来前,我一定要帮您洗脱罪名。”

庭院里,萧潇望着周毅的背影,神情无波无澜。

她问自己,做错了吗?

如果那天她不去警察局,傅寒声不会因为做伪证拘役一个月,而她为了帮他脱身,完全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寻找证据。一旦有了证据,傅寒声也会因此被释放。

但她不能让他承受这些,顶着嫌疑人的身份被人议论纷纷,茫然无期的等待着。如果能找到证据还好,如果找不到呢?

他们现在都在奢盼那个“万一”出现。万一是希望,也是厚望。

……

4月C市,满城风雨。出于保护方之涵、苏越和萧暮雨的名誉,在四月曝光的部分录音内容里,再次把死亡一年之久的徐书赫推到了舆~论顶端。

于是所有人都明白了,为什么萧潇会在愤怒之下,说出那声血债血偿,恨不得徐书赫死。

犹记得曝光录音之前,苏越对方之涵说:“现在很多人怀疑潇潇是犯罪嫌疑人,眼下也不惧录音公诸于众。如果能找到证据,清者自清。如果不能,我势必要让徐书赫的罪名公诸于众。”

没有曝光的内容,是方之涵遭遇、苏越和萧暮雨的过往身世。

曝光的内容,是徐书赫承认杀害萧靖轩的嚣张之言。

那些没有曝光的内容,唐瑛之前在医院,就曾通过萧潇获知,但4月曝光的录音内容,对于唐瑛来说,却是一场翻天覆地的劫。

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唐瑛手脚发冷,她在弯腰使劲力气尖叫一声之后,当场昏厥。

唐伊诺也想惊声尖叫,但她及时捂住了嘴,她父亲徐书赫的声音,她是不会错认的,她在听到父亲声音的那一刻,全身血液沸腾,但很快全身发凉,仿佛被冰渣子过滤过一般。

当天,冯妈从医院照顾唐瑛回来,进门就见唐伊诺呆呆的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眼神红肿,双眼黯淡无光,就像是一具遭受沉重打击,被抽走所有情绪的绝望人偶。

下雨天,唐婉找到徐誉,担心他出事,拉他去了她家里。唐婉在做饭,徐誉坐了一会儿,一言不发的朝外走,刚走了几步,唐婉在身后叫他:“徐誉。”

徐誉转身,就见唐婉眼眸柔和:“吃完饭再走。”

“不了。”

唐婉迟疑询问:“你也觉得你哥哥的死,跟唐妫有关吗?”

“唐妫的事已与我无关。”徐誉转身走了,背影越走越远,沿途雨雾和路灯模糊他的身影,但垂落在背后的身影却很长很长......

爱过,恨过,怨过,然后相忘尘世。

徐誉以为唐妫的死活早已与他无关,但他错了,当他和周毅等人一样,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黎世荣儿子身上时,他已拿着飞往国外的机票置身于三万英尺高空。

爱和恨能够放下,但常年累月积压的感情和关怀,却让徐誉保持了一份清醒。

他知道,她不会有事,因为有那么多人正为了她四处奔波......

☆、放飞,唐门正文大结局【4000】

四月,傅寒声自由限制,通过电话频繁致电黎铮,无果。

周毅在黎铮公司门口守候,黎铮不堪其扰,周毅还为此进过警察局,无果。

黄宛之留守唐氏,张婧和谢雯出国见黎铮,在和黎铮沟通无效之后,接近黎铮妻子,试图通过黎铮妻子说服黎铮,无果。

唐瑛亲自来见黎铮,好话说尽了,甚至拿当年萧潇说服唐老爷子资助黎铮国外读书说事,说到最后黎铮牙齿紧紧咬着嘴唇:“抱歉,有关于我的答复,一如最初。我父亲生前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更不曾给我写过信。芑”

那天,当苏越和徐誉乘坐不同航班,却在同一时间段抵达黎铮住所时,就见外面聚满了人,唐瑛跪在地上,她伤心大哭:“阿铮,身为母亲,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事关阿妫清白,你就看在老爷子的份上,看在你父亲爱护阿妫的份上,你就帮帮阿妫吧!这辈子我为你做牛做马,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女儿背负污点,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她太难,也太苦了......”

张婧等人站在一旁默默流泪,一向温顺的谢雯红着眼睛,心里发了狠:“黎铮,你是想让我们大伙全都跪下来求你吗?”

周毅耐性都快被磨光了,他一把揪着黎铮衣领:“黎铮,我肯定,十分确定你父亲在出事前曾给你写过信,你是他儿子,他不可能在下了那么大的决定之后,对他唯一的儿子漠视不理,甚至不留下只言片语。如果你父亲给你打过电话,请你告知电话内容,如果你父亲给你写过信,我们这帮人只是想知道那封信的内容,我们只看一眼,绝不再缠着你不放。”

黎铮抿着唇,不惧周毅手头暴力,更是别开眼,不去看下跪的唐瑛,过了半天,他冷漠的说:“我说过了,我父亲出事前不曾给我打过电话,不曾写过书信,我奉劝你们最好离开我的生活圈之外,否则别怪我报警。候”

周遭一片静寂,周毅动作僵了,再然后无力的松开手指,似是被黎铮逼进了死胡同。

谢雯眼里泪光闪烁,和张静分别扶唐瑛起身,唐瑛浑身颤抖,佝偻着身体,叫着阿妫的名字,哭得令人心生悲戚。

那天人潮散尽,黎铮转身回屋,却见别墅对面一棵春树下站着一个男人。那男人直直地看着他,黎铮意识到什么,脸色阴沉。

又是为了唐妫而来。

在黎铮的目光注视下,徐誉一步步走近,没有逼迫和急切,只有平淡和无波,他对黎铮说的第一句话不是恳求,而是自我介绍式的陈述:“你好,我叫徐誉,死者徐书赫的亲弟弟。”

黎铮闻听徐誉身份,呼吸明显乱了,就连眸光也是复杂无比,徐誉在他转身就要回屋时一把抓住了黎铮手腕:“你放心,我来这里见你,跟你父亲无关。”

黎铮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徐誉,徐誉对上他的眸,缓缓开口:“我是为唐妫而来,跟你父亲,跟我哥无关。”

时间似乎静止了一般,最后黎铮艰涩问徐誉:“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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