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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45)+番外

此刻,傅寒声和周毅内心正在经历怎样天翻地覆的劫,宁波不知,苏越更不可能知道,宁波带苏越走进办公室,他笑着跟傅寒声介绍苏越:“哥,他就是Sawyer。”

宁波说着,又介绍傅寒声给苏越认识:“Sawyer,这是我哥傅寒声。”

介绍完了,要握手,这是礼貌。

傅寒声左手拿烟,腾出右手跟苏越轻轻一握,在苏越看来,虽然傅寒声脸上带着笑,但握手力道有些重了。

苏越和宁波坐在一起,正确的说,是坐在了傅寒声的对面。

这样一位成功商人,虽说被媒体宣扬内外兼修,但并非立身神坛,他在这日言行有些懈怠了,不能称“迷糊”,傅寒声跟“迷糊”这个词无缘,也无份。

他只是懈怠。

周毅没有叫华臻进来,他问宁波和苏越要喝茶还是咖啡,后来又问傅寒声……

傅寒声坐在沙发上,他说:“茶吧,咖啡,好吧。”他似是觉察到了自己的异常,表情转换,再看苏越,却是抱歉一笑:“太忙了,脑子现在还没转过弯来。”

苏越笑道:“傅先生忙,我知道。”

傅寒声睇了苏越一眼,这位年轻人倒是知礼,比波子懂事多了。

文件摆了一桌,傅寒声把烟叼在嘴里,动手收拾,脸在烟雾中缭绕,他微微眯眼,看着苏越,不紧不慢道:“波子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起来很惭愧,我还不知道你今年多大年纪?”

苏越回话:“我比宁波大两岁,今年23岁。”

傅寒声“哦”了一声,嗓音低哑,似是恍然。

这位C市首富,与人寒暄不热情,但也不冷淡,让苏越感到放松的是,傅寒声他不摆名商架子。

苏越说了一句场面话。

“傅先生,今天我和宁波冒然过来,定是打扰了您工作,实在是抱歉。”

傅寒声打断苏越,轻轻一笑:“该是我抱歉,关于见面这事,波子跟我提过几次,这不是忙吗?昨天刚从澳洲那边回来,原该请你和波子一起吃顿便饭的,只是公司事情太多了。”

宁波小痞子一样呵呵笑:“哥,你没时间请我们吃饭,我们可以自己去吃啊!”

傅寒声是很纵容宁波的,让他们随便吃,随便玩

tang,回头记他账上。

苏越能说什么?只能道谢了。

这时,周毅端茶过来,三杯铁观音,傅寒声示意他们喝茶,喝茶功夫,室内终于有些寂闷了,傅寒声凝视着苏越的脸,漫不经心道:“波子说你这次来C市,主要是为了项目研究,哪所大学来着?”

苏越尚未开口,宁波已答:“C大。”

傅寒声敛了笑意,C大啊!还不错,还不错。

“哥,Sawyer是我在美国最好的朋友,等我回国后,你没事约他出来吃吃饭,打打球,只当白捡一弟弟,多好。”

“听起来是挺好。”傅寒声用他决策公事的修长手指夹起香烟,深深的吸,慢慢的呼出来,周毅站在一旁,透过烟雾,深深意识到:此刻,老板内心是烦躁的。

周毅该说话了,悄声提醒傅寒声,声音低,但足以让对面那两个毛头小子听见了。

“傅先生,再有三分钟,您有一个会议要赶。”

听了这话,就算是宁波也不好意思再死皮赖脸的坐着不走了,和苏越一同起身告辞。

“你是波子朋友,在我眼里自是当弟弟看待,波子有我电话,你跟他要,有事给我打电话,或是回头一起吃饭。”这话自然是对苏越说的,倒也贴己亲和。

宁波要走,被傅寒声叫住了,“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苏越对傅寒声点了点头,先出去了。

傅寒声把烟摁灭,揉着额头,是真的疲惫了,问宁波:“打算什么时候回美国?”

“日子还没定,估计还要再等两天吧!”宁波还有一些朋友没见,不宜走得太匆忙,但......

傅寒声帮他做了决定:“机票我帮你订,航班是明天中午,你收拾收拾,也该回去了。”

“这么急?”宁波眉头紧皱,这也太赶了。

傅寒声道:“你母亲,我姑姑,之前一直不让我告诉你,她生病了,感冒一星期不见好,趁着没开学,你是否应该回美国膝前尽尽孝?”

宁波吃了一惊:“我妈生病,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报喜不报忧。”傅寒声回应简洁。

“我给我妈打个电话。”

宁波伸手掏出手机,打算拨号。

傅寒声唇角带笑,淡淡提醒:“打电话回去,傅女士免不了牵肠挂肚,如果我是你,直接回去,给她一个大惊喜,说不定这一惊一喜间,傅女士出出汗,这病也就好了大半。”

傅寒声三言两语,宁波就被他牵着鼻子走,连他自己也觉得傅寒声这话合情合理,点头道:“说的也是,我听你的。”言罢,偏脸看着傅寒声,嘿嘿笑:“那我明天回去了?”

“回吧。”傅寒声双手插腰,往落地窗前走,走了几步,似是忽然想起什么,转脸问宁波:“你明天离开,晚上我们一家人还需要再聚聚吗?”

“需要,太需要了。”走之前,一家人怎么也要坐在一起吃顿饭。

傅寒声唇角浮现一抹笑,殊不知眼神里却淬着毒,裹了花蜜的毒。

他挑眉,明知故问:“那我带你嫂子晚上回去?”

宁波大幅度点头。

开玩笑,他嫂子也是傅家一员,不回去怎么成?

没人发现,傅寒声背转过身的那一瞬,之前伪装尽数剥落,他眉角轻扬,带着七分算计,三分嘲弄,他在阳光下微微眯眸,似乎在惧怕着什么。

☆、记住了,不要招惹傅寒声

傅寒声是商界名流,他是出身名门的金融家,是年纪轻轻的亿万富翁,但在周毅看来,傅寒声头衔再多,他也只是一个平凡人。

这个平凡人,不需要名片,“傅寒声”三个字就是他最大的资本礼。

上帝是公平的。

为了这份资本,他出身豪门,却多遭不幸,他在童年时代品尝人情冷暖,他在少年时期历经屈辱磨难,因为在夹缝中生存,所以洞察世事。

这些年来,博达在他的决策下,宛如急欲生长的春笋,破土而出,扶摇直上。他对事业版图扩张的嗅觉令人叹为观止,在经商这一块,周毅独独佩服傅寒声一人,只此一人。

有人说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是的,他博闻强识,偏偏浑身散发着贵胄气息,与生俱来和后天养成的强大魅力,成为他最好的掩饰工具,他若想算计一个公司,一个人,经过多年磨练,早已无需深思熟虑,完全可以信手拈来。它不粗糙,甚至可以说是精巧,是缜密的,他比任何人都深谙人性之道,如果被他算计,对方只会在事后反省中惊觉现实残酷。

此刻,周毅眼中的傅寒声是陌生的,有别于往日,不再是谈判桌上神态自若,条理分析高人一等的老狐狸,也不再是博达高层眼里心里的铁腕老板,宁波和苏越离开后,他在办公室里慢慢的踱着步,双臂环胸,看着落地窗外的八月风景。

C市今天阳光明媚,外面还刮着最为和煦的暖风,周毅说了最为关键的一句话,也是傅寒声的心里话:“傅董,需要我派人查一查那位苏越的来历吗?”

闻言,傅寒声驻足,他背着双手观看墙壁上悬挂的一幅幅名家字画淌。

那些字画,平时他是没时间看的,就算有时间,也多是扫一眼,过后就忘了,但今天,他像是忽然间有了兴致,看的那么入神,似乎想从里面找出答案来。

周毅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若是某一天,我在大街上遇到一个跟我很相似的人,我也不会感到惊讶,但总会有偏差的,比如说年龄。萧暮雨23岁,这位叫苏越的男孩,他也是23岁,我觉得这就有必要好好查查了。”

傅寒声听见了,他只是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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