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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374)+番外

曾瑜很委屈,她教给傅太太的可不正是日常需要注意的小细节吗?

五月,伴随着萧潇怀孕,傅寒声不再放阿慈出来活动,至少不再让它进入前院,每天限制它在后院活动。

萧潇的晨吐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了,早孕反应把她折磨得精疲力尽。不管吃什么都吐,对气味更是异常敏感,就连她喜欢吃的绣球银鳕鱼也能让她狂吐不止。

她的脸开始变得黯淡无光,坐在梳妆镜前,像是一朵苍白凄艳的花,她开始尝试往脸上补妆,这副面容出入公司,难保不会被人议论纷纷。

傅寒声不让,他把她的化妆品全都给没收了,睁着眼睛说瞎话,骗她不化妆也好看。

“脸色这么难看,我没办法去公司。”萧潇很无奈。

他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印着吻:“哪里难看?比以前还要美。”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即便她吐得如此狼狈,面容如此憔悴,他依然会在下一秒把她搂在怀里,一下又一下的亲着,亲得她脑子短路,觉得呕吐其实也并非那么难以接受。

傅寒声并非没有怨言,尤其是萧潇吐得天昏地暗,却依然坚持要去公司时,脾气难免会上来,一边抚着她的背,一边皱着眉:“不去了,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去公司。”

萧潇听不出他的强势,她吐得头脑发晕,伸手推他出去:“我以后吐东西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跟进来,太脏了。”

她自己都不想看那些未经怎么消化,就原封不动吐出来的呕吐物,更何况是他呢?但他真的是不嫌脏,他看了那些呕吐物,回头开始跟厨师急:“不是说这些食物可以暂时止吐吗?来,跟我解释解释,怎么就又吐了呢?

tang”

厨师也可怜,每天窝在厨房里,就是为了调弄可以减少萧潇呕吐的营养三餐,好不容易辛苦做出来,眼见女主人吃下去,一颗心七上八下,比谁都紧张,生怕女主人下一秒就会撂下筷子冲进洗手间大吐特吐。

其实,别说是厨师了,就连傅寒声本人也未能幸免于难。

某天半夜见萧潇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知道她是饿了,傅寒声二话不说,起床熬了一碗粥和炒了几盘开胃小菜。当时是凌晨,傅寒声担心妻子饿坏了,做完饭就端着餐盘走进了卧室,谁知他一靠近她,她就又吐了。

傅寒声意识到了什么,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他闻不出他身上有油烟味,但萧潇能。

嫌弃他?

“砰——”

他把餐盘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气得不行,什么鼻子?这么灵。

气归气,可再气还不是心疼吗?匆匆地换了身衣服,才敢去洗手间靠近萧潇,又是递毛巾,又是主动认错:“怪我,我该换身衣服再来面圣。”

这边萧潇吐得正难受,听了他的话却是忍不住笑了,再出口,声音格外虚弱:“我可不是皇帝,皇帝可不会孕吐。”

“这话不对。”傅寒声把漱口水送到萧潇嘴边,一口一口的喂着:“女皇帝武则天,怀孕的时候不照样吐得天昏地暗?”

“你知道?”是萧潇脑子短路了,当时只想到了男皇帝,却唯独忘了武则天。

“知道。”傅寒声没好气的看着萧潇,“你不就是我的女皇帝武则天吗?”

“……”萧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孕期反应特别严重,一天要吐好几次,不是娇气的人,但在孕吐这件事情上,却格外敏感。

他戏说她是女皇帝,倒也并非空穴来风,傅寒声每天早晨起来,先去看早餐食谱,早餐即将上桌时,开始上楼唤她起床,盯着她刷牙洗脸,唯恐一时不察,她就磕着碰着。忙碌完,终于坐在了餐厅里,萧潇吃饭还可以,一旦她没胃口不想吃,他可不惯她,一勺勺地喂到萧潇嘴边,萧潇也知道孩子需要营养,哪怕是再恶心,也强忍着往下咽,否则他也不安生。

再说傅寒声,喂完了萧潇,他这才急匆匆的扒了几口冷饭,见萧潇拿了文件要离开,饭也不吃了:“等等,我送你去公司。”

萧潇哪能让他送她去公司啊!她可不想上头版头条,自从她入主唐氏之后,她和他都有意避开彼此,还不曾在商业公开场合碰过面,无非是为了避免高调张扬。有关于私生活登报被人消遣,他和她都没有兴趣。

萧潇拒绝傅寒声送她,但又不能说得太直白,要不然这人会生气,长久相处,她自有一套牵制他的小心思。

“你吃饭,不用送我。我骨瘦如柴就算了,如果你也跟着我一起瘦,不知情的人该以为地主家没余粮了。”说这话时,她挽住了他的手臂,而傅寒声听到那句“地主家没余粮”,自是笑意浓浓,搂着萧潇,亲完了脸颊,又去亲她的唇:“听话,别累着自己了。”

萧潇微笑:“好。”

乘车去唐氏,萧潇手掌贴放在腹部,轻轻地拍着,她看着沿途街景,嘴角笑意轻微:孩子,假以时日,你会明白,最平淡的日常往往能够牵绊住一个人漂泊无依的灵魂,我现在有你,有你父亲,有你外婆,我很知足。

☆、T市,有一个男子叫陆子初

5月11日,夏日C市,伴随着一场大雨不期而至,凉意穿过半开的窗迎面扑来。

对于山水居来说,那是一个平静的下午,萧潇坐在沙发上翻看文件,傅寒声坐在隔壁茶水室对着电脑屏幕回复邮件讯息。

傅寒声在隔壁扬声喊:“潇潇,别忘了喝水。”

“哦。”萧潇应了一声,他把时间掌握的很好,那水是他之前端过来的,起初很热,但现在已经放温了,喝在嘴里刚刚好鹕。

喝水时,汽车声响起,萧潇朝窗外望去,庭院里周毅正撑伞匆匆走来,到了门口,收伞交给佣人,萧潇已端着水杯,站起了身。

周毅拨拉了一下被雨水打湿的发,跟萧潇打了声招呼:“太太,我找先生有急事。”

“他在茶水室。”萧潇料想是工作出了什么事情。

确实是工作出了问题,不过问题不算大咕。

四月下旬,博达逐层下达命令,周毅交给广告运营部一个客户的资料和相关案子,责令运营团队全力完成合作案,如果成功,它将会成为博达广告部未来三年最大的广告客户。

那位客户的名字叫陆子初,陆氏集团总裁,陆氏旗下的房地产投资,数目极其惊人,正在向全国征召广告运营商。

博达是奸商当道,有钱送上门,哪有拒收的道理?而博达广告运营部之所以看中陆氏,无非是利益使然,有意借助陆氏巨额广告费,钱生钱,为博达目前正在运行的项目创造出更大的利益价值。

按理说,傅寒声任人唯用,他在公司项目走向上,向来是只看结果,反倒是很少过问过程,这次项目周毅曾跟他提过,T市陆氏集团倒是有一个撒钱门道。

在那间沉稳大气的办公室里,位高权重的傅寒声在久经商场的阅历下,早就历练出高贵的气质,但工作节奏那么明快,他又是一个拥有浪漫情怀的人,办公室里除了办公区域和群书万本,他还单独开设了饮酒区,闲暇时坐在吧台上可以小酌几杯,这时候若是再点燃一支香烟——

哦,他已经戒烟很久了,所以那日周毅找他谈事时,他不品酒,也不吸烟,而是靠坐在休闲区沙发上闭目小憩。

那时,不仅萧潇还不知道她怀孕这件事,就连他也不知道,他之所以犯困,是因为夜间在山水居等萧潇回家,实在是睡眠不足,困倦是难免的。

周毅得知陆氏旗下公开招募广告运营商,有意试一试,把想法说给傅寒声听,如果当时有人看到这两人的话,一定会想到“正邪不分”和“老奸巨猾”八个字,傅寒声从头到尾都没睁眼,但听到周毅精密的坏心思,却是勾唇笑了笑。

他并未开口回应周毅,仅是在周毅心思忐忑时,抬手挥了挥,那是示意周毅离开的手势,但也是一种累积经年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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