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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342)+番外

萧潇一颗心,寂静无声的流着泪。他是一个心机男,身上穿的那件铁灰色衬衫是她买给他的。买了之后,他只穿了两次,后来就再也没见他穿过。

他曾半开玩笑:“穿着这件衬衫,下意识就会想起你,搅得我没心思工作。”

如今,她又想起了他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在事业上太成功了,这样一个成功人士,因为长期稳居高位,所以在他的性格里有着上位者的强势和霸道。

他最不擅长做得事情就是解释,好比锦绣园那夜,庄颜和他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床上,他不慌也不乱,懒得做出任何解释。

他不解释,是因为他没犯错,所以不需要无谓解释。

财团董事长,他习惯了高高在上。他和对手相处,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在集团利益上,是左右逢源的奸商;他在公事处理上,是色厉内荏的董事长;至于性格……无常、强势、近乎专制。

他并非这般难易亲近,至少在长达八个月的婚姻里,大部分时间里他是一个温情脉脉的丈夫。

经历的事情多了,萧潇逐渐开始明白:很多事情若是想深了,无疑是在人生里给自己挖了一个坑,挖得太深,只会堵死活路,爬不出来。

她知道他在万佛寺山脚下,知道他在这里等了她四天,也知道下山必定会遇见他,他们是夫妻,这样的遇见是避之不掉的。

终于,他来到了她的面前。

离得近了,傅寒声眼睛湿了,他看着被风吹乱长发的萧潇,雨水打湿了她光洁的额头,她看着他,又似是没有在看他,他在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再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但开口说话的那个人却是她

tang:“感冒还没好,吹风淋雨,回头感冒加重怎么办?”

傅寒声呼吸停了。

3月春雨,傅寒声双眼泛红,他僵在原地,他的心里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疼痛。她是他妻子,他没能保护好她,她不厌恶他,一如往常的关心他,刹那间心里飘进了雨水,泥泞成灾。

因为爱,所以苛刻,所以不能容忍。

在他内心最深处,他把她奉为仙女,不容许任何人染指,别人辱她一句,他会尖酸刻薄的还击回去,别人碰她一下,他会火气蹿升。

出了这种事,他不是在嫌弃她,他怎么会嫌弃她呢?他是太痛心了,一颗心五味杂陈,看到她会喘不过气,她碰他一下,他的皮肤是疼的,就连心也是疼的。

他在变故冲击下恨过她,恨她不听话,如果她允许他派人暗中跟着她,又怎会发生这种事?

婚后,他保护她,到头来却出了这种事,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无法原谅他自己,一时澳洲失误,铸就了满城风雨,以及婚姻中的天翻地覆。

雨势太大了,纵使高彦尽职撑伞,可傅寒声还是被淋得半湿,但他不察,他伸手把萧潇揽在了怀里,他不知该如何开口抚慰她,又该如何呵护她,此时此刻所有的言语显得是那么的浅薄和苍白,唯有怀抱,可就连怀抱,竟也是这般无力。

她破茧而出,却抹杀了萧潇,他的唐妫回来了,但不该是这样的方式。

“潇潇,我们回家。”说这话时,嗓音沙哑,话音未落,他又咳了起来。

她在他的怀里很安静,悄无声息,像是一只安静的猫。

伴随着他压抑的咳嗽声,一阵风吹来,雨水吹在萧潇的脸上,蜿蜒滑落,似是眼泪。

那是3月12日下午,纪薇薇眼见傅寒声搂着萧潇离开,待回过神来,纪薇薇顿时急了,她撑着伞喊了一声:“潇潇——”

说好下午宣读唐瑛遗嘱,这……

一男一女似是恍若未闻,傅寒声亲自为萧潇打开了车门,等萧潇上了车,这才绕到另一侧车门前,开车门,上车,吩咐司机开车,一整套动作做下来,可谓是一气呵成,至于傅寒声,他的眼里从头到尾只有一个萧潇,不曾多看一眼纪薇薇,也不曾同她说过一句话。

视她如空气?

这个奸商太不尊重人了。

纪薇薇立在雨幕里,眼睁睁的看着那三辆座驾驶离她的视线,眉头刚皱起,手机就响了,那是一条信息提示。

是萧潇发来的。

她让纪薇薇如期当着唐家上下和媒体的面宣读遗嘱,她特意强调媒体必须到场。

再也没有人比萧潇更清楚唐氏运营层了。

纪薇薇宣读遗嘱,并不意味着萧潇能顺利入主唐氏,唐二爷等人怕是会找借口,若以唐瑛未死,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为理由推托遗嘱执行,萧潇也不能说些什么,唯有唐瑛昏迷期间,唐氏再乱一乱,到那时群龙无首,再加上C市人人皆知遗嘱内容,双面夹击,即便是唐氏高层反对,也休想阻挡她的路。

她的路?

萧潇攥着手机,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傅寒声不理会自己淋湿的身体,接过高彦递给他的毛巾,第一时间擦拭萧潇脸上身上的湿气,萧潇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任由他忙碌着。

“你爱我,对不对?”她突然开了口。

轰隆一声,惊雷直劈。

傅寒声手头动作骤然停了,他全身僵硬,很快他的眼睛红了,他极力抑制内心涌起的酸楚。沉寂的车内,他听到了他微弱的声音:“对,我爱你。”

☆、深深的依恋,是最纯真的童话

萧潇经历过爱情,所以她知道爱情该是什么模样。世间爱情亿万种,每一种爱情都是独一无二,与众不同,但爱情大都长着一样的面目,它会让人一味妥协退让,让一个冷静自若的人变得不像他自己轿。

爱,需要用心去感受。

他是集团董事长,有钱有地位,身边美女不计其数,随便挑一挑,每一个都比她更会讨他欢心,但婚后八个月,多是他在讨好她,不动声色的察言观色。

他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商人,商人利益至上,他在工作上与众多商人斡旋,人生赋予了他不同的角色,在外虚伪狡诈,在家随性平和,这也便决定他性格里藏匿的复杂性。

婚姻最初,她看傅寒声唯有“贪念”二字,这样的“贪念”,是每个商人的通病,伴随着事业坐大,欲~望也会越来越膨胀,赚了一个亿,还想再赚十个亿;赚了十个亿,还想赚足一百个亿。这不是讽刺,每个人都该有梦想和理想,从商者不想着赚钱,原本就是对“商者”的侮辱。

在其位,谋其利。

她本该是傅寒声“买”来的利益妻子,若婚后只为利益,他完全可以强制掌控她的每日生活动态,做他任何他想做的事情,无需顾虑她的喜或是不喜,但他顾虑的面面俱到。

她一度看不懂他,其实不是看不懂,是不愿意懂,更是因为难以置信。他对她的好,并非他待女子一向如此,也并非她是他的妻子,他对她的好,对她说过的话,很多时候更像是再简单不过的男人和女人。

她也曾问过自己:“他爱我吗?”

如果不爱,仅是为了利益,他何至于付出这般心力和时间?

如果爱,世间女子那么多,他为什么就爱上了这样一个她?一个心里装着别人,阴郁冷漠的她睚?

先婚后爱吗?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也一直在迟疑他是否爱她。年后,母亲和纪薇薇前来找她,连带送来了唐氏股权合同。晚上回来,他看到了,并未多言,还像往常一样,询问她想吃什么。那文件摆在茶几上一天一夜,他却动也未动一下。

不是装,也不是虚伪,他根本就没把那份股权合同放在眼里。

确定他爱她,是最糟糕的3月6日上午。

身为妻子,不堪照曝光人前,他作为丈夫失去理智,盛怒之下恨不得掐死她,都是可以理解的。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方式决定了他们看待问题和解决问题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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