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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咸鱼大佬搞种田(73)

从表面上看他们来京后的日子跟以前差不多,但各方面其实都收紧了些,不敢再像以前在乡下那般大手大脚。

秦宛如端着荔枝进书房,说道:“爹,今天有口福了。”

秦致坤从棋局中抬头,笑道:“哟,这可是好东西。”

仆人端来铜盆,秦致坤洗干净手,拿起一粒荔枝剥壳。

秦宛如喊道:“二姐……”

秦致坤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笑道:“勿要打扰她,许久没对弈手生了,技艺也差了不少,需好好磨磨。”

棋盘上的黑白棋子秦宛如是看不明白的,她对琴棋书画一点兴趣都没有,家里也就秦二娘喜欢琢磨那些,其他的几个姑娘都不喜欢。

按说喜欢棋艺诗书的人性子也该沉静才对,秦二娘恰恰相反,叛逆又好强,还莽撞,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人。

这样的人若在现代比比皆是,但在这里却容易吃亏。

秦宛如动了心思,方才开出来的金手指“慧眼”倒适合她,至少能有效避开小人,护着她少吃些亏。

她在脑中将它提取出来,亲自剥开一枚荔枝送到秦二娘嘴边,说道:“二姐吃颗荔枝,吃了就能把爹打败了。”

这话把秦二娘纠结的眉头哄舒展了,她把那枚荔枝含进嘴里,满口甘甜,“噫,味道还不错。”

秦致坤也赞道:“个头看着虽小,味道却正,明日叫你阿娘再买些回来。”

秦宛如暗搓搓道:“可是爹你自己说的啊,不是我们嘴馋。”

秦致坤笑道:“是我馋嘴。”

一盘荔枝吃完,秦二娘被棋局困住还解不开,她不高兴道:“爹欺负人,这棋局是死局,女儿没法解。”

秦致坤捋胡子,“说你犯懒手生了还不承认,自个儿再下去琢磨琢磨。”

秦宛如:“二姐歇会儿,说不定换换思维就行了。”

秦二娘“嗯”了一声。

片刻后方氏进书房,把剩下的拿来给他们分食。

几人坐在一起闲话家常,有家里的琐碎,也有近两日的传闻。

秦致坤似想起了什么,说道:“我听说过些时日国公府的世子就要去大理寺上值了,前阵子还传他命不久矣,想来是假的。”

方氏:“人家是龙凤命,年纪轻轻的,哪能这么快就折损了。”

秦宛如口无遮拦道:“我若是他,就算是死了也得爬起来,这么大的家当,可够他挥霍好几辈子了,怎么都得把家业折腾完了才能躺着。”

方氏嫌弃道:“就你这出息!”

秦二娘也很赞同她的说法,接茬道:“是啊,人家的长姐是太后,天子是外甥,又是国公府的继承人,那家业可够得他造作了,况且才二十出头的年纪,若是就这样躺着,那得多不甘心呀。”

几人就王简的家世八卦了好一阵子。

外头的秦大娘则没有妹妹们的轻松惬意,她站在屋檐下望天儿,忧心忡忡。

一来担心与贺亦岚交换的信物被暴露,二来则是担心贺亦岚与家里人闹矛盾捅出篓子。

秦家与贺家的门第差距实在太大,当时被秦宛如怂恿,她脑子一热应了。如今冷静下来细想,确实是她痴妄了。

不管贺亦岚是否真心,那样的门第于她来说都是空中楼阁,几乎算得上一步登天。

在她为贺亦岚发愁时,没隔两日王简也去了一趟诚意伯府。待他觉得身子大好,能走动不喘后,命瑶娘给他找一身外出的衣裳换上。

瑶娘皱眉道:“郎君身子还未大好,实在不宜出门。”

王简:“你看我已经能行动自如了,憋了这阵子委实厌烦,况且诚意伯府就在隔壁坊,路程也不远,一会儿就到。”

瑶娘还想说两句,被王简打断,“你若实在不放心,我多叫几个侍卫跟上。”

被他说服后,瑶娘只得找来一身深松绿圆领窄袖袍衫替他换上,穿到身上宽松不少,她边系玉带边发牢骚道:“郎君清减了许多,得找成衣铺裁两身合适的衣裳。”

王简:“养两天就好了。”

正好衣冠后,李南伺候着他出门,瑶娘还不放心,又命人去知会姚氏。

马车已在府门口等候,数名侍卫随行。

见他出来,家奴放下杌凳,王简由李南搀扶着上了马车。坐定后,马车缓缓向隔壁的青石坊驶去。

两家离得近,马车行了茶盏功夫就到。

当时诚意伯没在府里,窦氏听贺亦岚乳母焦氏来报,说国公府世子来访。她颇觉诧异,放下茶碗道:“王三郎不是病着的么,怎么到这儿来了?”

焦氏:“门房说他听闻二郎病了,特意过来瞧瞧。”

窦氏更诧异了,贺亦岚在家中闹矛盾的消息并未走漏出去,他又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