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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咸鱼大佬搞种田(574)

残余的随从将士已被屠杀殆尽, 只剩下王竟平一人作困兽之斗。

所有士兵都围拢过来呐喊助威, 人们高举火把, 看这场血腥搏斗。

马匹的嘶鸣声和拼杀声在黑夜中震动人心, 王竟平恨得彻骨,哪怕必死无疑, 都要将王简斩下马来。

兄弟二人一场恶斗。

王简脸上沾了血,也不知是自己还是对方的。

为了等到这一天,他苦练枪法。

王家人骨子里的好斗并未因他弃武从文而受到抑制, 相反,它日积月累,等待着某天爆发。

曾经他也是期待着像父兄那样上战场的, 王家满门忠烈,生来就是战场上的人,生来就该保家卫国,死在沙场上。

遗憾的是他被自己的父亲折断了羽翼。

那个拥有绝对父权的男人从未问过他的意愿,从未问过他是否愿意像祖辈那样拿起红缨枪驰骋于沙场,而是给了他一支笔。

让他学儒家礼法,学君臣之道,不管他愿不愿意。

最初王简是抵触痛恨的,挨了窦维一顿戒尺才收心了。

他无比羡慕老大他们,那就像卫国公立在他面前的一座山,只有从他们身上翻过去了才能得到卫国公的赏识认可。

曾经以为的信仰,曾坍塌过;曾经以为的父权权威,现在还不是像蝼蚁那样被他软禁在地下室里。

就在两人恶战得难分难舍时,曹良忽然提醒道:“世子莫要中了拖延计,方才他们曾放过求救信号,救援的人应该快来了!”

听到这话,王简迅速撤离出来。

王竟平意欲纠缠,被弓-弩手逼退回去。

他不由得破口大骂,骂王简是窝囊废,打不赢就跑,软骨头。

曹良忙道:“世子莫要中计,京中的大局还需你掌控,若你有个闪失,我们可没法向老太君交代。”

经他这一提醒,王简扫兴道:“罢了,先应付后头那帮人要紧。”

王竟平当即破口大骂,试图激他。

王简听得不耐,猛地夺过曹良手中的弓-弩,以迅雷之速一箭射穿了王竟平的眉心,连眼都不眨。

众人哗然。

王竟平直愣愣地跪倒在地上。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

曹良愣了许久才回过神儿,王简把弓-弩丢给他,说道:“我要拿两颗头去孝敬我老子。”

士兵立马把王竟平的脑袋斩了下来。

果不出所料,很快救援士兵急赶而来,王简等人已经退守到城门下,弓-弩手齐齐对准疾驰而来的众人。

曹良高声道:“葛都尉,尔等大晚上不守在营里,却跑到京里来了,是想造反吗?”

葛符等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曹中郎,不知你可曾见到两位王都尉?”

王简骑在马背上,应道:“你是在问我的两位兄长吗?”

葛符忙道:“惊扰了世子,二位都尉接到京中来信,说老太君病重,特地赶回看看她老人家,不知世子可瞧见了他们?”

王简睁眼说瞎话道:“已经进城了。”

葛符欲言又止道:“可是我们在路上看到……”

王简问:“看到了什么?”

葛符的同伙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提醒他事态蹊跷,不可莽撞。

营地里驻扎的士兵没有接到命令擅离职守,若追究起来是逃不脱责罚的。

双方僵持了许久,最后葛符等人迫不得已退了回去。

待他们走后,王简等人才入了城。

次日一早城里的士兵前去收拾官道上的狼藉,葛符等人已经猜到王竟平他们多半遇害,却拿不出一个主意来。

一来京中封城,他们驻扎在营里,并不清楚里头的情况;二来则是群龙无首,内部意见不统一。

些许人已经被策反,跟曹良他们是一个鼻孔出气,只想保自身性命,并不想闹事。反正不论是大王还是小王,只要他们不闹事,就还有王家人这棵大树庇护。

王家兄弟被除,接下来该轮到祁县那边了。

从那边带来的信鸽被放飞回去,数只灰鸽寻着自己的家往回飞。

老大和老二的头颅被王简带回去扔给卫国公看,尽管卫国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猝不及防看到盒子里的两颗头颅,还是被气炸了。

王简全然无视他的悲愤,说道:“父亲说我的枪法不如大哥,我昨晚试了一试,确实要比他差些。”

卫国公恨得睚眦欲裂,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呜呜声。

王简一点都不想听他训斥的话,从小到大听得太多了,只道:“我知道父亲定要骂我忤逆子,孽畜,狗杂种,可一点都不好听,我也不爱听。”

说罢歪着头看向他,“爹,你可曾夸过我?”

卫国公显然被气煞了,眼中布满了可怕的血丝,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