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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咸鱼大佬搞种田(520)

端王倒台后,朝中不少党羽知道要倒大霉,些许上了年纪的请辞告老还乡。

赵章私底下问王简允还是不允。

王简还是非常仁慈的,想走就走吧,至于能不能从他老子手里走掉,就得看自己的本事了。

结果不言而喻。

一时间,端王手里的人死伤一片。

站错队,总要付出代价。

这事搞得秦致坤胆战心惊。

他进京的这两年,经历的事还委实不少,先是章州案,而后弹劾案,今年才开了个头就接连来了两桩,全是要掉脑袋的那种。

虽然没落到自己身上,但还是看得眼皮子狂跳。

饭后他同秦老夫人议起端王倒台如今朝廷里的情形,秦老夫人感慨道:“到底不是正统的,今日是端王,指不定明日就是瑞王了,元威还是早些与瑞王撇清为好。”

秦致坤忧心忡忡,“我又何尝不知,现如今同瑞王那边一直都是虚与委蛇,只是有时候还是不能完全撇清。”

秦老夫人:“这次的科场舞弊案是天子亲自替冤屈举子们翻的案,可见是个明事理的,跟着这样的主子,总比那些乱七八糟的靠谱。”

秦致坤捋胡子,“这是自然,可是……”

“可是什么?”

“我忌惮的是王家,天子的背后有王家。”顿了顿,“王家的背景也不干净,当初的章州案就是例子。”

“既然举棋不定,那就再观望观望,莫要轻易站队,以防像这次的端王那样。”

秦致坤不说话了,似乎想不通端王怎么想着要毒杀废太子,这起案子由刑部处理,大理寺插不上手,要不然他也会悄悄探听一下。

见他沉默不语,秦老夫人问:“怎么?”

秦致坤回过神儿,“我在想,好端端的那端王为何要杀废太子?”

秦老夫人:“定然是有理由的,不过那废太子被软禁在景仁府,端王还跑上门把人给毒杀了,委实太蠢。”

这话点醒了秦致坤,诧异道:“是啊,他至于这么蠢吗?”

秦老夫人愣住,仔细想想确实有点奇怪,可是废太子被软禁了数年都没有出事,为何唯独端王上门就出事了呢?

母子俩都觉得事情有蹊跷,但一时也琢磨不出其中的奥妙。

秦致坤只道:“照这样下去,兴许过不了多久瑞王也得出岔子了。”

秦老夫人的眼皮子跳了跳,不禁生出几分惧意。

五月中的时候端王案告一段落,因为端王在牢里哮症发作病死了。

梁王一出手,直接干掉了两个竞争对手,哪怕他游离在朝堂之外,其影响力仍然是巨大的,要不然废太子早就被卫国公除去。

废太子残余的党羽除了梁王那群人外,已剩不多,现在没了主心骨筹谋,犹如浮萍般任人宰割。

梁王冷眼旁观,能站到他身后的人已经站过来了,其他的已没有必要再留。

这场血腥洗牌并未持续多久。

卫国公很满意,原先对王简与梁王老儿等人厮混多有言语,现在稍稍放宽了心,利益总是有的。

临近月底的时候秦宛如和段珍娘回来了一趟,窦氏总算在西市等到了一间合适的商铺,面积虽不大,一年却要四十多贯的租子。

三人看过都觉得不错,那条街都是卖绸缎布匹类的铺子,客流量也大,把棉匠开在这里倒也合适。

铺子前身是卖的绸缎,也不是很旧,稍稍修缮就能使用。

段珍娘道:“这铺子倒也合适,不用费功夫折腾。”

牙人:“西市的商铺可不易找,寸土寸金的地方,抢手得很,稍不留神就没了。”又道,“这商铺也是我托人问了好几回才问来的。”

秦宛如:“租子没少吗?”

牙人摆手,“一文都不少,四十八贯,且要先付一年的租子。”

秦宛如咂舌,用自己的手比划了一下铺子的地方。

段珍娘被她的举动逗笑了,窦氏道:“我们先商量商量,下午晚些时候答复你,如何?”

牙人应声好。

几人在回去的路上商议一番,段珍娘觉得可以租,窦氏觉得中规中矩,秦宛如折中道:“咱们可以先租下来做着,后面若有好的商铺,再搬也行。”

窦氏:“也不能搬远了。”

秦宛如:“做起来了就只盯那两条街的商铺也行,现在主要是把铺子定下来,下月一过就入秋了,咱们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接到预订的单子。”

段珍娘点头,“我赞同三妹的意见,先把商铺开出来,接几笔预订的货单也是好的。”

窦氏:“既然你们都觉得可租,那回头我差人把这事定了。”

秦宛如点头,看向段珍娘道:“去年张家胡同那些弹棉匠,咱们回去了去问一问他们入秋后愿不愿意去闵县做短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