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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咸鱼大佬搞种田(133)

用过晚饭,王简回到自己的院子,瑶娘高兴道:“郎君去了这些日,屋里清净得很,奴婢都不习惯了。”

王简:“这不是回来吗?”又道,“备热水,我要沐浴,明儿还得进趟宫。”

瑶娘试探问:“郎君什么时候能去上值?”

王简:“父亲说了,明日就可以去了。”

瑶娘松了口气,“可算不用被禁足了。”

王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仆人把热水备好,他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穿着亵衣出来,瑶娘拿帕子替他绞头发时看了看他的背脊,鞭痕淡了许多,就是不知道打到心上的那些痛是否会消散些。

怕他又生出祸端,瑶娘提醒道:“明日进宫,郎君有些话憋在心里就好。”

王简懒洋洋的“唔”了一声。

瑶娘又道:“宫里头的毕竟是姓赵,太后虽是王家人,但她好歹是皇室的太后,许多事情,总有她的难处。”

王简歪着头看她,笑得无辜又无害,“瑶娘多虑了,我心里头都清楚。”

瑶娘压低声音道:“奴婢怕了。”

王简拍了拍她的手,意味深长道:“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是清亮的,一张白皙的脸庞显得温雅,不像往日那般清冷。

把头发绞干后,王简起身,随手披了件外袍到身上,又拿一支玉钗把齐腰长发撩到耳后挽起。

见他要出去,瑶娘问道:“郎君要去哪里?”

王简敷衍道:“去书房坐一会儿。”

独自去了书房,王简把门锁了,将窦维的灵牌藏入书架后的暗格里。

他在灵牌前站了许久,满头青丝松散,一缕发落到肩上,丹凤眼里敛藏了锋锐,只剩下了一身傲骨嶙峋。

第44章 油糖 我是个打工人

一块纸包裹着的饴糖被放到灵牌前, 王简自言自语道:“老师,吃块糖,甜。”

突听外头传来瑶娘的声音, “郎君, 天晚了该歇着了。”

王简应了一声, 把暗格的门锁上, 将书架归位。

第二日他起了个早, 练了半个时辰的王家枪法。

李南站在屋檐下伺候, 也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其他, 总觉得自家主子似乎跟以往不太一样了。

那套枪法在他手里攻击性极强, 辛辣又勇猛,比以前更精练许多。

待晨钟声敲完,王简才作罢。

李南送上汗巾,他接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把红缨枪丢给他。

李南双手接住,说道:“郎君的枪法比往日更精进许多。”

王简淡淡道:“比兄长差远了。”

李南:“话可不能这么说, 郎君是文治, 大郎君是武功。”

王简没有说话,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哪有那么多理由。

瑶娘上前伺候他梳洗,王简先用过早食才去换的襕袍。

她耐心地给他束腰带, 正衣冠,说道:“绯色倒是衬郎君的。”

王简垂眸睇她,“紫袍不好吗?”

瑶娘笑道:“那自然是极好的, 不过紫色显老气,郎君年轻,就应该鲜艳一些, 更显意气风发。”

王简理了理袖子,只有爬到了三省,成为尚书令或中书令,侍中这些品级,进政事堂才有话语权。

他未来要干掉废太子,瑞王,端王,还有自家老爹。

道阻且长。

戴好官帽,李南伺候他出门。

御马的车夫早就在府门口等候着了,王简由李南扶着上了马车,李南把杌凳拿到前面,坐到马夫身边,御马前往皇城。

结果他们还没出文庙坊,贺亦岚驾马看到李南,匆匆勒停马儿,问道:“李南,你家主子回来了?”

李南应道:“回贺郎君的话,昨儿才回来。”

马车里的王简听到贺亦岚的声音,撩起车窗帘子。

贺亦岚道:“三郎这是去上值吗?”

王简:“去宫里。”

贺亦岚:“晚上回府了我来找你。”

王简应声好。

两人出了文庙坊便分头散去,一个去皇城,一个则去鸿胪寺。

今日皇帝赵章心情不太好,一早就被尚书令给怼了。

他没有处理政务的经验,又娇养在深宫,不知人间疾苦难免天真,被尚书令怼了也是无话可说。

但到底是小皇帝,心里头还是不太痛快。

马公公哄了他许久,他憋着气,抱着一只鸽子坐在椅子上满脸不高兴。

稍后突听内侍来报,说国舅来了,赵章都没提起兴致。

王简由内侍领进大殿,行君臣礼。

赵章看着那身扎眼的绯色,无精打采道:“舅舅,我不高兴,你哄哄我。”

王简:“……”

视线默默地落到他手里的鸽子上,这位天子不高兴的时候玩鸽子,没有玩下人撒气,已经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