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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侯爷父亲终于找到我和我娘了(50)

因为在他看到赵龙昂首挺胸跟宣宁候争辩时,瞬间明白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现如今这情况,人已经抓回来,这是不能狡辩的事实,在这些人眼里,就是他孙屏州做错了!

所以不管他怎么道歉,怎么赔罪,这些人都不会放过自己,甚至还可能给他按上莫须有的罪名。

与其被他们按上各种卑微的罪名,不如顺其自然,秉公执法,不管最终结果如何,他至少还能落个‘耿直刚正,不畏强权’的名声。

就这样,孙屏州孙大人被赶鸭子上架,居然真的顺着赵龙的思路,开始认真审理起码头大船撞小船的案件来。

贺啸天被安排在府尹座位的上首,其次是安定伯,三夫人余氏、奉恩公府大管家、诚意伯府大夫人……

牢里的姑娘们也都洗了脸,披上干净的披风,被安排到公堂后面听审。

贺平□□过纱窗看见亲爹,心中愧疚,说好不再给家里惹祸的,偏偏祸事找上她,不惹都不行,也不知亲爹会怎么想。

福鑫公主坚持与贺平乐坐在一处,小声问贺平乐:

“那是你爹吗?”

贺平乐点头:“嗯。”

“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宣宁候呢。”福鑫公主说,所有人中,就属她最为轻松兴奋,感觉她不像是惹了祸的状态,而是像正在经历某种有趣的事情般。

贺平乐不想理她,闭口不言。

沈馨雅见福鑫公主与贺平乐亲近,手里的帕子都快拧成了花儿,因着贺平乐在牢里踢门救人,让原本都是与她一条心的姑娘们,都隐隐有向贺平乐靠拢的趋势。

这样的转变让沈馨雅心里很不舒服,却又无力阻止,烦闷不已。

而大堂上已经开始审理案件。

大船上的船娘子哭哭啼啼把贵女们如何花五十两银子,让他们撞翻小船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期间余氏几次三番想打断,都被贺啸天喝止。

然后又说到贺平乐以一己之力把船拉向岸边,使得船上贵女尽数落水之事……

各家先是不信一个人有那么大的力气,后来人证多了,也就由不得他们不信。

“真不愧是宣宁候之女,有拔山之力,却用在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们身上,她一人拉得十九人下水,也算霸道了。”

余氏擅长借力打力,瞬间拉开两派,让贺啸天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

贺啸天看穿她的伎俩,冷哼斥道:

“对心思恶毒的人,哪怕她一人拉一百九十人下水也是应当!”

余氏质问:“敢问侯爷,我们这么多人家的小姐,哪个是你口中‘心思恶毒’之人?不过是年轻人之间的玩笑,跟心思恶毒有什么关系?请侯爷不要信口雌黄,污蔑我们小姐清誉。”

“玩笑?差点把人害死也算是玩笑?三夫人你是耳背吗?若没听清那些船夫之言,不妨将他们再传上堂,重新复述一遍。”贺啸天反驳。

“纵然她们有错,令嫒等她们平安下船后理论便是,犯得着将她们全都撞下水吗?”安定伯说:“我女儿自小体弱,这个天儿在冰冷的河水里泡一泡,那是要去掉半条命的!若有女儿因此有个好歹,敢问侯爷又该如何?”

大堂后面的房间里,徐佳倩听到父亲的话,知道他是在偏袒自己,羞愧的低下了头。

有几个姑娘面上也都有了悔意,轻咬唇瓣,暗自酝酿着怎么跟贺平乐说抱歉。

贺啸天听了安定伯所言,大为光火,厉声喝道:

“怎么着!你闺女是个宝,落不得水,我闺女就是根草,随便被人欺负都不许还手不成?笑话!”

安定伯理亏,与周边人寻求帮助,奉恩公府大管家接替说道:

“侯爷莫要动怒,伯爷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就事论事。遇事得讲道理,用武力解决总是不对的。”

贺啸天大袖一甩,力挺女儿: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本侯觉得很对!”

诚意伯府大夫人上前接续吵架:

“侯爷何必咄咄逼人,这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吗?”

贺啸天反唇相讥:

“若要人重,先要自重!先挑事者为贱!”

他一人战九家,唇枪舌剑,言辞锋利,挺直了腰杆子,铁了心要给女儿撑腰。

大堂后面的房间,女孩们纷纷向贺平乐递去羡慕的目光,福鑫公主撞了撞贺平乐的肩膀,小声说道:

“宣宁候不愧是将帅,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厉害厉害。看得出来,他真疼你。”

贺平乐心中暖意十足,有个强悍的老爹撑腰,不受欺负的感觉不要太好!

“羡慕。”福鑫公主裹紧了披风说。

贺平乐见她神情落寞,问她:“怎么?你爹不疼你?”

福鑫公主呼出一口气:“疼啊。不过……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