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九晚五(266)+番外
看她差不多要崩溃,我意犹未尽的停了嘴。
我看了看时间,说:“他马上就要回来了,要跟他吃最后的午餐吗?我愿意把这机会「让」给你们,你们可以好好谈谈精神损失费的问题。”
马雪初把嘴唇都咬出了血。
然后,她双目血红,抬手指着我,一字一句的说:“我恨你,苏庭芜……我诅咒你们下地狱,我诅咒你和司零永远也得不到幸福!”
听到她这话,我笑出声:“雪初姐,没想到你还挺可爱的,你以为能吓得住我?”
这个诅咒,已经应验了。
我和湛零,已经来到了地狱。
她哭着来,哭着走,出门撞了湛零也没停下。
湛零进门见我好端端的,松了口气,把买回来的草莓牛奶放在桌上:“她跟你说了什么?”
我拧开一瓶牛奶,说:“她跟我打感情牌,不相信自己被踢出局了。哦,最后还骂了我两句,真是没水准。”
牌子还是那个牌子,瓶子却早已更新换代。
我喝了一口,感觉配方也变了,没以前那么甜了。
湛零也拧开一瓶喝了一口,微微皱眉:“好甜。”
“是吗。”我放下瓶子,“你打算怎么处理马雪初?”
他注意到我的称呼从「雪初姐」变成了「马雪初」,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我的意思是给她钱。”
“好啊,不过给了以后,把她送远一点,我可不想天天听她在我跟前卖惨装可怜,好像我欠了她什么一样,很烦。”
湛零「嗯」了一声。
我看着他:“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她陪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把她送走,也下不了那个手,对吧。”
湛零摇摇头,把我抱在怀里:“不会,下得了手。”
我说:“谢谢,你对我真好。”
我在他怀里,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知道他抚着我的头发,沉默良久。
第358章 PTSD
一周后的手术进行的很顺利。
实际上,我的脑部瘀血情况并不严重,经常流鼻血、眼前发黑、头晕耳鸣,也不是因为脑震荡。
主治医生听了以后,建议我去看看心理医生。
蒋世元听说以后,立马联系他的姑父吴医生,吴医生就请来了心理学的业内良心,苏谨吾苏医生。
苏医生问诊后,确认我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
这是一种精神障碍,常见于遭受过重大创伤性事件的人群,临床表现因人而异。
我之所以会得这个病,他认为跟我小时候遭受过的毒打脱不了干系。
我说:“能不能不要把这个病因告诉司零?”
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自责没有保护我。
他已经背负了很多,我不想再让他背上更多的歉疚。
苏医生说:“如果他了解的话,更有利于帮助你。”
我摇摇头:“我不想让他知道,拜托你了。”
见我坚持,苏医生只能答应。
他给我开了药,还建议我多和身边的人聊天沟通,最后像个老朋友那样,把我送出门。
心理治疗的时候,不能有外人在场,门一打开,湛零就站起身,神色很是凝重。
苏医生没有当着我的面和湛零讨论病情,只是说我有点抑郁,让他平时多关心我。最后,苏医生跟我们互留了邮箱,我们就告辞了。
走出诊所,湛零小心翼翼的扶我上车,问道:“医生都跟你说了什么?”
我说:“应该是我太小心眼,才会经常郁闷。今天跟苏医生聊过天后,感觉心情好多了。”
湛零说:“他给你开了什么药?”
我递给他:“就是……呃,名字好拗口,你自己看。”
他就拿起药瓶,一个个的看标签。
医生开的是中规中矩的精神类疾病用药,湛零放下,扭头看着我。
我感觉他有点奇怪,便笑问:“怎么了?”
他抬起手,轻轻的抚摸我的脸。
湛露那一把抓在我的右脸上,已经结痂,在新伤下面,这边脸上还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浅淡疤痕。
他的呼吸很轻:“庭芜。”
我看着他:“嗯?”
湛零把我抱进怀里,声音颤抖的说:“不要离开我。”
我安慰的拍拍他:“不会的。”
“孩子的事情,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
“我又没怪你。”
他刨根问底:“为什么不怪我?”
他这话听起来,好像特别希望我恨他似的。
我叹了口气:“你也是为我好,我为什么要怪你?”
他松开手,别开脸望着窗外,假装在看风景:“今天看完医生,我们去吃好吃的吧。”
我说:“好啊,我想吃汽锅鸡,还想喝可乐。”
“汽锅鸡可以吃,可乐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