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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少爷妻控成狂(217)

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十莽山入口的某处禁制里,一个相貌平平,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咦了一声,眉头皱起。

“我的异蛊蝉怎的?”男子轻声说着,捂着胸口处,感觉到异蛊蝉力量的流失,不安一瞬而过。

他之所以能够突破圣阶,异蛊蝉功不可没。如果没有异蛊蝉悠久的生命共享,他早已身化黄土,谈何用外力侥幸突破。

眼光一凛,男子双臂微展,如同鹰击长空,冲天而起,瞬间消失。

“来了!”少爷说出的两个字让众人身子不禁一肃。

花儒似有所感地望着前方的方向。

哒哒的声音响起,那是鞋子踩在林中堆积的枯枝树叶上的声音。

中年男子,负手而行,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而随着他的出现,圣阶的压力,似乎突然间烟消云散。

“这?”李六爷等人有些迷茫,这是十莽山的那位存在幻化的人形?

“郝老祖,怎么是你!”花儒的声音打断了大家的思绪。

花儒声音里的惊讶和欢喜显而易见。

郝老祖?刑天和李六爷的目光微闪,随即愕然。

那是曾经五祖身边的一员小将,后来一直守护花家。正因为有他的庇护,花儒才得以保住性命,从他莫名失踪起,花儒便离开花家。

圣阶,原来他已经突破了!

正因为清楚花儒与郝老祖的渊源,刑天和李六爷瞬间放松了下来。

郝老祖的幽暗的眼神从李家人身上一扫而过,反倒完全没有将少爷和一干平民放在眼里。

“我没想到李家竟然来了这么多人。”郝老祖轻轻一叹,“鱼老太君如此可敬的人物,我可实在不愿雪上加霜。”

花儒脸上的笑容缓缓收起,目光从不可置信到慢慢变得凝重和悲伤。

“老祖,您老人家的异蛊蝉伤了我。”花儒的声音带着一丝轻颤,然却没有丝毫的感情,仿佛在说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

余下的人,却在他这句话出口时瞬间绷紧了身体。刑天和李六爷对视一眼,眼神深凝。

“我知道。”郝老祖点点头,语气平和,“是我要它这样做。”

第98章 老祖 四海八荒任君纵横,千山万水任君……

“为什么?”花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轻颤, 眼神没有半分的愤怒,而是深深的哀伤和难过。

李蓉锦紧紧地拉住了丈夫的手,神情温柔而怜悯。

只有她知道花儒有多看重这份感情。在他的心里, 一直把郝老祖当成是他的家人,除了她和孩子外最亲近的人。

是郝老祖,在他的头顶布满阴霾的时候给了他一丝光亮。

是郝老祖, 在他命悬一线的时候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是郝老祖,让他第一次感受到除了双亲, 还有人愿意给他带来些许暖意和依靠。

李蓉锦的眼眸微微下垂, 遮挡住了眼睛里的失望和怨恨。

其实所有人都明白, 都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从异蛊蝉攻击花儒的那一刻开始, 她便知道她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如果郝老祖真的有意庇护花儒, 以他的身份,地位, 实力,如何会让花儒在花家过得这般不堪狼狈?他给予花儒的,就是一丝苟活着的希望和那偶尔垂怜带来的微不足道的暖意。可花儒,却把这一切珍而重之地藏在心底。

聪明如花儒,他如何会看不破?

他只是, 不愿意看破。

他只是,太需要爱。

他只是,太希望儿时那一点光亮会是指引他一生永不磨灭的灯塔, 而非一晃即逝的虚幻影像。

“为什么?”郝老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情感和波动,想了想, 随意地说了一句,“有些时候在路上看到一些流浪的狗儿,也会怜悯一二。你, ”郝老祖抬眸,“也无甚差别。”

郝老祖的话音一落,花儒的身体便开始禁不住轻颤,握着李蓉锦的手也在不停地抖动。眼眶中泛着水意,唇角处垂下一丝血水。

花朵儿和李蓉锦眼睛里迸射出强烈的怒意,瞪着郝老祖,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李六爷和刑天也眉头紧皱,对这个“德高望重”的圣阶高手,也生出一丝不屑。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将一直视他如师如父的人戏谑为狗,实在有欠风度胸襟。

“为何要等到今日?”花儒的腰慢慢挺直,原本悲伤而绝望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有力。

“怎么?我需要向你交代?”郝老祖的眼皮一抬,铺天盖地的压力让众人喘不过气来。

这就是圣阶的气势,圣阶的领域,圣阶的威严。

首当其冲的花儒似乎没有感受到任何压力,反而眸光渐渐变冷,“自然不需要。”咧嘴一笑,“我只是奇怪,你为何要让异蛊蝉跟着我这么些年?图什么?”花儒突然恍然大悟,“五祖的宝藏?”花儒自嘲一笑,“可惜了”抬眸望着郝老祖,眼神中有点凄然和嘲弄,“我要是有,怕很早以前我就会将它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