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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26)

作者: 九尾窈窕 阅读记录

红衣赧然的捂住胸口道:“这里,这两天有点疼。唉,我该不是病了吧?”她凑过去与福如耳语:“胸口长了两粒枣大的包,不能碰,一碰就疼。”

福如听了吃吃地笑,用手撑着肚子道:“哎呦你终于长大了,是个姑娘了,你要是继续再这么平下去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个男的混进了咱们云韶府。”

红衣有点怏怏不快,用手不停的摸着胸口抱怨:“你不知道!可疼死我了,又胀又疼的!白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做事又不能揉她,只能硬着头皮忍。”

“能有多疼啊!”福如笑着用肩头推了她一下:“我们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就你做怪。我跟你说啊,可别用手瞎弄,这事儿再正常不过了,你看烟秀和宝镜——”福如用手比划着心口的位置,“她们这里生的大,走来走去,赤古里都不用脱,哪怕外面再罩一件唐衣,男人的眼睛也直勾勾的盯着。”

福如的口吻向往又嫉妒,可红衣总有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最好自己永远是平的。

福如见她一副'我真的是病了'的哀怨模样,道:“得了吧你,没见过哪个姑娘家找大夫看胸的,当心笑死全仙罗。”说着替她抚平了袖子上的褶皱:“用白色的丝棉已经是我能拿出的最好的材料了。”福如垂眸,试探的问:“对了,你不怪我把你的话告诉宝镜吧?我也是想帮你。”

红衣笑笑,表示不介意:“不管怎么样,咱们仨最后不也凑一块儿了嘛。大抵天意如此,走一步算一步吧。”

福如道:“从明天开始你就跟在我身边打下手,行首大人应该不会说什么的。对于宝镜,她向来有求必应。”

红衣点头,一手摆下福如给她拭泪的绢子,一边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细细回想,原来是面巾不见了!

红衣登时急出一身虚汗,福如纳闷道;“不就是一块破纱巾嘛,回头我再给你做一块就是了。值得你这么心心念念的嘛?再说了,以后跟着宝镜,你也犯不上把脸遮着,宝镜不是烟秀,不会拿开水烫姑娘的脸。”

红衣结巴道:”只是,用惯了,而已。”

心里却想着该不会是丢在了刚才那地方吧?

梅窗要是知道见过世子的人是自己,不计什么方法,都会将她逼到她不要走的那条路上去。

为此,夜里回去的时候,红衣还特地绕路,又到那棵树下去找,可别说是面巾,就连酒瓶子都叫人收拾得一干二净。

红衣失望的回到寝房,仰头倒在塌上,懊恼自己的不小心。

福如以为她还在为胸部肿痛的事烦恼,爬上了塌,往她身边挨了挨,一手探向她胳肢窝:“有那么疼吗?”

红衣哭丧着脸:“你一说更疼了,刺刺儿的。”

福如‘嘁’了一声,捉住红衣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红衣难为情的低呼一声,福如道:“摸着了没?也就疼那一小会子,以后慢慢变大就好了。”

红衣的掌心有温热的触感,还软绵绵的,她低声问:“大了就不疼了?还有,怎么跟包子似的。”

福如咧了咧嘴:“那是因为我还不够大,等我到了宝镜那年纪,一定比她大。你信不信?”福如放出豪言壮语:“要跟座山似的那么隆起来。”

红衣咯咯笑起来,笑个不停。

‘砰'——一个软枕头包丢过来,同房的姑娘们投诉:“还让不让人睡了,要疯出去疯。”

红衣只得捂住嘴噤声,但肩膀仍是笑的抖动不止。

福如干脆钻到她的被窝里,跟她说悄悄话:“嗳,你刚才摸是什么感觉?”

红衣认真想了想:“唔,有馅有料的那种包子,噗,实心的。”

“男人就喜欢这个。”福如朝她挤眉弄眼,“知道解衣金吗?”

“嗯?解衣金?”红衣头一次听说。

“嗯。”福如一本正经道,“你看那些个伎女裹的严严实实的,想要她们脱衣服可没那么容易。得先给解衣金。有些伎女的解衣金抵穷人家一辈子的生计,要不然贱民能打破了头也要把女儿往教坊里送?反正一样是贱籍,不如做个有钱有势能享福的——她们呀,第一层脱加髢,跟着是外衣,再是赤古里,给一袋银子就脱一层,最后到襦裙的时候得出重金,然后就——”福如恶作剧的坏笑,一个劲挠红衣的腰子,红衣受不住乱滚,直叫'好姐姐,饶命',枕头一个接一个的朝她们飞过来,骂道:“疯了呀,这么闹腾。”福如总算消停了,在红衣耳边道:“好了,最后呀,就钻进女人的裙子里。”

红衣面似火烧,她还是不太懂,花了那么大价钱就为了钻女人的裙子?

男人也有够无聊的,不过想想男人连女人的小脚盛酒喝都那么欢喜,估计钻裙子大概是另一种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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