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首辅退婚之后(27)

他们来到船边，船上没有人。倭寇很快会追来，戚大献让她们赶快上船，他自己去解开缆绳。

这时候，几个人从灌木里面走出来，还抬着几箱东西，看样子要往船上搬。看样子这是一艘货船，船的主人回来了。

他们看到戚大献几人，十分吃惊。

“各位，”张居正道，“别误会，我们是附近的百姓，后面有倭寇追我们，所以到你们船上躲躲。”

“有倭寇？”前面一个人向远处望望，怪腔怪调地说：“我们快走，开船！”几人听到他这么说，赶快放下东西，解开缆绳，打算开船。幸好，他们没有把几人赶下船。

月亮穿破云层，照在甲板上。

赵宝庆看着领头那人，忍不住小声问：“这人怎么长得那么奇怪？”

“他们不是中国人，是洋鬼子，”戚大献看清了那些人的脸。两个领头的，高鼻子蓝眼睛，他知道，那是西洋人。两人一个矮胖，一个高瘦。另外还有几个水手。

倭寇追到了海边。幸好，他们的船已经开到了水中。

船在海中行驶了一段路。众人跑了很远，又累又困，都坐在甲板上休息。赵宝庆和李贞儿靠在一起，还睡着了一会儿。

戚大献不知道这些人的底细，则是保持着警惕。张居正站在船边，和一个水手套话，知道这是一艘货船。

天边微微露出黎明的曙光。赵宝庆醒过来，她第一次坐这种大船出海，看着波光粼粼的大海，一时忘记了害怕，十分兴奋。

船行驶了很久，眼看着倭寇追不上了，戚大献对他们表示了感谢，就请他们靠岸，他们先上岸。

洋人答应了，说要找个合适的地点停靠。

远远地，有一艘船驶来。戚大献认出，是朝廷在海上的巡逻船。戚大献十分高兴，他想通知官兵，那边有倭寇。可是，洋人看到官船，好像十分害怕，扯起风帆，调转船头，把船飞快地往海里开。

什么情况？

戚大献道：“别跑，前面是官船！你们不用靠岸，让我们上官船，我们就能回去了。”

这时，矮胖洋鬼子掏出一个黑压压的东西，对准戚大献的头。

这是什么？赵宝庆吓了一跳，有些疑惑。戚大献似乎很忌惮这个东西，不动了。

张居正也惊到了，他看看戚大献的反应，他觉得这黑管子应该是一种厉害武、器，怕他们伤害朋友，于是也不敢动。

“嗨，有话好好说，”张居正对两个西洋人说：“我们只是想回去。现在官船来了，你们把船靠一下，我们上去，就行了。”

他说完，不能肯定，外国人能听懂他的话。

“我的朋友，”瘦高西洋人回答：“我理解你们的想法，但船上有官兵，我们不能停靠。”

这洋鬼子会讲中国话，还讲得很好，事情好办多了。戚大献疑惑起来，有官兵，为啥不能靠岸？这些人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瘦西洋人看起来和善一些，他说服同伴放下手中的黑管子，又问：“你们是官府的人？”

张居正连忙摇头，解释说他们是附近的百姓，被倭寇追，不小心躲到他们船上。

瘦西洋人叽里呱啦地用听不懂的话，和胖同伴商量了一会。众人不知道这些西洋人会把他们怎么样，都很紧张。

瘦西洋人和同伴商量了一阵，他叫查理，胖子是他的朋友胡里安，他们是西班牙生意人。他们有点急事，要赶到前面的海域和朋友汇合，现在船已经开出去很远，回去太浪费时间。他让戚大献他们在船上待一久，完事后再把他们送回来。

戚大献一听不乐意，说现在就把他们送回去。可西洋人不同意，胖洋人胡里安还很不友好地比了个游泳的手势，那意思很明显：如果他们现在要回去，自己游回去吧。

一见官船就躲，这两个洋人肯定有猫腻，戚大献和张居正都看出来了。

戚大献往回看，现在距离大陆很远，海岸早就看不见了。他水性好，但张居正不会游泳，两姑娘和几个百姓估计也不是游泳健儿，一起游回去，基本是不可能。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帮人有武、器，走一步看一步吧。于是接受了洋人的安排。

查理人还算不错，给他们安排了舱房，还让人送来吃食。

戚张两人回到房间，张居正道：“这帮西洋人鬼鬼祟祟，见了官兵就跑，准没干什么好事！”

“我看，他们是走私的商人，”戚大献分析道。朝廷实行海禁，禁止和各国贸易，但因为有利润和需求，还是有一些商人在偷偷摸摸做买卖。

这时，有人敲门。

门打开，两个姑娘进来了。她们就住在旁边的舱房。在这陌生的船上，她们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