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与狼谋欢(35)

作者: 灯笼红染 阅读记录

茫然,无助,愤恨,怒火中烧,在姝楠心里来回交织。汗水打湿了她的衣裳,像被雨淋过似的。

男人坐了片刻,不知是犹豫还是怎么,随着门外传来声调侃似的“愿赌服输”后,他脱了鞋,和衣躺了下去。

姝楠屏住呼吸,紧咬着牙齿,在走火入魔和筋脉断尽间二选其一。

死还是疯?那是个两难抉择,她一个也不想选。

好不容易活到现在,死在床上,太没出息,好不容易混到榜首,走火入魔后疯疯癫颠的,还不如让她去死。

短时间内,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到底是进错了店,还是被人盯上了。

她敢肯定的是,今夜男人若敢动她一下,待她恢复功力,必要将其碎尸万段。

事情并没因为她在心里警告而发生转变。

“记得愿赌服输!”

远处又传来那阵烦人的起哄,姝楠决心要连那些人一起杀了,因为他们是帮凶。

男人无奈一笑,侧身与她相对,紧接着,开始解她衣裳……似是感觉到她衣裳已经湿透,他顿了片刻,然后又继续……

姝楠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她想阻止,却因为是疗伤期,无法动弹。

不能死,一定要手刃那个狗男人,她这样告诉自己。

姝楠的身体软得像水,对方一开始没有想象中的粗鲁,很轻。

陌生男人的气息,像烈火一样灼烧着姝楠的每一寸肌肤,火焰撑开她细细的毛孔,惯进她的血液,让她的感知瞬间扩大成千上万倍。

平心而论,他身上的味道并不难闻,但姝楠却仿佛正经受着凌迟之痛。

他没有与她有多余亲密接触,而是直奔主题,单枪直入。

那是不带半分感情色彩的占有,或者说,是发泄,又或者是,他好像也是初尝人事。

从方才凌迟之痛的基础时,姝楠只觉灵魂被抽离了身体,待她回过神时,发现自己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手也紧紧拽着棉絮。

“棉絮都被你扯通了,抓这么紧,第一次?”

这是在男人在“细嚼慢咽”时,吐出的话,也是当夜唯一一句话。

他的声音像风吹松林,莎莎的,又像远处的钟声,透着空灵。

他的呼吸像太阳,有着惊人的热度,靠近他的人,都会被烧得体无完肤。

她因此对那个声音记忆深刻,也对他身上的味道记忆深刻。

当时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姝楠对未来没有任何规划,有今天没明天的,她浮浮沉沉游荡在天地之间,有任务出任务,没事做的时候也可以发一天的呆。

她没有朋友,也没人知道她是谁,她不喜欢处理人际上的那些礼尚往来的关系,习惯独来独往。

所以对于女子贞洁这一问题,她没什么概念,她那时候担心的是,若是一下有身孕了当如何?

自己的存在本就是个悲剧,还要莫名其妙再弄出另一个悲剧来吗?

尽管那男人因为她的紧绷而停顿了须臾,但前后还是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加之那是种草率的、突然的冒犯,更让她觉得长夜漫漫。

她独自一个人怒到最后,已经麻木了,只求快点完事,好杀人泄愤。

夜最深时,她终于冲破束缚,毒素如数褪去,功力慢慢回笼。

不知那男人出于什么心理,摸黑为她穿上了衣物,就在最后一根衣带系好的同时,姝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车熟路抽出放在床后面的剑,以排山倒海之力劈了过去。

那力道刚开始没觉得有多大,却后劲儿十足,被她硬生生劈了道光出来,如同九天之上的闪电,夹杂着不可拒的攻势。

庆幸男人进门时没点灯,否则早就发现了她放在床后的佩剑。

男人躲闪不及,不知哪里被划伤,总之姝楠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那味道来自于对方身上,盖过了满屋子的“春味”。

他似乎很错愕,想不通前半夜还跟自己耳鬓厮磨的女人,云雨过后竟会痛下杀手。

但对方并没停顿太久,在姝楠第二次致命的进攻时,他开始毫不留情地反击。

就这样,他们从室内打到了室外,谁也不让谁,姝楠刀刀致命,对方招招狠绝。

男人虽没兵器,但掌风厉害,浑厚的内力似海啸,拍在何处,都是地动山摇的毁灭。

双方意识到遇上了对手,谁都不敢再掉以轻心,那一夜小夜楼前面那座山丘几乎被移为了平地。

百来个回合后,男人的帮手们相继赶来,火光点亮之前,姝楠于黑夜里瞪了男人一眼,闪身消失在暮色中。

她听见有个女人嚷道:“花魁在浴室里被人打晕了,哎哟,那丫头进错房间了?

所以——你今晚是跟她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