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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主角受逃离疯子后我被盯上了[穿书](83)

为什么不用手机手电筒?

沈陆扬深吸口气,被自己蠢的有点儿想笑,然后他就笑出来了。

笑到一半,后颈一凉。

一阵寒气没有任何预兆的出现在他身后,过低的体温像块冰。

沈陆扬汗毛竖起,呼吸凝滞。

Alpha的直觉告诉他——跑!

他闭了闭眼睛,攥紧手指,修剪整齐的指甲在掌心刻出血印,疼痛抓住疯狂逃窜的神经。

他下意识抬起的脚,又放了回去。

“谢老师,”再开口,嗓音已经无比干涩,像将声带卡在砂纸上,磨出一道道血痕,也要发出声音,“我是沈陆扬。”

“嗯。”一个不容忽视的重量压在了沈陆扬右肩,轻轻硌着——谢危邯的下巴。

声音依旧克制,像封在冰棱里的金属,震颤间无人理解的嗡鸣传来。

沈陆扬听见他用这副磁性疏离的嗓音说:“我知道。”

他知道。

隐隐松了口气,沈陆扬的手下意识向后摆,摸到了一只冰冷骨感的手。

他紧紧攥住,温差让他不明显地抖了抖。

不知道是系统死机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触碰间什么也没发生。

至少沈陆扬的易感期没有一丁点要到来的迹象。

沈陆扬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但本能让他微微发抖,是天然的,对S级Alpha的恐惧。

他以前从没这样过,因为谢危邯一直把他照顾的很好。

现在换他来照顾谢危邯。

“谢老师,你易感期到了,我带了方易的药,你——”

声音戛然而止,沈陆扬喉咙处抵上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有力地扼住了剩下的话。

轻微的窒息感让沈陆扬收紧了攥住谢危邯的那只手,坚持抖着声音说完:“我没有,告诉方易……我是一个人,过来的……”

力道微微放松,颈侧的呼吸也是凉的,让沈陆扬觉得他很冷。

冰凉的唇抵住同样柔软的耳垂,散着凉意的呼吸落在耳朵里,沈陆扬指尖酥麻,努力让自己不去闪躲,呼吸颤抖间,嗅到了他身上若有似无的,让他沦陷的红酒香。

他几天没有闻到了,有点想念。

嗓音贴着耳骨,唇瓣轻吻住耳朵,用最亲昵的姿态,来表达威胁。

“为什么在这?”

“来找你。”

“为什么知道?”

“……不能说。”

耳垂一痛,尖锐的牙齿只轻轻含了一下,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和让人无措的酥麻,像个并不严厉的警告。

沈陆扬因这痛意耸起肩膀,喉咙里溢出一声不甚清晰的闷哼。

从这点疼痛里,像渴望阳光的植物,他敏感地找到了藏于危险下的纵容引诱。

像某种难以述说的暗示,浮沉在暧昧不明的空气里,持有者不急于让他理解,反而享受观赏他为此迷茫急切的模样。

沈陆扬努力去懂,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也要去试。

他执着地重复着谢危邯教过的内容——五指缓缓分开,缓慢试探地挤进对方指缝,柔软细腻的皮肤细密温柔地接触,让他喉咙微微发紧,嘴唇干涩地微张,明明只是牵手,却紧张得连呼吸都放轻了。

要十指相扣——上次教学的第一个知识点。

他记住了。

喉结上的手指收紧一寸,沈陆扬没有反抗,只单纯狼狈地承受,他不理解地更加握紧了那只手,健康的肤色和过度冷白的手指形成诡异和谐的反差,像盘踞在枝条上的毒蛇,一点点收紧。

湿滑的鳞片摩擦着植物挺直的根茎,占有着花蕊的甜蜜,蛇信不急于品尝,只一次次舔舐收紧又绽放的花苞。

为了缓解窒息的压迫,沈陆扬向后仰着,瞳孔弥散地看着漆黑的上空,被咬过的耳尖血红,呼吸愈加急促。

他几乎躺进了谢危邯怀里。

受害者仰着脆弱的脖颈,在寒冷无月的夜里,与残忍的加害者十指紧扣,在流血的指尖上,渴望地、急切地、温馨地依偎在黑暗中。

一副残忍又温柔的画卷。

沈陆扬用另一只手握住卡住他喉咙的,谢危邯的手,向下掰开——难以想象的轻而易举。

对方好像一直在等待他这么做,冰凉湿润的吻落在温热的颈部,像在嗅闻精致的晚餐,仔细,温柔,恐怖。

沈陆扬像一个被冷血动物盯住的被捕猎者,徒劳又过度乐观地挣扎在对方编织的浓色梦境里,欢愉、痛苦、沉迷……都由对方主宰。

他想要转过头,却被控制住,动弹不得,只有这张嘴可以动,一张一合,沙哑而颤抖:“谢老师,我已经牵住你了。”

紧扣的手指动了动,示意他还记得那堂让他印象深刻的课。

谢危邯泛着血红的狭长眼睛意味不明地半睁,殷红的唇角翘起血腥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