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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主角受逃离疯子后我被盯上了[穿书](46)

一场看似吃亏的交易。

沈陆扬的手用力按在谢危邯颈后,那里和血液一样,藏匿着最馥郁的信息素,向来阳光的眸底染上血腥, 像天使翅膀上的血污,一点点渗透。

失神的声音急躁不解:“为……什么?”

谢危邯在沈陆扬左眼落下一个轻吻,低哑的声线刺破混沌的思绪, 深深刻在脑海里, “你不清醒,我不会趁人之危。”

……

树叶沙沙,阳光突破云层的桎梏, 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砸在迷茫的神经上,倏然清醒。

沈陆扬猛地抬起头, 胸口起伏, 脑海里人影憧憧,恍惚间像一场少时夏季的春梦, 了无痕迹。

他动了动手指,才发现他现在正躺在一张桌子上,撑着坐起来, 瞬间望见了倚在窗边的男人。

记忆后知后觉地杀了个回马枪, 沈陆扬瞪大眼睛。

易感期都浪成那个鸟样儿了, 醒过来之后他居然什么细节都记得?

……

他算不算是仗着谢危邯脾气好占人家便宜。

沈陆扬无地自容,爽完之后,悲伤地承认了这个事实——

他是大流氓,专挑谢老师一个人非礼那种。

发现他的视线,谢危邯抬眸,熨帖的黑色衬衣衣领看不出一丝痕迹,严密地遮挡住有着暧昧齿痕的锁骨。

“哪里不舒服么?”他眼神格外柔和,唇角的弧度无限包容了他刚才的冒失,“头晕么?”

沈陆扬喉结滚了滚,做了二十四年的处男,简直难以面对第一次易感期的自己。

“Alpha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这句话一点也没说冤枉。

“没有,”沈陆扬深呼吸,喉咙间还有散不去的血腥味,他看向谢危邯的锁骨,“谢老师你还疼——”

“已经处理好了。”谢危邯不在意地隔着衬衫按了按,苍白的手腕箍了一圈刺眼的红。

他迈开长腿靠近,指腹擦过沈陆扬眼底,眼睛里还有没消退的红血丝:“去医务室买一瓶眼药水。”

沈陆扬眨了眨眼睛,涩涩的,还有点儿疼。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谢老师居然自己处理的伤口,他越来越像个拔吊无情的渣男了!

谢危邯嗓音慵懒缱绻,收回手,玩笑般地妥协:“眼睛是易感期的后遗症,我没办法帮你,走吧,陪你去。”

确实。

沈陆扬崩溃地自我嫌弃。

除了这个全帮了,还要让人家陪着去医务室,沈陆扬你几世福分认识了谢老师。

去医务室的路上,沈陆扬打起精神,揉着头发,终于想起来他这次是做任务来了,尴尬地问:“时老师怎么样了?”

谢危邯漫不经心:“已经醒过来了。”

沈陆扬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最担心的事,一个是任务失败,还有一个就是因为他的插手让原书主角受受伤。

可能是看过同人文的缘故,他对时凡永远都抱有一种保护的心态。

因为书里时凡实在是太————惨了。

谢危邯表情不变:“扬扬好像很关心时老师,之前认识?”

沈陆扬还沉浸在深深的自我反省中,随口说:“关系还可以,时老师看着太容易受欺负了,我总担心他受伤。”

谢危邯温和地看着他:“这样么。”

早上医务室没有学生过来,方易靠在躺椅里,翘着二郎腿刷手机,短视频外放,吵吵嚷嚷的。

沈陆扬敲了敲门,看见第三个人让他害臊又自责的情绪疏解了一点儿:“方医生。”

方易半眯着眼睛抬头,扫了他一眼,懒兮兮地说:“又摔谢危邯身上了?”

沈陆扬差点摔门里,稳了稳,才说:“我买一瓶眼药水。”

谢危邯紧跟在他身后进来,垂着眼睛看向不想起来的方易,体贴地替他补充:“沈老师易感期刚过,眼睛不舒服。”

方易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别有深意地过了七八圈儿,才不情不愿地坐起来:“易感期?我怎么没闻着味儿?这世界上除了你还能有我闻不着——”

他微妙地顿了顿,眯起眼睛看向站在药柜前的沈陆扬,冲谢危邯挑了挑眉,用口型说:“你帮他藏住了?”

是问句,但方易心里已经肯定了这个事实。

谢危邯没有回应他的眼神,而是和沈陆扬说:“嗓子有没有不舒服?”

沈陆扬摸了摸嗓子,又咽了口口水:“还行,有点儿干。”

方易打了个哈欠:“过来我看看,是怎么个干法儿。”

沈陆扬找了个椅子坐下,方易捏着他下巴:“张嘴,啊——”

沈陆扬张开嘴:“啊——”

“……果然,”方易回头指了指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姿态闲适放松的谢危邯,“你很可以。”

沈陆扬嘴还张着,含糊地问:“嗷?申麽刻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