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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主角受逃离疯子后我被盯上了[穿书](214)

沈陆扬喉结滚动,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你不是喜欢我!喜欢是心疼,啊舍不得你难受,舍不得你委屈……我知道你一直压抑自己后舍不得,所以才看见你现在这个模样!但我不后悔,因为你现在是真实的舒服的。我这才是喜欢!”

“你想要的永恒……哪里有什么永恒,我们享受现在不好吗?我爱你,你不开心吗?”他凑过来,亲亲谢危邯的嘴唇,又放开,“我亲你,你心跳变快了,你没有一点满足感吗?”

伤害对方忽视对方算什么喜欢算什么爱,以这个为出发点造就的永恒只能是一方殉情了,那才能永远在一起。

但是这有什么意义。

谢危邯不紧不慢地听他说完,短短几秒内已经从一个疯狂的ASPD患者,变回了优雅温和的谢老师。

他纵容地看着面前红着眼睛瞪他的人,像看着一只暴躁的大狗狗,嗓音低沉温润,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这是你喜欢的方式,我可以接受。”

接受“享受当下”的思考方式……不是改变。

“所以你还是要压抑着自己?”沈陆扬顿感无力,明知道自己的话自私到极点,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他咬了咬嘴唇:“谢老师,你的想法……可以试着改变吗?”

在生命的中途去追求永恒,怎么可能实现。

未来就是未知的代名词,就算现在海誓山盟了,也不能确定不会出现意外。

谢危邯淡然地否认,仿佛这无关紧要:“我会克制住的,不需要担心。”

沈陆扬没法接受。

他希望谢危邯和他一样享受这段感情,而不是像一直以来这样,压抑自己的欲望,去满足他。

谢危邯轻抚他脸侧,玩笑般的:“你可以给我一些甜头,比如说爱我,我或许就不会难受了。”

沈陆扬看不得谢危邯现在的模样,好像无时无刻都在牺牲,明明是那样疯狂又掌控欲极强的人,却因为他,被关进了一个逼仄的笼子。

沈陆扬明明想给他最好的,到最后发现所有的好上面都有镣铐,谢危邯根本解不开也不想解开。

他眼眶更红了,湿热感蔓延,哑着的嗓子听着可怜又愤怒:“你说的永恒的爱,根本不心疼我,也不回应我,甚至为了永远在一起而杀了我……但是我心里的我爱你,是心疼、是回应、是享受当下的每一秒……”

声音听着像要哭出来了:“我们俩永远都碰不上。”

谢危邯揽在他腰间的手摸到领带,指尖在勒得红肿擦破的肌肤上抚过,“这不重要。”

沈陆扬:“这很重要!”

谢危邯单手解开缠绕的领带,解开了他的手。

简单的动作好似在为这场撕破伪装的游戏画下了一个潦草的句号,并告诉沈陆扬“玩够了就继续回来当被宠溺的大狗狗吧”。

沈陆扬没法接受。

他抓住谢危邯的肩膀,膝盖抵在椅子上,向前蹭,让两个人挨得更近。

低头亲谢危邯的嘴唇,脸颊,眼睛,求他:“想想办法谢老师,一定有办法同时满足我们两个的,我不想让你委屈,我心疼。”

谢危邯抱住他,温热的掌心在轮廓起伏的后背游移,配合着他的亲吻仰着头,闭上眼睛,苍白的肤色让唇角的弧度多了丝惹人心醉的易碎感。

“我现在就在享受。”他说。

沈陆扬迷茫又愤怒地否定:“这不算!”

明知道对方是病态的,是极端的,是不见血不罢休的,沈陆扬还是难以克制的想要满足谢危邯。

因为这一切是他亲手造成的。

他的爱就像是送给谢危邯的一座城堡,华丽而美好,但里面空荡荡的,又与世隔绝,孤寂足以让人发疯。

谢危邯就算想要种下一株代表爱意的蔷薇,也要剜出血肉灌溉。

这血,要么是他的,要么是谢危邯自己的。

从开始到现在,谢危邯送给他的每一株蔷薇,都是掺着鲜血的。

他用爱的名义,亲手把最爱的人困在了一座荒芜的城堡里。

而对方甘之如饴,从未想过逃走。

系统或许很高兴,整个书中世界都在兴奋,在激动,祝贺他捉住了书内最危险的存在,世界安全了。

但他不高兴,他关心的不是世界的安危,他只想要谢危邯高兴。

谢危邯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爱他、纵容他、宠溺他的人,他的每一分付出,都会从谢危邯身上得到加倍的回应。

这回应无期限、无条件,且不求回报——从出生到现在,沈陆扬对太多太多人不求回报了,但第一次,有人对他不求回报。

第一次的糖总是格外甜,刻骨铭心,他不允许有人抢走这份甜,就算是谢危邯自己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