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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主角受逃离疯子后我被盯上了[穿书](123)

两道呼吸声在黑暗里愈发明显,一个粗重急促, 一个不紧不慢。

像一只手, 抓住另一方的喉结, 肆意触碰,留下让人尾椎酥麻的感觉后又冷淡地离开。

沈陆扬按在沙发上的手,指尖不自觉地轻轻抓了一下, 望着谢危邯安静的眼神, 被蛊惑着点头:“想。”

近距离感受S级Alpha信息素释放,沈陆扬像被人捏住下巴强行灌了一杯烈酒,不辣,反而甜醉的他眼前发晕, 呼吸难以承受地停了一瞬。

鼻翼翕动,瞳孔放大又缩紧。

握在腰侧的手没有用力,只用指尖轻轻按在一侧,沈陆扬整个人像触电了一样低喘一声, 身体被浸泡在酒液里,骨头酥掉,支撑感从尾椎开始消散, 蔓延至全身, 最后只能没骨头似的瘫在对方身上,脸埋进带着红酒香的颈窝, 狼狈地大口喘气。

掌心的力度时轻时重, 隔着布料也能清晰地感受, 被酒液泡透了身体微微颤抖,难耐地躲开,不可避免地和另一具身体紧挨在一起。

沈陆扬着迷地嗅着,却没有下一步举动,就算理智被腐蚀,也牢牢记着“等谢老师教”这个口令。

谢危邯爱惜地揉了揉他发顶,语气轻而飘忽,低哑地卷进耳朵,惑人心神:“不舒服?”

沈陆扬耳尖一痒,温热的气息顺着耳尖的神经扫到后颈,不自觉地拱了下背,不复刚刚嚣张的姿态,声音沙哑地说:“信息素,太多了,谢老师……”

“不喜欢?”

“喜欢……”

红酒香如他所愿地从整个空间的边缘开始收缩,缓缓向中心聚拢,收进后颈的速度缓慢又磨人。

沈陆扬周围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疯狂攀升,他微微皱眉,额角落下的也不知是混着红酒的汗,还是过度凝实攀附于肌肤的信息素,缓慢地滑落,在下颌线和颈侧留下一道暧昧的水痕。

泛着水渍的嘴唇微张,急促地汲取藏匿于信息素中稀薄的氧气,却被迫吸入更多红酒,连清澈的眼底也染上红色,他颤抖着抬起头,受到蛊惑一样直视那双稠红的眼。

他喝醉了,醉鬼总是追寻本能的欲望。

而S级Alpha信息素就是诱人堕落的那个红苹果,汁水丰富,甜蜜诱人。

沈陆扬喉结剧烈地滚了滚,用力撕咬四个字侵占大脑,但落在锁骨上时,却只能在醉意的影响下,无力地咬出不甚清晰的牙印。

粗重的喘息鼓动着耳膜,凶狠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低声求:“谢老师……谢危邯……”

低沉的笑声回荡在耳侧,耐心地发出疑问:“嗯?”

沈陆扬彻底放弃,趴在他身上,手指抓紧:“……帮,帮我。”

红酒在空气中凝练出肉眼可见的红,时间像静止的沙漏,被毫无预兆地翻转。

克制的沙疯狂洒落。

沈陆扬眼前一晃,再次睁开眼,已经被按着肩膀躺在沙发上。

视角的忽然转变,捕猎者变成猎物,心脏的跳动失控,砰砰、砰砰——他用力抓紧手心下的布料,浑身紧绷,期待被裹挟在紧张的外衣下,视线不受控制地贴近那张魂牵梦萦的脸。

带着薄茧的指腹触碰灼热的唇,下一秒,用力卡住下颌抬起。

沈陆扬被迫张开嘴,轻微到可忽略的痛激发Alpha骨子里的本能,腰下意识向上挺,想要咬住在面前晃动的喉结,却被对方轻飘飘地镇压。

谢危邯玩味地轻笑,手指卡住他咬紧的牙齿,撬出缝隙,低头,吻了上去。

湿度过高的空气让一切都变得湿润滑腻,耳鬓厮磨的轻喘也染上浅红的暧昧,掌控与被掌控,痛苦与难言的欢愉,颈侧鼓动的青色血管上涩意的咬痕和锁骨上还未痊愈的暗红色齿痕……

衣服被猛地摆动的手臂碰落在地,却无人在意。

眉头紧皱,脖颈痛苦又欢愉地扬起,喉结上汗湿一片,反着健康的光泽,沈陆扬胸口剧烈起伏,缝隙间茫然混乱地睁开眼睛,却只能撞上一双妖异的眼眸。

电视荧幕的光亮映出虚无的暗影,影影憧憧,热烈的戏剧落幕,紧绷的肢体回落,一切安静的悄无声息。

温热的红酒香归于缠绵,丝丝缕缕地承托住热可可的香气,化为浓稠甜蜜的酒心巧克力。

被过度使用的身体承受不住困顿,眼皮沉重,缓缓闭上,陷入了对方精心编织的美梦。

……

清晨的日光唤醒固定的生物钟,整个陷入柔软床铺的身体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不高兴地掀起被盖住脑袋。

人为什么要上班。

为什么。

为什么。

五分钟内在脑海里完成十万个为什么,沈陆扬深吸一口气,推开被猛地坐起来,下床穿衣服穿鞋出门一气呵——

按住门的手顿住,他僵硬地转头,冷淡风的卧室陌生又——他一点也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