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的记忆[短篇](59)

小思：你要相信！必须相信！我找了你十七年，上帝都不好意思再让我失望！小雨，只要相信！

小远：（收起笑容，怅然）我叫小远。

小思：（诧异）你……是担心吧？（满怀信心地笑）差不多的！你就是我弟弟！

小远：（若有所思地蹙眉，牵强地笑）那……，你是我姐姐。

小思：（攥住小远的手，兴高采烈）嗯！

小远：（难以启齿）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小思：（不明所以）啊？

小远：我怕到时候不习惯，先……练习一下怎么亲姐姐。

小思：（犹豫地点头）好吧。

二人羞涩地靠近，小思把右脸颊偏向小远，小远却突然吻住小思的唇。小思呆然两秒，突然惊慌地捶打小远，挣脱后，她心神未定，小远却面不改色，她明白了他的心思，逃走。

第七场

小远茫然地走出灯塔，发现小思蹲坐在墙角。

小思：（看着远处的海）就算你不是我弟弟，我们也不可以。

小远（焦急）为什么？

小思：我的命，克阳。

小远：什……什么意思？

小思：（带着哭腔）弟弟失踪后两年，爸爸就出车祸死了。有人给我算命，说我会把命中的男人都克死。

小远：胡说！

小思：我大学时交了个男朋友，突然就得了重病……

小远：死了吗？

小思：没有，我们分开得很及时。

小远：是你离开了他？

小思：（沉默）

小远：（愤慨）我不信！就不信！

第八场

医院外，雷电交加，大雨倾盆。小思在雨篷下焦急地等待。她用手机给小远打电话。

小远：（电话音）快到了！你先进去吧。

小思：不！我们一起！

小远：（电话音）好好好，我马上到，等我！

挂上电话，小思莫名地心慌。她突然惊恐地瞪起眼睛，画外音响起小远反复叠加的声音：等我！

第九场

医院走廊，四名护士急速推着担架车，小远躺在上面，昏迷，头部包裹纱带；小思抵住担架车的扶拦跟着奔跑，心急如焚地哭喊。

小思：小远，快醒过来！你是想要我的命吗？

第十场

手术室外，小思坐在长椅上，低着头啜泣。

急救车上的医生：请问，您是小思吗？

小思：（抬头，起身，战战兢兢）我是。

急救车上的医生：伤者在昏迷时一直念叨着一句话，我想，应该告诉您。

小思：（吃惊，不知所措）他……说什么？

急救车上的医生：他说“是我自己的错，不关小思的事”。

小思愕然，脸上慢慢泛起悲伤，大声哽咽，转过身去泣不成声。

第十一场

重症监护室，小远躺在床上，带着氧气罩。镜头切换，小思和医生在病房外交谈。

医生：苏醒的概率很小。

小思：（抽泣）医生，求您救救他！一定要救活他！他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医生：我们会尽力，但是……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您是他什么人？

小思愣住，继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疯了似的跑开。

画面转换到医院的另一科室，小思颤抖着把尚未开封的DNA鉴定结果撕毁。

第十二场

一年后，小思的城市。她在办公室里忙碌，不经意地看到办公桌上弟弟的照片，怅然若失，她举起照片端详，画外音响起。

妈妈：思啊，好孩子，别找了，就当他……在一个地方……幸福地活着吧。

小思的眼里泛起水雾。

电话响了，小思接起，传来秘书的声音。

女秘书：有个男孩找你，说是你弟弟。

镜头定格在小思惊讶的脸上。

第十三场

写字楼一层大厅，小思走出电梯，她的主观镜头里是一个男孩的背影，男孩正在四处观望。镜头切换到小思的动作，她惊喜、感动、焦虑、忧伤，百感交集；她犹豫不决，却一直未停下脚步。

男孩不经意地回头，他们四目相对的时刻，一切都成了背景，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小思不由自主地摇头，慢慢向后退却。小远几个大步走到她跟前，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小思：（用双手推小远）快放开我，我会害死你的！

小远：（啜泣）我不信！我不放！永远也不放！

小思惊愕，继而感动地落泪，双手开始做出拥抱小远的趋势，却仍然犹豫不决。

小远：我不是你弟弟！我一开始知道！因为我……我相信！

小思：你……连死都不怕吗？

小远：我找你找得这么辛苦，上帝都不好意思带我走。要是你真的把我克死了，我正好去问问上帝，为什么对你这么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