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的记忆[短篇](57)

[程大志]

这一切都是你们计划好的，你们用这个办法给对方制造不在场证明！

[陆可]

就是两个九点二十五分的电话，你就察觉到我和程海的关系？

[程大志]

还有那天晚上，你假装成程海，可是在他屋里却弹错了钢琴曲！

[陆可]

对，程海一直练习的是《悲怆》，我的参赛曲才是《月光》。

[程大志]

你在我儿子的房间里假扮成他，你知道我不会开门去打扰他练琴！

[陆可]

程海说，你对他心存愧疚，他有时对你态度不好，你总是迁就他。

[陆可]

他说过练琴时不准被打扰，所以你肯定不会推门进他的房间。

[程大志]

你以为可以在我眼皮子底下假扮我儿子，却忘了弹他一直在练的曲子！

[陆可]

程海说，这个错误没什么，因为你不懂音乐，也不关心他弹什么曲子。

[程大志]

是啊，我对不起我儿子，他妈妈死得早，我太不关心他了。

[陆可]

可是你不愧是警察，我们低估了。

[程大志]

你不可能窃听我，程海却是很容易做到的，那块手表……

[陆可]

是程海想到的，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就想窃听警察的一举一动。

[程大志]

所以你们就知道了你不是陆启航亲生这件事。

[陆可]

陆启航肯为我顶罪，前提是我是他儿子，可是……

[程大志]

你料定他得知你不是他亲生，他就会将实情说出来！

[陆可]

所以我急着叫你出来，赶在第二天陆启航翻供前演了苦情戏！

[程大志]

你假意为陆启航量刑，说出耻辱的隐情。

[陆可]

是啊，多耻辱啊，要不是突发变故，我绝不会说！

[程大志]

你豁出去做的那场苦情戏，还真是够高明的。

[程大志]

我若坚信陆启航是凶手，就会误判他翻供，是因为不值得为野种杀人！

[陆可]

事实是，他的不值，是不值得为一个野种顶罪。

[程大志]

他之前的口供是假供，他的翻供才是事实！

[陆可]

好了，你都说对了！你快告诉我，程海他到底在哪儿？

[程大志]

他死了！

[陆可]

不可能！我知道你恨我，不想让我见程海，可是你不能这样骗我！

[程大志]

我没有骗你！我昨晚向他摊牌了！

[陆可]

你……你逼他？

[程大志]

他跪着求我放过你，他说他天一亮就去自首，说是他杀死了赵晨。

[陆可]

程海，你、你太傻了……

[程大志]

我把他关进屋里，等第二天带他去局里说清楚一切。

[陆可]

可是我接到了他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说……

[程大志]

我没想到他在房间里藏着手机，他打电话给110自首，然后又打给你。

[程大志]

然后，他就……他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程海]

爸爸，求你放过陆可吧！

[程大志]

你、你……你为了一个男孩子……你背着我……和一个男孩子……

[程海]

求你放过他！他太可怜了！

[程大志]

可怜就可以杀人吗？

[程海]

赵晨那混蛋一直欺负他！他妈妈还放任不管！

[程大志]

别说了，明天早上跟我回局里，把情况都说清楚！

[程海]

爸爸，你为什么一定要让真相大白？我一个人伏法还不够吗？

[程大志]

我是警察！

[程海]

陆可，我很想能陪在你身边，我想保护你一辈子，不再让别人欺负你。

[程海]

可是……我没事的，我做了最好的决定，对你……最好的决定。

深夜，幽怨的钢琴曲《月光》如泣如诉。

[程大志]

孩子，跟我走吧，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少年的嘴角露出一抹凄美的微笑。

[陆可]

我不走了。

[程大志]

不！陆可，程海为了让你好好活着，他才……

[陆可]

没有他，我怎么可能好好活着？

少年的嘴角流出一道殷红的鲜血，《月光》演奏完毕，少年盖上琴，趴在琴上。

[陆可]

程海，我来了，等等我。

☆、等我

《等我》微电影剧本

出场人物：

女一号：小思，23岁。

男一号：小远，孤儿，年龄不详，自称21岁。

男二号：小雨，五岁失踪，如在世年龄应为20岁。

故事梗概：

8岁那年夏天，因为思的疏忽，思的弟弟雨走失，留下一句“等我”。每年夏天，思都到雨走失的海滨城市找他。23岁了，希望已淡出她的心境，她却为了一份心安，准确地说是一种习惯，依然来到了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