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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43)

作者: 除徒 阅读记录

“哦……”杜沛红着脸把剪刀放了回去。

“真怂。”池文远说:“这么硬起来,咬你的地方疼不疼啊?”

“疼。”

“疼还能硬?”

“能。”杜沛看着牛排说:“池,都快敲成肉泥了。”

池文远收了手,挪到一边去洗手,杜沛也抱着他跟着他横着挪,再挪回来开火热锅,下料下肉,另一边煮上一小锅水,洗了西蓝花来焯。

池文远感觉到杜沛抱得紧了,本想骂他两句,又觉得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背着个大肉包袱做完菜,给小祖宗盛上粥,杜沛吃饭的时候都恨不得要抱着他吃。

好像又回到了两年前,两人形影不离,黏黏腻腻。

不仅没反省,没长进,还变本加厉,说什么绝对能把握好两人的距离,把握个屁,当初就该真的给他赶出去,让他站到门外自己偷着哭去。

杜沛放下碗,笑着问池文远:“表情这么丰富,想什么呢?”

池文远正色说:“想你跟床上叫我池叔叔。”

“不是跟床上,是跟厕所。”

“有区别吗?也不看你老大个个子,还真敢喊,我叫你叔叔还差不多。”

“方便问吗,你转化的时候多大年纪啊?”

“呃……”跟你现在差不多大吧。

“差不多是多大啊,记不清了吗?”

“十八九吧。”

杜沛瞪大了眼睛,使劲儿眨了眨,说:“那岂不是,我已经比你大了?”

“你说什么胡话呢!”

“再过几年,你真能叫我叔叔了。”

“滚,别跟我没大没小的。”

杜沛拍拍他的头,说:“小弟弟。”

池文远跟他呲牙咧嘴,威胁说:“我咬你啊!”

杜沛还是笑,拿起碗来继续喝粥。池文远也跟着笑,说:“你小子,真拿你没辙。你现在是不是有恃无恐,就恃宠而骄了啊?”

“是啊。”杜沛说。

行吧,还真没辙。

杜沛浑身斑斑驳驳的伤痕过了一周多才逐渐好了,圆形的小块痂从身上脱落,池文远时不时就能从床上找到一两块暗红色的小圆片,都被他收集了起来。

只有阴茎的伤口没那么容易愈合,需要每天上药,且因为疼痛一直不敢使用。

池文远想以后别咬这么狠了,晚上能玩的事情少了好多。

那些难以捉摸的新鲜的灵感又回来了,池文远每天都有很多东西想写。杜沛离开家去上班的时候,杜沛回到家来,吃他做的饭,一边和他逗贫,再晚一些他们一起去遛狗,再晚一些,他们在阁楼的床铺上相拥,或是做些别的事情。杜沛像是一个温暖的泉眼,明艳的文字从他的身上哗哗啦啦地迸出来,池文远伸手接住它们,再把它们一字一句地写下。

在杜沛熟睡之后,他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看着他不断起伏的胸口,就在他身边爬起来,拿着纸笔书写。

有时候杜沛睡着了也要攥着他的手,有时候又要用腿夹着他,但他睡得很实,就算把本子放在他胸口上就着这么写,也不会吵醒他。

池文远希望这样的黑夜能够无穷无尽地延续下去,但又不想在这样的黑夜中叫醒他。

等到了白天,他自然会醒来。

他以为他睡着了,先是撑起身子打量他一会儿,再偷偷摸摸地吻他,再轻手轻脚地下楼。

他听着楼下的动静,想他是怎样刷牙洗脸,怎样刮胡子的,又怎样蹲下来抚摸圆圆,给圆圆喂饭,只喂一点点。

然后他就离开这个家,开始了属于他的白天的生活。

池文远则陷入了沉睡。

如果有梦,梦里还是他。

第29章

杜沛工作认真技术过硬,形象又非常出众,关键是情商还高,除了坐办公室还常被带出去见客户,虽然是个刚毕业的孩子,就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只可惜不喝酒也不开车。

被问及缘由,就说家里出过事故,别的不再多说。

他左手无名指带着戒指,但传出来说他还是未婚,有个谈了许多年的对象,白天又从未见他给家属打电话发信息,非常奇怪。于是都说他家属是他编造出来的挡箭牌,非要见上一面才信。

被追问得多了,正赶上年会可以带家属,杜沛就去问池文远了,要不要一起去。

池文远说:“这不太好吧,就这么出柜了?对你工作是不是不太好?”

杜沛说:“我们公司是外企,很开放的,没关系。都有同事要给我介绍对象了,相亲的照片都发来了,你看。”说着他拿出手机,池文远斜眼一看,果真是个大姑娘的照片,还有一连串的简历。

池文远说:“挺好看的啊,去见见呗。”

“你就不怕我被人抢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