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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124)

沈禾柠的脚尖一瞬绷直,天旋地转的热意冲上头顶。

她扛不住了,不敢再继续,泪蒙蒙往前一趴,干脆装晕,手脚都成了棉花做的,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结果装着装着就成了真的,超过预想的刺激把她酒劲翻倍,趴在他肩上绵软地昏睡过去。

客厅里烧沸的滚水随着时间延长渐渐冷却,但男人身上的紧绷始终没有缓解的迹象,女孩子睡着了更是无所顾忌,也不管他什么状态,抱着他的腰就往怀里拱。

薄时予记不清过了多久才挑开眼帘,被绑着的双手往起抬,那两条发带和领带从最开始就根本绑不住他,轻而易举挣脱,手掌压到她背上。

她喝的那瓶酒被人专门换了标签,度数实际很高,就是为了让她不能反抗,才方便别人随便算计,这一睡下,短时间内她很难醒过来。

薄时予在这个跟她分别,把她赶走的空荡客厅里,牢牢抱住差一点就再也找不回来的人,钳制着她双手,脸埋进她温暖的颈窝里,抑制不住轻轻咬她,又不舍地啄吻安抚。

她睫毛颤抖,水红色的嘴唇就在眼前,即使现在再怎么去蹂|躏,做更过分的事,她也不会醒,更不会像每天那样拒绝他,说最冷淡刺心的话。

但薄时予就这么抱着她将近凌晨,手指在她唇上反复揉过,最终只是低下头,亲她眉心和眼睫。

小禾苗喝醉了。

他满心扎着宣泄不出的欲|念,也舍不得就这样欺负她。

沈禾柠整个晚上都是难以启齿的梦,薄时予挣脱领带,弄坏她裙子,她伏在他颈边面红耳赤地哭了一整夜,醒过来时候觉得自己腰酸背疼,像是真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她躺在床上愣了一会儿,赶紧掀被子往里瞄,针织裙和长筒袜都脱掉了,但里面的小衣服整整齐齐,看也知道没被动过,更不存在什么想象中的成年人不适。

沈禾柠把脸压进枕头里,扒拉长发把通红的耳朵盖住。

薄老师这一波太难捱了,她昨天要是意志力再薄弱一点点,估计都要血溅当场。

沈禾柠深吸了几口气才平静了些,按按醉酒之后胀疼的额角,抬眼发现床头桌上有个保温杯,她探出身子拿过来,里面是冲好的醒酒茶,温度正合适。

她唇边上翘,喝了两口润喉,转头就惊呆。

到这时候她才看见自己睡在城南公馆一楼薄时予的卧室里,她躺在一侧,而床的另一侧被层层叠叠的礼盒堆满,再放眼望过去,还有不少放不下的摆在地板上,快及窗台高。

沈禾柠马上围着被子坐起来,黑发软绸般披散,盖着雪白单薄的肩膀,肤色在晨光里映得似玉。

她抱过最近的一个,上面有贺卡,展开来,里面是薄时予亲笔的手写。

“我们苗苗,二十岁快乐。”

沈禾柠望着满房间属于她的礼物,每一个上面都有他写过的笔迹,那个最让她撕心裂肺的晚上,他是怎样的心情一件件摆好这些,面对她对他的心灰意冷。

她心疼又气,气他如果那时候不那么绝情,早一点把心敞给她,哪里会疼到这个程度。

枕头压住的手机一直在震,沈禾柠摸过来看了一眼,不出所料是节目组的人,从昨天聚餐的那些,到负责人及高层,天一亮开始联系她,到现在还没放弃。

投资人薄先生的小朋友……昨天出事关头被他本人到场带走,否则失态早就不可收拾。

怎么能不让他们发慌。

沈禾柠谁的也没回复,迫切下床出去,含混听到薄时予低低的尾音,好像刚结束一通电话,她走近的时候,他已经挂断,屏幕上一片黑,而他撑着拐杖在厨房里,背影笔挺。

薄时予顺手把屏幕锁上,下意识在她面前避讳关于自己腿伤的一切,尤其是接下来希望渺茫的治疗。

他几秒钟前挂掉的是骨科主治医生电话,临床试验合约签订之后,前期准备工作和试验现场的医生团队已经安排完,该回国的也都集合到位,在他准备好的情况下,随时可以开始。

时间定在了三天之后,因为相关器械和药品不好移动,他要去临市中心医院骨科研究所进行第一场手术,最艰难也最未知,如果顺利熬过去,才能有下一场。

最少三场手术之后,就会决定他的将来。

薄时予侧过头去看沈禾柠,她换洗的衣服那时候都带走了,一件也没留下,只能小兔子一样套上了以前他买的棉睡裙,眼睛微红地冷冷怒视着他,一脸酒醒之后的怨愤。

柠柠已经这样不要他了,如果腿再没有一点希望,他还拿什么去抢。

沈禾柠手心里掐出来两排细细的指甲印,靠着厨房门边,别别扭扭开口,立起渣渣形象:“我……我只是喝醉了,最多算酒后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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