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靠咸鱼在虐文出奇迹(228)

郁想问:“臧总点过了吗?”

“还没有呢, 看郁小姐想吃什么。”助理应声说。

郁想点点头, 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翻起了菜单。

跟着储礼寒大小也吃过好多回高档餐厅了,郁想现在不是那个纯正的土狗了。

“这道玉笋片, 这道番茄浓汤……”

高档餐厅里的菜分量大都比较少,郁想多点两道, 也不至于会浪费。

郁想点了菜推到臧总手边去,这才听见臧总开口说:“储礼寒刚刚从外地谈完事回来。”

郁想先低头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然后才抬起头:“嗯?”

“三个人一起吃饭,可以吗?”臧总问。

“当然可以啊,您才是东道主。您不用问我。”郁想轻轻地眨了下眼。

臧总盯着她轻颤的睫羽想。

嗯,不仅漂亮得像是一件工艺品, 还很乖。

储山说臧心兰疯是有道理的。

不仅仅是因为臧心兰彻底断绝了他再做父亲的后路,具体还表现在, 臧总这个人, 在某些方面的控制欲是有点强。

唯一在臧总这里有特例的就是她亲儿子。

没办法, 两个人控制欲都有点强,互相撞上的时候当然默契地留给对方空间。

臧总收了收脑中的思绪,低声说:“但我要宴请的是你, 当然要听你的意见。”

郁想笑了下,脱口而出:“这一点上,您和储大少倒是很像的。”

臧总一愣:“嗯?”

郁想却没有多说了。

她是觉得,会特地问她的臧总,和年少时不过问母亲的秘密的储大少, 是很像的。

臧总也没有再问,但这句话足够令她高兴。

仿佛他们疏淡的母子关系之间,又得到了无形的拉近。

臧总这才给储礼寒又打了个电话过去。

等菜上桌的时候,储礼寒正好抵达了餐厅。他走到跟前来,抬手先在桌上放了两个纸袋。

“礼物。”储礼寒说,“这个是郁小姐的,这个是母亲的。”

这和宁家的可不一样。

这是真真切切的礼物。

郁想没觉得奇怪。

上次储大少从国外回来,就给她带了礼物。礼物现在还挂在她脚腕子上呢。

臧总就不同了。

她惊讶地看了看储礼寒。

他们母子都没什么互相送礼的癖好。

大概总结起来就是,两个人都仿佛去掉了普通人的情感需求、社交需求。在商场上强强联合的时候,就是给对方的最大礼物了。

但现在储礼寒多了一个新习惯。

他会亲手挑礼物,再送出去。

臧总还在那里发呆。

而郁想已经从纸袋子里把盒子拿出来,利落地拆开了。

上面放着一枚胸针,开盖的那一瞬,就有流光溢彩落入了眼眸中。

这是特殊材质制成的胸针,转动盒子变幻角度,它在灯光下就会呈现出不同的色彩。而每一道浅粉、浅紫、薄荷绿……都仿佛裹着一点夕阳的金,交相辉映,说不出的梦幻。

“这是……贝壳做的?”郁想惊讶出声。

一旁的侍应生不知道该拉哪把椅子好,这时候储礼寒自己动手,拉开椅子在郁想身旁坐了下来。

“嗯,这叫贝雕。”储礼寒说。

郁想听说过一点点。

但是常见的贝雕多是雕花鸟山水之类的。

因为贝类的特殊,当它变成工艺品出现在人眼前,仿佛天地间的灵光宝气都汇聚于一身。

这是和宝石、玉石,又完全不同的美。

郁想将胸针拿出来。

这东西放在掌心很小,但上面雕刻的纹路却栩栩如生。纹路细小处,还不及米粒大。

“这是白蝶贝雕的。”储礼寒一边说,一边从侍应生手中接过了毛巾擦手。

郁想指着盒子里剩下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胸针下,还垫着长方形的、椭圆形的,像是工艺品一样的东西。它们很薄。有些长得像是钱。上面有刻花卉的,有刻鸽子的,还有刻亭台楼阁的。精致非常。

郁想问:“这也是白蝶贝雕出来的吗?”

储礼寒:“不是。这叫螺钿筹码。”

筹码?

郁想拿起来一个,轻轻掂了掂。

难怪有的长得像是钱劵呢。

那头同样见多识广的臧总开了口:“这是很小众的藏品。这几年里在拍卖会上出现得不多。因为总有些外国人无法理解,为什么在两百多年以前,华国的匠人就可以在这么小的面积上,雕刻出这样栩栩如生、美丽绝伦的图纹,还能与贝类的光泽相得益彰。很多收藏家认为这是机器才能做到的。”

储礼寒这才补充道:“这类筹码在清朝年间,经由十三行销至海外。它们多是国外一些有钱有权的家族特地出钱定制。你可以在筹码上看见一些家族的印章刻纹,辨认出它们分别是从哪里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