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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贵妃被迫搞基建(6)

她没料到谢长风的心竟然能这么狠,两年多了,她竟还是完璧之身。

最近这两回,是她心急了。她只是没想到,陆云筝鬼门关里走一趟,性情竟然跟以前不一样了。

不,也许并不是不一样了,而是终于不再装出那副纯真良善的模样。也是,后宫里的女人,天真烂漫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

陆云筝倒是心情大好,待见了谢长风,立刻把今日的事说了一遍,还笑道:“临走时太后提到了母妃,让我得空去探望,要不我明日就去?”

他们的母妃便是煜太妃,谢长风的生母,是先帝南巡时偶遇带进宫的民女,曾得先帝盛宠八年之久。

但在十年前,得知谢长风遇刺,煜太妃受惊小产,虽保住了性命,却伤了根本,无法承恩,渐渐便失了圣宠,如今在后宫好似隐形人一般。

谢长风道:“去吧,陪她说说话。”

陆云筝颔首,转而想起一事,又问:“听皇后说,皇上打算出宫避暑?”

“嗯,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陆云筝不答反问:“怎么突然想起出宫避暑?”

“你不想?”

陆云筝张了张口,还真不能直言不想,否则谢长风怕是真的就不去了。

谢长风早就看出她这几日心神不宁想出宫,只是她不说,他就当不知,只道:“朕有私库,不动国库的银子。没旁的事,就想带你出去转转,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原来如此,陆云筝安心不少,便道:“我想去趟长临观。”

谢长风静默不语。

陆云筝见状,不由生出些忐忑,自十年前的那场大乱之后,长临观几乎就成了禁地,甚至一度连提都不能提,如今先帝已经故去,也不知谢长风心里作何感想。

陆云筝正想着要再解释几句,却突然被捏住了下巴。

“你都记起来了?”谢长风的声音突然有些沙哑,似乎有莫名的情绪在其中。

陆云筝点了点头:“记起来了。”

“记起当年追着朕叫美人,直言非朕不嫁,还跟朕交换了定情信物的事了?”谢长风的语速越来越慢,语调越来越低,最后近乎呢喃:“那你现在该相信朕对你是真心的,并非只是图你年轻貌美了?”

陆云筝呆住,那都是十年前的老黄历了,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啊?谁让当初的谢长风长得软萌可爱,跟瓷娃娃一般,还偏要故作老成,她可不就想逗他开怀么!

谢长风看着眼前微张的红唇,好似无声的邀约,一低头,便叼住了。

陆云筝不明白刚刚不是还在说正事么?怎么突然就开起车了。然而很快,她就已经没精力去思考正事不正事了。

深夜,陆云筝累得早已入睡,谢长风抱着怀里软玉温香,手指轻轻摩挲着陆云筝胸前淡粉色如桃花盛开的疤痕,好似失而复得的珍宝。

陆云筝生而知之,是早慧之人,那年重伤失忆之后,方才有了孩童的娇憨,众人非但不觉得惋惜,反而都很欣喜,毕竟早慧之人大都早夭,失忆或许是上天给与的一线生机,是以大家都刻意淡化此事,只继续将她捧在手心宠着。

谢长风对陆云筝的喜爱是日积月累的深情,那段被刺杀的惨烈记忆忘了也就忘了,有他记着就够了。

如今时隔十年又被想起,于他而言,倒是意外之喜,好似两人感情里那唯一的一点点缺憾也被弥补上了。

……

等陆云筝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想起今儿还要去煜太妃那儿,她连忙起身,察觉到身上的不适,低头一看,雪白的肌肤上,满是深深浅浅的印子,看得人面红心跳。

昨晚不知怎么回事,谢长风兴头十足,把她翻来覆去地折腾,还逼着她喊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全然没了往日里的温柔,她恢复了儿时那点儿记忆就那么值得高兴?

思及昨晚的荒唐,陆云筝的面上泛起潮红,一旁服侍的白芷和青黛都微垂着头,当什么都没瞧见,自家娘娘面皮儿太薄,但凡她们露点儿思绪,怕都要被赶出去了。

听到太监的回禀,谢长风撑着头,轻笑出声,似乎可以从这只言片语中瞧见那匆忙逃避的身影。

……

“筝儿是有什么心事?”

煜太妃来自江南,生得精致,因着身子羸弱,更多了几分温婉娇弱,岁月的沉淀让她的气质愈发的优雅,沏茶的时候,美的好似一幅画。

陆云筝盯着看了半天,是真没瞧出她眉宇间有丝毫郁气,反而觉得十分豁达通透,这样的煜太妃,会因为胞弟重伤落下残疾而在一年不到的功夫就郁郁而终吗?

“筝儿?”

陆云筝回过神:“母妃。”

“我前阵子落水昏迷,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到了过去的事,还梦到了一些别的事。”在煜太妃温柔的目光中,陆云筝继续道:“皇上只当我做了场噩梦,我不知要不要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