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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的小锦鲤(173)

作者: 余一尾 阅读记录

“你的问题问得不对。”卫珩低头看她,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

“嗯?”阮秋色仰头不明所以地看他。

“你问在本王眼里,你和别人有没有分别。”卫珩捏了捏她酡红的小脸,一字一顿道,“可本王眼里没有别人。”

这话他说起来有些难为情,但他还是看着阮秋色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说出了口。他意识到这段时日的“克己守礼”许是给了阮秋色不安,虽然她从不说,只亲亲热热地赖他,可今晚将枕头沾湿的那么多眼泪,怕是一多半都从这里来。

阮秋色嘴角无法抑制地上扬着,将脑袋在卫珩怀里蹭了蹭,这才小声说了句:“你要问我什么问题,就快问吧。”

“不急。”卫珩低笑了声,扶着她肩头,将裹在被子里圆滚滚的小姑娘推开几分,这才气定神闲道,“来猜拳。”

阮秋色眨了眨眼,只当他是真心喜欢用这游戏来审问别人,便懵懵懂懂地跟他出拳。

一个时辰后。

“你、你怎么又输了……”小姑娘眼里羞得水汪汪的,嘴唇红得像要滴血,“你这个骗子,还说从来都是赢,明明一次也没赢过……”

卫珩拉着她的小手,笑倒在了床边。

他侧枕着自己胳膊,眼里满是得逞的笑意,半晌才哑声说了句:“有这样好的惩罚……傻子才想赢。”

第70章 朱门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日我回到二酉书肆, 进了自己的房间,就看到桌上有一封信。”

阮秋色面颊上还染着一层酡红,声音亦是软绵绵的:“在、在我外衣的兜里。”

她裹着被子坐在床上, 像个圆滚滚的不倒翁。被卫珩按着亲了又亲, 直到她有些头晕目眩, 拽着他衣襟求饶, 他才肯放过她, 转而问她身上纹身的来历。

而要说清楚那纹身的来龙去脉,就不得不从她从月老祠失踪那日开始说起。

卫珩眼里含着笑意,捡起了她扔在地上的衣服。

一开始去吻她, 是因为察觉到她眼里还带着些委屈不安,像是不敢确信自己是真的被眼前人喜爱着一般。

那小模样看的人心里软得不行, 只想用亲吻这样最直接的方式,将自己的喜欢传达给她。

他耍着赖输给她一次又一次,也吻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小姑娘眼底的阴霾被温温软软的羞意尽数替代,他才放下心来。

至于在那之后他也没停下来……

那只能怪她。被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看着,任谁都会停不下来。

卫珩低笑了声, 从阮秋色衣物里掏出一页暗红色的字笺, 上面写着:久不通函,至以为念。明日巳时,月老祠前,静候佳音。

落款是一个阮字。

卫珩持着那字纸细看了片刻,就听到阮秋色又开了口:“这信笺上确实是我爹的字迹,我就没怀疑。等到了月老祠……”

清晨的月老祠里空无一人,阮秋色兴奋地冲进祠堂,首先落入眼帘的, 便是殿中漆黑的桌案上,静静躺着的另一封信。那信上写明了祠堂角落里藏着一套尼姑的衣服,要她趁着没人换上,然后避开暗中保护的言凌,抄小路下山。

“我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有对小夫妻进来了。我只好装作求签的样子,一直磨蹭到他们离开。”

阮秋色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卫珩一眼。她求签并不是装的,听说这月老祠姻缘签灵验得很,她便在心里默念着她与卫珩的名字,诚心诚意地摇晃着手里的签筒,抖出来的却是个凶签。

阮秋色眼皮一跳。

方才看到那第二封信时,她心里便有些七上八下。那信上不是阮清池的字迹,又让她乔装改扮,不像是去做什么好事。她正心神不定着,又求到这凶签,一时间心里慌作一团。

她不信邪地又摇了一次,这次是个大凶。

她平日不怎么信鬼神,那一日却盯着手里的凶签心乱如麻。倘若这月老祠的姻缘签真有几分灵验,就预示着她与卫珩今后的情路,也会是一样的……凶险坎坷么?

卫珩静静地听着。后面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阮秋色将人家祠堂里所有的签都倒在地上,挑挑拣拣才选出个大吉来。他原以为她只是执拗起来闹着玩的,却没想到她那时的心境那般忐忑。

想到这里,卫珩倾身过去,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顶:“我们凭本事抽到的四十七号,就是大吉。”

阮秋色讶然地看他,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原来你知道了……那四十七号签我也没能去解,不知道签文上写着什么……”

卫珩想起那句“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他只犹豫了一瞬,便捏了捏她藏在被子里的小手,面不改色道:“写的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