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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她(79)

作者: 古离 阅读记录

她时不时拽紧被子,皱眉。 LJ

放轻动作,走过去,他俯低身子,弯腰,温柔地挑起她落到脸颊的碎发,掀起踹到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

宋子词忽然睁开眼,湿漉漉的双眸紧锁着他,两人以怪异的姿势对视着。

双手同时抬起,卷住沈渡辞的脖颈,往下一带,视线隔空描绘着他的五官。

褪去了青涩,多了些成熟的魅力。

抬起下颌,她凑过去,唇轻慢地落到他紧阖的唇瓣上。

期间,还含糊不清地嘟嘟囔囔道:“怎么又是你,讨厌死了。”话虽这么说,但她舌尖还是灵活地钻进去。

剩下的话淹没在吻下。

亲了一两分钟,大概是觉得累了,宋子词眼皮缓缓阖上,手无力地放开,又倒回床,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梦里也曾有过他吗?

沈渡辞维持着姿势不变,就这样看着她。

等待、等待。急躁、再等待。挣扎、痛苦、怨恨、再再等待。绝望、麻木,回归等待。

循环往复,是他这些年的常态。

大学开学,从大一到大四,维持着列车往正常轨道上行走的是窥探,稍有偏差,列车很有可能脱轨。

大一,宋子词参加学院校运会。那天,沈渡辞去了,有男生当众拿着一束花向她表白。

大二,宋子词与社团的社长牵头开展团建活动,社长是男生。

当晚,酒吧男厕所里,他与一同前来的同学闲聊,“我一定要泡上她。”

不知想到什么,笑得放肆,“不管怎么也得睡上一觉,打扮得那么好看,经常出来玩的女生想来也不是玩不开的,不可能还是处.女。”

厕所隔间发出巨响,沈渡辞走出来,一拳打过去,第一次进警局,是付闫保释他出来的。

得知社长进警局,宋子词跟其他女同学赶到,并没看到已经坐进付闫的车的沈渡辞。

车开前,他听到一句女音,是日日夜夜想念的那道声音。

她漫不经心地问:“学长,你脸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沈渡辞没再看窗外,五指嵌紧。

临近失控边缘,心逐渐变得畸形,继而枯萎,长久没灌溉,烈日炎炎下,差点缺水而死。

大三,宋子词好像对一名男生有好感,是西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的研究生叶言时,她去采访的时候,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大四,宋子词去参加联谊活动......尽管可能是让室友拽去的。

弦断了,被逼疯了。

乙.醚、手帕、绳子、眼罩、房子等等准备好了。

他想着,如果那晚她不回学校,便行动,把她迷.晕,绑起来。

带到任何人都发现不了的小房子里。

褪去繁重的枷锁,两人坦诚相待,他会用吻清洗她身上属于其他男人的气息,一寸一寸地,不放过一丝地方。

用欲.望填满她,浇灌养分,从泥土缝隙渗进去包围,拂过那红.肿的花。

到那一步的话,热爱无拘无束生活的宋子词会讨厌他,会恨他,会用厌恶的眼神看他。

寻着机会,她或许还会报警,冷眼地看着他戴上手铐,被人带上警车,送进警局。

然后——遗忘他。

沈渡辞不能接受,以致于想过跟她一起死。

好在,最后,她回了。

第五年,没能继续窥探。

因为她毕业了,而他学医要读五年,不是呆在学校搞研究,就是去西城大学直系医院现场观摩学习。

畸形的花死了,彻彻底底地死了。

论绝情,没人比得上宋子词,她整整大学四年,除了大一第一学期那几次,真的没来找过他。

极端、病态的感情方才露出些许尖头,她接受不了,直接丢弃。

沈渡辞认识个专攻心理学的学长,现在在国内取得的成就很大,电视上也能经常看到,堪比明星。

对方曾半开玩笑地说:“渡辞,你这强迫症太严重,从心理学角度来说不太正常。”

有点心理变态。最后的那句话,他会心一笑,没说出来。

往事一帧一帧地略过,沈渡辞直起腰,心慢慢平复下来,惊涛骇浪过后是风平浪静。

夏日多雨,轰隆轰隆,街道上的绿化树被风吹得摇摇欲坠,枝条一晃一晃的,叶子一片一片飘落。

死死地黏在地上。

雷声隔着紧闭的窗户传进来,宋子词脚一抽,整张脸霎时变得扭曲,脚抽筋了。

从小到大,她挑食,缺钙,经常晚上睡到一半,小腿抽筋,一抽一抽的,疼得脑门突突叫。

“沈渡辞,我脚抽筋了。”

宋子词下意识喊出这个名字,气若游丝的,也不指望他能听见。

抽筋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她近来熬夜熬得厉害,气色本就不好,经这一遭,唇色发白,映得脆弱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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