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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在清穿文里割韭菜(96)

所以这不是么?齐苏勒便主动来找嵇曾筠“不耻下问”了。

齐苏勒进了院落,便看到嵇曾筠正在看书,这大冷天的,嵇曾筠没有坐在屋舍里看出,反而坐在院落的石桌前,吹着冷风,手中握着一本关于水利的书卷。

齐苏勒走近一看,好嘛,嵇曾筠在看书,看了也白看,因着嵇曾筠书卷都拿反了,目光也没落在书卷上,似乎在出神儿。

“嵇……嵇先生?”

齐苏勒是来“不耻下问”的,所以不好直接喊嵇曾筠的大名儿,倒显得太过傲慢嚣张了,因此磕巴了一下,硬着头皮唤“嵇先生”。

齐苏勒喊了两声,脸上都给臊红了,结果嵇先生一点子动静也没有,根本没回神儿。

齐苏勒一口气顶到脑门上,提高了嗓门,大喊道:“嵇曾筠!”

“嗯?”嵇曾筠这才回过神来,惊讶的道:“齐大人,您怎么来了?”

“我来了许久,这么大一个活人站在你面前,你愣是看不见,想谁家姑娘呢?”

嵇曾筠淡淡的道:“的确在想一个人,但并非谁家姑娘。”

齐苏勒还以为他嘴硬,想着心上人不敢说出来,其实嵇曾筠的确没有想甚么心上人,但他的确也在想一个人。

那便是——云禩。

云禩对嵇曾筠有恩,若不是云禩,嵇曾筠的眼睛已经瞎了。嵇曾筠对云禩的好感度也达到了70%,这个好感度可不低,所以此时此刻,嵇曾筠的心思有些混乱,按照接头人的意思,明日水闸一炸,甚么太子?甚么四爷?甚么八爷,全都要被活埋在大水之下。

到那时候……

嵇曾筠便是亲手害死了自己的恩人。

嵇曾筠一直在思量这个问题,难免有些出神儿。

嵇曾筠这么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又走了神儿,齐苏勒还在与他说水闸的事情,把图纸拿出来指给嵇曾筠看,道:“嵇先生,你说这个地方需不需要加固?倘或我……”

他说到这里,便发现了,嵇曾筠又走神儿了,好似完全没看自己的图纸。

齐苏勒耐着性子唤了好几声嵇先生,此时已经忍耐到了极点,愤怒的道:“嵇曾筠!你是不是看我不起?所以连图纸都懒得多看一眼?”

“嗯?”嵇曾筠第二次回过神来,他完全没听到齐苏勒在说甚么,下意识的应和道:“哦,是,齐大人您说的对。”

齐苏勒:“……”说得对?

看我不起,说得对?

懒得多看一眼图纸,说得对?

齐苏勒感觉自己胸腹气得都要涨起来了,险些炸掉,劈手把图纸往嵇曾筠脸上一扔,“哼!”一声,转头大步走人。

云禩来到嵇曾筠的院落,便听到一声冷哼,随即就看到齐苏勒气哼哼的从院落里走出来,因着走得匆忙,险些与云禩撞了满怀。

云禩笑眯眯的道:“齐大人?这是谁,又惹了咱们齐大人?”

齐苏勒赶紧收敛了怒气,一抖箭袖躬身作礼:“给八爷请安。”

“不必拘礼。”云禩把齐苏勒扶起来,道:“看来嵇先生在里面儿。”

齐苏勒道:“爱在不在。”

云禩挑眉,这齐苏勒和嵇曾筠也是不对付到了极点,按照空间小提示的意思,嵇曾筠往后是河道副总督,而齐苏勒往后可是河道总督,如此一来,齐苏勒便是嵇曾筠的直属上司,嵇先生把上司提前得罪了一溜够儿,往后的日子可是有的受了。

云禩向里看了一眼,正巧看到发呆的嵇曾筠,便对齐苏勒道:“齐大人,你平日里与嵇先生走得最近,你可知道他偏爱甚么口味的菜色?”

“甚么口味的菜色……?”齐苏勒顺着云禩的问题想了想,突然一个激灵,道:“八爷您这话说的,谁与那个呆子走得近?他三句话便能把人气死,卑臣还想多活些日子呢!”

云禩笑道:“齐大人消消气儿,你也说了,嵇先生便是呆了一些,昧于人情世故,若是齐大人这样的才子都无法制住他,换做旁人,那便更是束手无措了。”

云禩这张嘴巴,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两三句话把齐苏勒哄得那是服服帖帖。

齐苏勒仔细想了想,道:“嵇曾筠啊……好似是喜欢食清淡口味儿的,是了,我听说他是江南人,这口味儿又是清淡,又喜酸甜,左右我是吃不了这口儿的。”

齐苏勒是典型的老北京人,甜口还可,甚么抓炒里脊他都是喜欢的,但吃不得酸口的,尤其是酸甜口的,总觉得这和清淡挨不着边急,格格不入。

江南人?

云禩仔细打听了一番,从齐苏勒口中得知,嵇曾筠的确是江南人,如是放在现代,那便是江苏苏州人,因此喜欢清淡又偏酸甜口,也是情理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