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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在清穿文里割韭菜(455)

云禩当下和胤禛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不需要说话,也不需要私信,便宜四哥怕是也看出来了。

炉头殷勤备至,道:“来人啊,还不上茶!上最好的茶来!”

云禩见那人进了内里,便道:“不必了,这宝泉局的铜钱众多,我们自己亲自进去看看就是。”

“八爷!八爷!”炉头想要阻拦云禩,云禩却一定要进去,炉头情急之下,伸手去搭云禩的肩膀。

云禩顿住了脚步,回头看着炉头碰到自己肩膀的手,冷笑一声,鄂伦岱立刻上前,呵斥道:“小小一个炉头,也敢阻拦公务!?”

炉头吓坏了,但又不敢让他们进去,一看就知道有鬼。

云禩掸了掸自己的肩膀,把炉头的手掸下去,好像炉头是什么肮脏的灰尘一般,道:“看来今日的检查会很有趣儿。”

炉头更是慌张,脸上变色,支支吾吾的。

云禩也不废话,道:“今日皇上令我与四爷突击检查宝泉局,若有阻拦者,鄂侍卫。”

“在!”鄂伦岱拱手道。

云禩道:“一律击毙。”

鄂伦岱一扬手,身后的火器营士兵立刻端起枪来,做整齐划一的瞄准动作,吓得炉头后退了好几步,道:“这……这……”

云禩没有搭理他,抬步往里走去。

且说那和炉头交换眼神的人进了内里,立刻招呼劳工道:“快快!把这些藏起来,那些搬出来,动作快点,搬出来啊!混账东西,不是这箱,这箱要藏起来!藏起来!”

“藏起来甚么?”

一个温柔的嗓音从后背响起,吓得劳工一个激灵,“哗啦——”一整箱子的铜钱掉在地上,小钱瞬间从箱子里摔出来,散落了满地都是。

“八、八八八爷?!”

云禩闲庭信步的走过去,没有及时收住脚步,“咔嚓”一声正好踩在散落在地上的小钱。

只是轻轻一下,云禩再抬起脚来,地上的小钱竟然……

折断了。

小钱的面额虽然小,是当今流动的最小额度,却是用铜制成,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如此脆弱,哪里是轻轻一踩就能断裂?

云禩弯下腰来,将断做两半的小钱捡起来,左手右手一面一半,只看了一眼,笑道:“铜钱铜钱,自然是用铜铸成的,但我看这小钱的成色,不像是用铜做成的?”

“这……这……”劳工吓得面无人色,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四爷胤禛冷声道:“说!”

“饶命啊!饶命啊!小人什么也不知道,都是炉头儿干的,小人只是奉命办事,奉命办事啊!”

胤禛冷声道:“把炉头带上来。”

鄂伦岱亲自押送着炉头儿走进来,炉头看到地上散落的钱币,登时眼睛一翻,差点晕过去,高壮的身子好像小白花儿似的,若不是火器营的士兵押解着他,他立刻就要弱柳扶风一般软倒在地上。

云禩道:“有人到户部检举,说是宝泉局的钱币,铜钱无铜,反而都是铅,搀铸四年有余,中饱私囊,监守之盗!”

炉头先是害怕,随即一咬牙,好像打死甚么也不说,道:“奴才不知道!奴才真的不知道。”

“哦?”云禩道:“你是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奴才真的不知道!”炉头一口咬定不知道:“一定是……一定是宝泉局里有手脚不干净的劳工,所以……”

“的确,手脚不干净,但我看手脚不干净的人,是你罢!”云禩道。

“八爷!”炉头口气突然很硬实,道:“八爷您无凭无据,凭甚么这般说?奴才请求见索额图索大人!”

云禩听说了,这宝泉局都似乎要靠关系才能进来的,就连宝泉局的炉头也是索额图的亲戚。

一提起索额图,炉头的气焰登时上来了,也有底气,道:“不瞒四爷和八爷,奴才乃是索大人府中七太太的舅父,就算是索大人见到了我,也要喊一声舅父!”

云禩挑眉,笑道:“七太太的舅父?还真是七大姑八大姨都上了?”

炉头本以为他们听说索额图的名头,就会放自己一马,哪知道云禩根本不买这个账。

炉头又强调:“我是索大人的舅父!我要见索大人!我要见索大人!”

四爷胤禛最是看不惯这些,淡淡的道:“押解起来,今日谁来了也不好使。”

“放开我!放开我!”炉头挣扎着:“我要见索大人!”

“你会见到的。”云禩道:“但是在你认罪之后……带走。”

火器营的士兵风风火火的来,风风火火的又走了,走的时候押解着宝泉局的炉头,还抬着好几箱子的钱币,百姓们纷纷驻足围观,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情。

“我要见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