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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在清穿文里割韭菜(269)

副都统走着走着,突听到“吵架”之声,顺着声音走过来,原来是火器营的统领鄂伦岱,还有他的庶弟,圣前行走的庶吉士渊吝。

副都统也打听过一些,毕竟有备无患,这鄂伦岱是当今圣上眼前的大红人,因为他对火器别有研究,火器营缺了他便转不动了,别看他生得有些过于美貌,但上战场是一把好手,可谓是令人闻风丧当的修罗。

而渊吝呢?渊吝虽然品阶不高,但经常在圣前行走,据说总是给鄂伦岱穿小鞋,这两个人十足不和,鄂伦岱因着看不起渊吝那个小妾娘亲,都没让他的母亲入祖坟,这可是莫大的羞耻。

副都统看到他们在吵架,不动声色,默默的藏起来偷听,这两个人都是清廷皇帝眼前的红人,说不定知道一些内情。

鄂伦岱大声反驳,其实他是有些心虚,所以声音才这般大的,没成想听到了沙沙的脚步声,他的武艺惊人,副都统悄悄走过来,他立刻便听见了,当即恍然,原来渊吝是故意这么说的。

但渊吝一脸平静,又说出这样的话儿,加之鄂伦岱有些心虚,他以前根本不了解这个庶弟,急于辩解,声音自然大了一些。

这会子恍然大悟,赶紧背起台词儿来,难免有些磕磕绊绊:“你、你懂个屁!黑龙江的水手深谙水性,运送粮草万无一失,谁还能跟他们比舟师作战?难不成是为了自取其辱么?把粮草送到白塔,方便疏散,送粮草不是闹着玩的,自然是早送到早好,平白绕到尧甫堡去,路长又崎岖,这才是脱了裤子放屁,生怕马匪不截粮草么?!”

副都统一听,好家伙,尧甫堡?粮草果然要从白塔改道尧甫堡么?

相对于鄂伦岱“拙劣”的演技,渊吝的演技堪称惊人,道:“白塔的确是方便疏散之地,但是运送粮草动静之大,难免有包藏祸心之人,若是在白塔动一动手脚,这么多粮草岂不是全都打了水漂儿?兄长只是想当然觉得不会有人和黑龙江的舟师作对,若真有人来劫粮草,该当如何?”

“想当然?”鄂伦岱哈哈一笑,愣是给气笑了,道:“我在上战场厮杀之时,你还顽泥巴呢,你说我想当然?”

“是了,”渊吝道:“兄长征战沙场,功绩斐然,渊吝不过是一个庶子,人微言轻,也只能顽顽泥巴了。”

“你不要阴阳怪气的!”鄂伦岱自己给自己加了戏,直接加了这么一句话。

渊吝好好的说台词,结果听到鄂伦岱的临时加戏,稍微停顿了一下,很自然的接口,临场发挥能力也不错。

“阴阳怪气?”渊吝道:“大哥错怪我了,渊吝怎么敢在大哥面前阴阳怪气?这件事情,是太子定下来了,已经敲定将粮草改道尧甫堡,若是大哥不服气,自然可以和太子理论,犯不着与弟弟说这些,弟弟人微言轻,是决定不了这些事情的。”

“人微言轻?好一个人微言轻啊!你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就少搬弄点是非!整日里在皇上面前,在太子面前,在诸位皇子面前搬弄是非,说我的坏话儿,你是一日也见不得我舒坦是不是?果然是小妾生的孩子,上不得台面儿!”

鄂伦岱起初还有点紧张,后来演技放开了,开始飙戏,结果飙着飙着,嘴巴没把门儿,最后一句可不是云禩给的剧本,他又给自己加戏了。

这时对面的渊吝稍微一愣,随即“呵呵”低笑一声,道:“大哥,你终是说出心里话了……小妾的儿子,是了,渊吝从来都登不了大雅之堂,污了大哥的眼目,真是对不住。”

“我不……”鄂伦岱也懵了,自己这臭嘴巴,怎么回事。

他想要解释,渊吝已经拱手道:“渊吝还有事儿,先告退了。”

说罢,直接扬长而去。

“渊吝!渊吝!”鄂伦岱在后面追了两步,又是尴尬,又是自责,没追上,眼看着渊吝大步离开,“嘭!”进了屋舍,将门一关。

这边面儿吵得“尽兴”,副都统听得一清二楚,因为改道和不改道的事情,鄂伦岱和渊吝吵的是天昏地暗,副都统心中思忖着,看来改道并非空穴来风,竟然是真的。

副都统以为自己没有被发现,神不知鬼不觉,当下悄悄转身,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他一走,云禩和胤禛才从暗处转了出来。

云禩笑道:“看来使者现在是深信不疑了。”

鄂伦岱垮着脸,道:“八爷,我这……渊吝他不会真的生气了罢?”

云禩挑了挑眉,道:“小妾的儿子?这句可不是我的剧本罢?”

鄂伦岱挠了挠下巴,道:“我就、就随口一说,也不是当真的,其实我没恶意。”

云禩又挑眉,不过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