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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在清穿文里割韭菜(208)

“嗨,”鄂伦岱不屑的道:“他啊?怕是躲起来了罢。他听说燕饮之上有准噶尔的人,自然是不会参加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云禩似乎听到了八卦,道:“为何?”

“八爷你不知,”鄂伦岱道:“我这个庶弟,你别看他生得高大,那能有甚么用呢?半点子用途也没有,他的胆子就跟老鼠一样小,一样样儿的。”

这事儿还要从攻打噶尔丹说起。

渊吝生在将门,且是满人,其实也是自小习武的,因着佟国纲的缘故,在军中供职过一段时日。

当时康熙下令攻打噶尔丹,曾经遣人去联络策妄阿拉布坦,使者还没见到策妄阿拉布坦,便被杀死了,渊吝也在当时的使者队伍里。

“当时听说所有的使者,无一幸免,全都被戕。”因为噶尔丹的狠辣,没人再敢去联络策妄阿拉布坦,鄂伦岱偏偏不信这个邪,临危受命接了这个棘手的活计。

鄂伦岱道:“哪知道我便遇到了渊吝,他竟然大难不死!”

渊吝奄奄一息,身受重伤,被鄂伦岱给发现了,鄂伦岱救下了他,但是很可惜的是,渊吝因为重伤的缘故,变成了残废。佟佳氏家里有的是银钱,请了最好的医官来诊治,渊吝虽表面上看不出残疾来,但从此之后再也无法舞刀弄枪,更别说上战场了,便做了庶吉士,在圣前行走,负责草拟文书。

鄂伦岱道:“从那之后,我这个不成器的庶弟,就怕死了准噶尔的人,但凡有准噶尔的人在场,他都避讳不见,就这么点胆子!不过左右他只是个文书,像燕饮这样的场面儿,也不需要他出面,他来不来都是一个样儿的。”

云禩点点头,没想到渊吝还有这样的故事。

众人食着小龙虾,难免便要饮酒,云禩的酒量不好,所以一直没有饮酒,但在场的众人之中,大爷胤褆是个心思很深沉的人,一口不饮是不可能的,唯恐他会看出甚么端倪来。

云禩便喝了两口,感觉这里的酒水也就那样儿,甜甜的,不上头,喝起来没甚么负担。

云禩清醒得很,只是“装模作样”的饮了两口,感觉微微发热,便不再饮了。

小龙虾吃完了,泡椒凤爪也都给啃光了,就连汤汁都蘸了面,酒足饭饱,时辰也不早了,便准备散伙儿,各自回下榻的帐幕却歇息。

鄂伦岱离开篝火,往自己的帐幕而去,走到一半,正巧迎面看到有人走过来,定眼一看,这不是刚才还说道的渊吝么?

鄂伦岱和渊吝擦肩而过,渊吝低垂着头便要离开,鄂伦岱负手而立,道:“站住。”

渊吝的脚步一顿,只好站定在原地。

鄂伦岱走过去,背着手,很是有派头的模样,看起来就是故意找茬儿刁难的恶毒兄长,道:“怎么?这么没规矩?见到兄长都不问安了?你不会以为父亲走了,这个家里就成你做主了罢?”

“渊吝不敢。”渊吝低垂着头,夜色又太黑,看不见他的面容。

他的下巴和唇角挂着伤,所以不敢抬头,刚才他家匆匆离开,就是为了避免鄂伦岱发现,哪知道鄂伦岱偏偏叫住了自己。

鄂伦岱眼睛尖,渊吝故意不抬头,但他还是看到了,惊讶的道:“怎么回事?脸上怎么挂彩了?”

虽说鄂伦岱一向看不惯渊吝,但好歹还是他们家的人,鄂伦岱当即气怒道:“甚么人做的?我一枪崩了他的脑瓜子!”

渊吝还是低垂着头,道:“让兄长担心了,是天色太黑,渊吝不下心撞伤的。”

“担心?”鄂伦岱哈哈一笑,道:“我担心你?别自作多情了!”

渊吝道:“即兄长不是担心渊吝,那容渊吝先行告退了。”

“滚罢!”鄂伦岱摆摆手,不耐烦的道。

渊吝拱手作礼,毕恭毕敬,没有一点子差错,随即退开,大步往自己的帐幕而去。

鄂伦岱回头看着渊吝的背影,摸着下巴道:“大半夜的,这是去哪儿了?”

四爷胤禛回了自己的帐幕,刚一走进去,便听到“沙沙”声音,这里是款待京城使团的帐幕,胤禛可不相信帐幕里会闹耗子,那声音,仿佛是有甚么人在里面。

胤禛当即眯起眼目,提起戒备之心,慢慢走了进去,“哗啦!”狠狠一打毡帘子。

胤禛的帐幕里果然有人,那人还躺在四爷胤禛的床榻上,靴子也没脱,“踏踏”两声就把四爷的床榻踩了两个脚印子,明晃晃,十分扎眼。

胤禛眼皮一跳,仔细一看……

“八弟?”

那在胤禛床榻上滚着的人,可不就是云禩无疑了?

胤禛道:“八弟怎么来了?”

云禩“摇摇晃晃”的从床榻上爬起来,动作有些缓慢,眨了眨眼睛,凝视着四爷,缓缓的开口道:“嗯……?是便宜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