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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在清穿文里割韭菜(200)

云禩点头,道:“班门弄斧,的确是班门弄斧了,但并非是我,而是使者你。”

“哈哈!?”策凌敦多布冷笑道:“八爷的口气很壮嘛!”

“自然,”云禩道:“准噶尔的确没有人可以和你比试刀法,但是不代表我不可以。”

四爷胤禛、太子胤礽都蹙着眉,就连大爷胤褆也蹙起眉头,不是他们瞎担心,而是兄弟们之间有几斤几两,难道大家心里不清楚?云禩穿越而来之前,八爷的功夫的确可以看,但是万万不能和策凌敦多布比试,尤其还是比试用刀,这岂不是自讨没趣儿么?

策凌敦多布被云禩那自信的口吻刺激到了,立刻一伸手道:“取我的刀来!”

不等随侍将刀拿来,云禩已经道:“且慢。”

“如何?”策凌敦多布道:“八爷怕是胆怯了?也是,现在求饶的话,也无不可。”

云禩道:“使者何故说这样的话儿?我甚么时候说要求饶了?”

“那你为何叫住?”策凌敦多布道:“不取刀来,如何比试刀法?”

云禩笑起来很温和,道:“今日接风宴,接风洗尘,不宜动武,以免伤了和气。但使者执意想要比试,若我不应,唯恐叫人误会了八爷怯懦。不若这般,这宴席上,正好有刀,我们二人便用这里的刀,比试一番。”

“宴席之上哪里有刀?”策凌敦多布警戒的环视四周。

亲王世子立刻摇手道:“八爷,您这话从何说起呢,我怎敢在宴席之上藏刀呢?绝对没有的事儿啊!”

云禩一笑,道:“我可没说世子在宴席上藏了兵刃,这刀每桌上不都有么?”

他说着,伸手将承槃里放着切肉的小刀子拿起来,晃了晃,笑道:“不正是这个。”

“切肉的刀?”策凌敦多布也拿起自己承槃里的刀子,他的手大,这刀子在手心里仿佛变得异常渺小。

“这是吃饭的家伙,这刀子如何比试?”

云禩摆弄着小刀:“切肉的刀子,也是刀子,怎么大的刀子算刀子,小的刀子便不算刀子了?今儿个接风宴,和和气气的,动刀动枪难免伤了亲和,正好儿了,这有小刀子,咱们不若便用这小刀子比试。”

云禩拿起刀子,手起刀落,“唰唰”两下,将羊肉切得又薄又平整,几乎是薄如蝉翼,拿起来都透光,道:“在一定时间内,看谁切的肉细致、平整,又快又多,谁便是赢了。”

“这叫甚么比试?!”策凌敦多布立刻大叫起来:“切肉是厨子做的,叫甚么比试?”

云禩淡淡的道:“使者不会是怕了罢?自负擅长用刀,结果连几片肉都切不好,还想去切谁的脑瓜子呢?”

策凌敦多布脸上变色,显然被云禩的激将法激怒了,道:“好!比试便比试!”

四爷胤禛当真是没想到,云禩所说的比刀,竟然是这样的比法,怪不得云禩信誓旦旦,不由低声笑了笑。

云禩善于厨艺,切肉对他来说十足简单,根本不需要空间系统的任何加成,而策凌敦多布虽擅长武艺,也会用刀,但是他用的刀都是大刀,刚猛有余精准不足,突然换成了切肉的小刀,想要切的又稳又薄,也不是不可能,但绝对不如云禩这个熟练工种。

一炷香为准,策凌敦多布又不愿意认输,当即应承下来,便准备开始比试。

只见云禩慢条斯理,不急不缓的拿起小刀开始切肉,左手扶着,手指微微半握,另外一手握刀,“哒哒哒”速度之快,叫人眼花缭乱。

策凌敦多布那面儿听着云禩的小刀与木俎接触的声音,已然开始微微出汗,他本以为切肉而已,还能比切人难么?但是可想而知,这可是精细活儿,策凌敦多布从来没做过这个活计,这会子一上手便开始觉得不得劲儿,又听着云禩鼓点儿一般的响声,心里更是又乱又麻,瞬间乱了方寸,手忙脚乱起来。

根本不需要一炷香,半炷香足够了,因着差距已然很明显了,云禩这边切了两盘子肉,又薄又漂亮,简直切成了工艺品,而策凌敦多布那面儿恨不能把肉当成柴火给劈了。

策凌敦多布看到这场面,“嘭!”一声,狠狠将刀子往地上一扔冷声道:“不比了!甚么破刀子?”

显然是他输不起,实在太丢脸面儿,也坐不住了,直接站起来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云禩也没有阻拦,唇角一挑,满含谦虚微笑,朗声对着扬长而去的策凌敦多布道:“使者,承让了。”

策凌敦多布都要走了,这会子被云禩羞辱了一番,心中有气,但是比试是他提出来,若是再掰饬下去,丢人的反而是自己,因而只得生生忍了这口气,硬着头皮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