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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在清穿文里割韭菜(121)

兄弟?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天家无兄弟,这个道理云禩还是懂的。在天家做兄弟,那不就是做仇人么?

云禩虽懂得这个道理,但是天家的体面他也懂得,并没有点破,笑眯眯的道:“对了,说了这许多半天,四哥还未说自己想食甚么?只要是弟弟能做的出的,必然都给四哥做出来,也好还了四哥的人情债。”

胤禛挑眉道:“八弟就这么想与我两讫?”

云禩倒是被他问住了,难道便宜四哥不想和自己两讫么?人情债这种东西,是最不必要的,关键时刻反而受累,若是能两讫再好不过。

便听胤禛又道:“是了,八弟现在和太子爷是同盟,我险些给忘了,因此才着急与我两讫罢,说起来,这空间的同盟卡,倒是好用的紧呢。”

云禩奇怪的看着胤禛,便宜四哥这不是摔伤了手臂和腿,怕是摔伤了脑袋罢?不然为甚么说出来的话儿奇奇怪怪的,还有点……莫名的令人掉起皮疙瘩?

那感觉就好像,在生气云禩最近与太子走得太近,反而冷落了他?

云禩想着想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也不知是不是天气阴冷的缘故,真真儿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胤禛后知后觉,猛地醒悟过来,自己这是在做甚么?难不成真的埋怨老八和太子走得太近,生疏了自己?

旁人不知,胤禛是活了一辈子的人,他还能不知么?老八是自己往后里最大的劲敌,甚么大爷,甚么太子,都不在话下,老八才是宿敌。自己这会子在暗中集势,因此才会与老八保持中立关系,也只会暂时中立罢了。

胤禛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他可不知,自己对云禩的好感度太高,所以才会生出这一系列的“错觉”。

胤禛暗地里摇了摇头,岔开话题道:“即是如此,雉羹罢。”

“雉羹?”其实便是鸡汤。

云禩想了很多,便宜四哥会怎么变着花样儿的,数着嘴儿的点吃食,哪知道他最后说了一句雉羹。

胤禛本是打岔,岔开这尴尬的局面,随口就说类一句雉羹,说完他便后悔了。身为皇子贝勒,往后里的雍正皇帝,胤禛甚么样的雉羹没吃过?喝的都够不够了,也没尝出雉羹太美味之处。

但胤禛已经说出口,又不好改口,雉羹便雉羹罢,左右雉羹也不难喝,只是很难出彩罢了。

云禩点点头,道:“好,那便雉羹,一会子我叫人去寻一些食材来。”

他们正说话,便听到“不好啦!不好啦!”的喊叫声,是小兰英的声音,十足有穿透力,一路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小短腿儿迈过门槛儿的时候,险些被绊一跤。

“啊呀!”小兰英向前一扑,云禩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小兰英。

“摔着没有?”云禩将小兰英扶起来,检查了一番,幸好没有磕碰。

胤禛则是不苟言笑的模样,道:“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哦……”小兰英弱弱的答应一声,噤若寒蝉,垂头规规矩矩的站在旁边,好似很怕胤禛的模样。

云禩摇了摇头,道:“兰英,何事如此慌张?”

“哦是了!”小兰英险些给四爷吓忘了,一拍小脑袋瓜子,赶忙道:“四爷,公子,不好啦!抓来的那个武夫,在狱中自尽了!”

武夫?

小兰英口中的那个武夫,应该便是这些日子和嵇曾筠接头之人,也是幕后主使派来的眼线。

胤禛的脸色当即冷下来,道:“他倒是死得快。”说罢便要站起,似乎是想要去牢狱看看究竟。

云禩阻止道:“四哥,你有伤在身,牢狱阴湿,唯恐影响了伤口,还是弟弟代劳罢,四哥便安心的养伤。弟弟眼下便去一趟牢狱,看看究竟,再去膳房熬煮一碗雉羹来。”

云禩说的有道理,胤禛也便没有强求,点头道:“也好。”

云禩安顿好了胤禛,转身离开了屋舍,急匆匆往牢狱而去。

他刚一进入牢狱,便听到惊天动地的呕吐声,似乎有甚么人在干呕,十足痛苦。

云禩顺着声音往里走,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接头人的尸体,尸身还在牢狱之中没有运走,也不知这接头人是哪里找来的金属细丝,那细丝挂在牢房的栅栏门上,套过接头人的脖颈,竟然自己把自己给勒死了……

因为细丝很细,看起来还很锋利,镶嵌在接头人的脖颈里,鲜血淋淋,阴湿了牢房地面杂乱的茅草,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又潮湿,又腥气……

接头人对面的牢房,便是关押嵇曾筠的牢房。

此时此刻,嵇曾筠正跪在牢房的地上,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捂着自己的脖颈,发出剧烈的呕吐声,原来干呕的人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