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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在清穿文里割韭菜(118)

老八和老四都是一脸了然淡定,独独自己,这个东宫太子,竟双目迷茫,浑似个瞎子一样。

那感觉差极了,太子心里酸溜溜的,便仿佛是老四和老八说悄悄话,不带着自己一样,越想越是酸,酸得太子爷胃直疼。

太子道:“这怎么回事儿?”

云禩道:“让太子受惊了,其实十足简单,一早之前,我与四哥便留了一个心思,这还要感谢嵇先生。”

“嵇曾筠?!”

“嵇曾筠?”

齐苏勒和杨河台同时看向嵇曾筠,杨河台怒道:“你……你是叛徒?!”

云禩道:“嵇先生虽未明说,但三番两次阻止我们去验看水闸,这再明显不过了……水闸有诈。”

嵇曾筠的态度很奇怪,按理来说,他是最关心水利之人,却偏偏三番两次的阻止大家去看水闸,也不算阻止,而是阻止大家特定的那一日去看水闸,就好像水闸在那一日会有甚么“不祥”似的。

云禩道:“当时我便留了一个心思。”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缘故,那便是云禩的读心术。

嵇曾筠的文字泡总是顶着一个超大的毛钱球,云禩想要忽略都忽略不了,绝对非同寻常,所以云禩又留了一个心思。

云禩与胤禛说过之后,胤禛也是一个谨慎之人,暗地里让一名跟随的豹尾班侍卫返回,去通知老九胤禟,或许需要支援。

没成想水闸真的发生了变故,云禩三人被大水冲走,齐苏勒也被抓了起来。

其实这段时间,云禩和胤禛心里都清楚,老九肯定会带人前来下游水闸支援,到那时候,老九便会知道水闸崩裂,他们遇到了危险,必然会地毯式的搜索周边。

而云禩要等的,就是时间,只要静静的等待着老九赶来便是了。

杨河台怒目瞪着嵇曾筠,道:“是你!!都是你坏事儿!”

云禩又道:“其实,怀疑嵇先生,并不是从水闸开始的。”

嵇曾筠终于动了一下,冷漠木然的目光,仿佛一只提线人偶,幽幽的看向云禩,声音沙哑,平板板的道:“哦?那是从甚么时候?”

云禩笃定的说了两个字:“闸夫。”

从闸夫开始。

那日嵇曾筠在粥场与乔装改扮的闸夫发生了冲突,如此一来,云禩才顺利抓住了闸夫,闸夫顺利道出了铸假*钱的宅邸地址,紧跟着,顺利挖出了与云禩“有私情”的杨河台之女兰儿。

“这一切,”云禩温和的笑了笑,道:“都太凑巧,也太顺利了,好像有人递给我一根线头,稍稍一扯,一件天衣无缝的金缕玉衣,便这样轻而易举的散架,不是过于做作了么?”

“原来……”嵇曾筠嘲讽的一笑,道:“嵇某人这么早便被怀疑了,怪我还自负聪明,真真儿是讽刺。”

四爷胤禛冷声道:“带走。”

豹尾班侍卫立刻冲上去,将杨河台叉在地上,五花大绑。

“饶命啊!饶命——”杨河台大叫着:“太子!四爷!八爷!奴才只是一时糊涂,受了奸人挑拨!饶了奴才罢!饶了奴才罢!”

相对比杨河台的激动和后怕,嵇曾筠反而十足的镇定,与其说镇定,倒不是如说,嵇曾筠早已是一潭死水,谁又能期待,死水会有甚么波澜呢?

齐苏勒被松了绑,亲自走过去,提起拳头,“嘭——”一声狠狠在嵇曾筠脸上打了一记,从豹尾班侍卫手中接过枷锁,亲手给他扣上。

嵇曾筠完全没有反抗,很是顺从,甚至还主动伸手,让齐苏勒把枷锁扣在脖子上。

“等等。”

眼看着嵇曾筠被押解离开,云禩突然开口,叫住了嵇曾筠。

嵇曾筠微微顿住脚步,没有回头,脖子上是厚重达数斤重的枷锁,好似是枷锁过于沉重了,压得嵇曾筠抬不起头来,他低垂着头,看着被枷锁扣起来的双手。

沙沙……

云禩走过去,步伐平稳,看起来浑似闲庭信步,他站立在嵇曾筠面前,凝视着嵇曾筠死水一般的双眸,道:“嵇先生,你背后指使之人……是谁?”

第33章

嵇曾筠听着云禩的问话, 似乎觉得云禩早晚都会有此一问,因此并不惊讶,反而选择了消极抵抗。

齐苏勒道:“你没听到八爷的问话么?”

嵇曾筠还是不说话, 缄口不言, 仿佛变成了一个压根儿不会说话的哑巴。

“嵇曾筠!”齐苏勒怒目道:“阶下之囚, 何足言勇?你最好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否则……”

嵇曾筠终于开口了, 还是那副心如止水的模样, 淡淡的道:“嵇某人考虑的已经很清楚,齐大人不必多费口舌了……”

“你……”

齐苏勒这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听到“咕咚!”一声,随即是众人的惊呼:“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