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三个大佬的已死白月光(145)
阮天知目光复杂地看着被五马分尸的鸡,“虽然我没有下厨的经验,但贤弟是不是应该先拔个毛?”
顾玄翼顶着满脸鸡血,举着菜刀狠狠质问:“你是什么意思?”
阮天知闻言皱了皱眉,“大约,不拔毛也是,能吃的?”他摇了摇头,决定还是自己来。
被赶出厨房的顾玄翼黑着一张脸,满怀怒气。他堂堂大庄国皇帝,纡尊降贵为他们杀鸡,他们不感激涕零就算了,居然还嫌他做的不好。
宁宁正坐在大门处跟小红鸟聊天,忽然见到一个满脸是血的人走过来,她吓得尖叫一声,后退了好几步。
“别怕,是朕!”
“皇上?”宁宁狐疑地问了一声,又看了下他的身形和衣裳,才确认下来,“你快去洗个脸,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顾玄翼到井边打水打脸,看到水中的倒影,他才想起背上的包袱一直没取下来。
“姝儿,有件事忘跟你说了,这是老人家让我带给你的衣裳。”
宁宁接过包袱,打开,里面是男子穿的粗布衣裳。想起白发老人说的话,这是让她穿男装的意思。
她进门换了身衣服,又把头发都竖在头顶,用粗布带子扎住。
惊墨看了她的新装扮,杵着扫帚笑了笑,笑容颇显轻佻,“好一个帅儿郎啊!”
宁宁回到大门口坐着,顾玄翼坐到她身边,将她的手握在手心。
一个庄稼汉经过,看到两人,嫌弃地摇了摇头。
没一会儿,惊墨也出来了,坐在宁宁另一边,抓住她另一只手。
宁宁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正巧有三个庄稼汉结伴归家,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他们摇着头,议论道:“什么世道,几个男人,拉拉扯扯!”
“世风日下!”
“人心不古!”
顾玄翼飞了个眼刀过去。
惊墨则抬起一只手,做出个削人的动作。
几个庄稼汉被他们的气势震慑到,慌慌张张地跑了。
宁宁连忙抽回了手,红着脸说道:“都怪你们,别坐我旁边!”
赶不走两人,她索性自己逃了,逃到厨房里,把门拴住。
门外的两人似乎又吵了起来,宁宁堵住耳朵,压根不想管。
厨房里的阮天知正在专注地给鸡拔毛。
他抓起一块鸡肉,心无旁骛地一根根拔着,都没留意到有人进来了。
宁宁被仙尊专心的样子逗笑了,“师兄,你这样子,拔到天亮都拔不完!”
阮天知抬起眼皮,见到是她,浅淡的眸子中流露出柔和的光,“那依宁宁所言,该怎么做?”
“烧点热水,烫一下,这样比较容易。”她一边说,一边去找烧水的壶。
虽然她从前没有杀过鸡,但是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有理!”阮天知点点头,然后把她赶出了厨房。
半个时辰后,桌子上多了两道菜,宁宁虽知一道是炒青菜,一道是烧鸡,但外表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
因为这两道菜长的几乎一模一样,都是黑乎乎的。
阮天知扯下一块鸡腿,微笑着放进宁宁碗里。
宁宁看着那黑乎乎的一团,怎么看都无法看出鸡腿的样子。
小红鸟兴奋地落到桌上,在她碗里啄了一口,紧接着,他圆鼓鼓的身子在桌上摇晃了几下,后退两步,仰面倒地!
宁宁吓了一跳,“千羽,你怎么了?”
千羽嘴角抽搐着说:“我……我有遗言!没想到外表看着越无害的,越会害人。”说完,小红鸟两腿一蹬,眼白一翻,昏了过去。
宁宁把目光投向前一刻还面带微笑的阮天知,他的笑容僵在脸上,修长的睫毛慌乱地眨了几下,“我……没下毒。”
惊墨笑道:“还要下毒?你做这种东西,是人吃的吗?”
“别说人了,鸟都吃不得。”
阮天知羞的满脸通红,“这,可如何是好!”
饭桌上除了宁宁和阮天知关心千羽的死活,另外两人都在暗自窃喜。
惊墨是单纯的幸灾乐祸,乐得看阮天知局促不安的样子。
顾玄翼则是默默地想:烤鸡失败了,还可以再烤只鸟吃。
宁宁和阮天知商量着怎么给小红鸟做下急救,谁知小红鸟突然吐出一块肉,歪歪扭扭地重新站了起来。
他飞到宁宁肩上,警惕地看着阮天知,在她耳边说道:“宁宁,你要保护好我。”
阮天知神情尴尬,一言不发,起身走了出去。惊墨摇摇头,叹息一声,也出了门。
屋子里就剩下宁宁和顾玄翼四目相对。
宁宁起身收拾,她把黑乎乎的肉菜都倒掉了,心中无比惋惜。就不该让他们下厨,以后说什么都不让他们进厨房了。
阮天知没有煮饭,宁宁猜他压根没想起这事。她进厨房翻了一会儿,惊喜地发现米篓里还剩一些米,可以煮些米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