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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夫人是首富(穿书)(146)

她低着头,似乎在看书。但她手里的书,一页未翻。

吴惟安问:“你心情不好?”

纪云汐回过神来,翻过一页杂书,状若随意:“没有。”

她抬起头,神情正常,反问他:“怎么突然这么问?”

“哦。”吴惟安收回视线,轻叹,“因为我心情不好。”

纪云汐疑惑:“为何?”

吴惟安答道:“遇人不淑。”

纪云汐蹙了蹙眉。

总感觉,他说的这‘人’似乎说的是她,似乎又不是。

她阖上杂书,懒得猜,直接问:“你是说我?我怎么你了?”

“当然不是你。你也没怎么我。”吴惟安摇头,“不提了,不说他,晦气。你喝酒吗?”

纪云汐:“?”

吴惟安:“我有珍藏的桂花酒,喝一点,去去晦气?”

纪云汐想了想,点头:“好。”

*

夏日夜晚,风倒也凉快。

头顶月光清明,繁星闪烁。

纪云汐抱着双膝,坐在卧房屋檐之上。

在等人拿酒。

不远处,吴惟安脚步轻点,飞跃在屋檐之间。

几瞬息内,他人便到了,扯扯衣裙,在她旁边坐下,随手递给她一壶酒。

纪云汐揭开封纸,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她轻抿了一口,酒味刺激得她脸不由一皱。

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正常,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仿佛喝水一般。

吴惟安看了她一眼,轻笑:“你看起来酒量不错。”

纪云汐仰头看着天边月:“还行。”

吴惟安点点头,没再多说,对月浅酌几口,静静赏了会月,刚想和她说说话。

本还好好坐着喝酒的人,忽然头就往下方一栽,看着就要整个人掉下去。

吴惟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衣领,把她给提了回来。

纪云汐整个人顺着他的力道往他那靠。

女子身上的脂粉香溢满鼻尖,吴惟安呼吸微微一停。

纪云汐一手揉着太阳穴,拉开两人的距离,晕晕乎乎地坐直,看向他,很有礼貌地道歉:“抱歉。”

吴惟安看向她。

不知何时,她的一张脸已经红了,目光更是迷离。

但她道歉的时候,能看出来,她在努力地端正神色。

他一脸难以言喻:“这就是你说得还行?”

她才喝了几口,就醉成这样?

纪云汐拿着酒壶又喝了一口,证明给他看:“我是还行。”

吴惟安:“……”

他摇摇头,也没管她,就随她喝。

毕竟这酒已经开了罐,她也喝过了,怎么她也得喝完,不能浪费罢。

十五文一壶呢。

想起十五文,吴惟安叹了口气,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何给了那方家四千两?”

纪云汐甩甩晕乎乎的头,浅浅笑了下,看向他:“不止。”

吴惟安侧头,目光落在她那张极艳的脸上,说话声下意识轻了不少:“哦,是不止。你还让方远多送了一大袋银子。”

纪云汐点点头,又点点头,浅笑加深,语气有些小得意:“没错。你知道为什么吗?”

“知道。”吴惟安从没有这么细致看过她的眉眼五官,“财不配位,危。”

家中贫苦又不够聪明的女子长得过美,下场都很凄凉。

没有能力守住财的人手里,有太多钱,那可不是福气,那是不定时zha弹。

纪云汐重重点头,迷离的双目中,透着几分欣赏。

吴惟安收回视线,抿了下唇:“但我觉得,一千两足矣。”

纪云汐伸手,五根手指映衬着天边月色。

她看了半天,数了半天,收回了一根:“我答应给他们四千两。然后我又给他们送了四百四十四两当赏银,总共是四千四百四十四。这是,我对他们的祝福。”

吴惟安失笑。

纪云汐又坐不稳了,看着就要往前倒。

他率先出手,把人拉住。

她顺势倒到一旁,蜷缩着身子睡了过去。

吴惟安收回视线,坐在原地有一下没一下地喝完了酒。

而后他起身,将醉倒的人单手捞了起来,夹在身侧,送回了房。

她一碰到床,便自觉地缩到了最里边,背对着他,乖巧得一动不动。

吴惟安弯腰给她盖上被子。

床很大,可他早就发现了。

其实她只睡一个小角落,而且睡相极好,一整个晚上都可能不会动一下。

吴惟安坐在床边,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目光幽深。

半晌,他起身出门,喊来圆脸管事:“我记得,上京城回方家村,定要过黑淳山一带。”

圆脸管事此刻当然不会去触公子眉头,恭敬答道:“回公子,是。”

黑淳山匪,向来是商家和有钱人的噩梦。

他们武功不低,行踪成谜,而且消息极为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