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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文豪(210)+番外

只能说,历史啊,在流传下来的时候,总是有些改变的。

而野史中余柏林各种出谋划策,料敌于千里之外,甚至据说还有一册得之便能平天下的神级兵书著作遗失在历史长河中。

对于余柏林曾经所著兵书,几乎已经是军事研究者所公认的事实了,他们和历史学家考古学家一起,从几百年前各种蛛丝马迹中论证了这部兵书存在的痕迹,并且为华国军事史上一部重要的瑰宝的遗失而感到深深遗憾。

余柏林对此表示“呵呵”,兵书是什么鬼?他怎么不知道?历史上还有第二个余柏林吧?

第107章

数着数着日子,余柏林就到了该回京述职的时候。

封蔚的书信已经来了好几遭,每封书信都是满满的抱怨,看得余柏林心情都不好了。

做人不能这么负能量。

封蔚的抱怨还是老几样,想余柏林了,皇帝大哥皇后嫂子太唠叨了,大宝小宝都很调皮了(大宝小宝:???),朝中的人都和他对着干了。看着他抱怨,好似全天下都在欺负他,他就一朵娇弱的小白花似的。

余柏林嘴角抽搐不已。

这信中的话,也就只能听一半而已。

说向他信,说朝中有人弹劾他信,说大宝小宝调皮余柏林绝对不信。大宝小宝多听话啊。

至于陛下和娘娘是否唠叨,这个他作为当臣下的还是别腹诽了。

在余柏林回京之前,曾毓托他照顾自己弟子,上一届北疆解元吴怀。

吴怀去年进京赶考,遗憾落榜。因为北疆路途遥远,曾毓便写信,举荐吴怀成了家中旁系一家人的私塾先生,一边教书,一边准备三年后继续考试。

曾家虽然还有人在京城,但因为曾毓的政治抱负和家中人不一样,除了已经外放做官的两位同胞兄弟,曾毓和其余人都很生疏,其感情还不如同窗好友。

等余柏林回京城后,曾毓就更放心了。

两人共事这几年,已经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把弟子托付给余柏林,曾毓最放心。

“若是你能留在京城最好,若是你又要外放,就拜托你找个妥帖的人照顾了。”似乎余柏林回京,曾毓就完全要当甩手掌柜了。

余柏林笑道:“成,别怪我教坏你弟子就成。”

按理说余柏林回京述职的时候,曾毓也应该一同回京。但因为曾毓直接得了任职的调令,便直接启程去关外了。

随行的还有工匠农人和军队,他们将要建立新的行省。

从北疆调往关外,看似官职品级没有降低,还从按察使变成了布政使,但因为关外在朝中人心中是贫瘠之地,许多人都认为曾毓左迁了。

特别是一些知道曾毓抱负的“自家人”,私下更是对曾毓嘲笑不已。

你看你眼巴巴的效忠一个根本不知道你是谁的人,现在还不是被人派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

当曾毓的兄长把族中一些人的话带给曾毓,问曾毓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时候,曾毓只是一笑而过,直言这是自己请求的。

人总是要有些远大的抱负。有什么,比治理一块未开发之地更能让他为陛下分忧呢?

陛下给了足够的人和钱,以及足够的自由权力,还有余柏林与他详细讨论过的计划。若都做到这份上,自己还不能做出点成就来,那也就别谈成为肱骨之臣了。

曾毓是无论别人闲言闲语,都不会改变自己决定的人。

而皇帝陛下也不会白白让臣子受委屈。

在随着调令下来的,还有另一封圣旨,授曾毓为从一品荣禄大夫,加封柱国。

柱国为从一品文勋,乃政绩卓越者才能授官。

而且一般而言,无论是文散官还是文勋,都是和本身官职持平的。曾毓为布政使,为从二品。而京官又对外放官员有一个品阶的压制,也就是说,曾毓若回京城,也就是从三品到三品的样子。

皇帝陛下破格给曾毓授予从一品的文散官和文勋,就是表明曾毓并非如他人所想的那样,是被左迁了。而是皇帝陛下信任他,才让他去掌管新建立的行省。

而且散官品阶和文勋品阶,也代表着曾毓在皇帝陛下心中的位置。也就是说,如果曾毓在任期间没出乱子,只要回京城,一个二品官是没得跑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一品或者从一品,因为晖朝自建国以来多次改革官制,最高实权官职,如尚书等,最高只有正二品。一品和从一品都为荣誉虚阶,比如三孤三少之类。

而辅政大臣虽然为文武之首,但实际上只是有权力,没品阶的称号而已。

曾毓接到圣旨的时候,余柏林还没离开。

曾毓笑道:“没想到我倒是比你先得到授勋了。”

余柏林并不嫉妒,他笑道:“你是多少年的状元,我又是多少年的状元?我到了你这年龄,照样文勋加身。”

曾毓道:“说不定等你回京就文勋加身了。你这次功劳这么大,陛下也该给你赏赐。你之前不是在吏部吗?说不定这次就提拔你为吏部侍郎,待我回京述职的时候,还得在你手上述呢。”

余柏林叹息道:“这个不一定。”

那要看封蔚留不留在京城了。若是皇帝陛下又让封蔚去哪里打仗,说不得他还是会随行。

毕竟以封蔚那浪到没边的脾气,换一个后勤官,两者一定会互相拖后腿,说不得还会延误军机。

曾毓点头,没有多问。

毕竟余柏林身份不一般,陛下有很多不放心让其他人做的事,都会让他和德王两人去做。的确并不一定会和其他官员一样,资历到了一定地步,就安安稳稳的待在京城。

……因封蔚确定不会再回到北疆了,北疆的军权交到了张珊手中。

张岳在得知此事之后,直接向皇帝陛下递了请辞的折子。

他儿子在边疆独揽军事大权,他这个当老子的为了给儿子让路,不让儿子被猜忌,这文臣之首肯定是当不下去了。

张岳心里很委屈。

还会有其他文臣,有和他同样的烦恼吗?为什么他一介状元,书香世家,养个儿子跑去从军就算了,还晋升的这么快?

封庭在接到张岳请辞的折子的时候有点懵。

张岳是他亲手提拔的内阁辅臣,也是文辅中最年轻的一位。谁都知道,张岳最终是会到首辅的位置上去的。

所以张岳请辞,让封庭实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难道张岳真的生病了?

几近试探之后,封庭才知道,原来是张瑚任北疆都指挥使的事。

封庭这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张瑚任都指挥使和张岳任文辅有什么关系。

“张瑚是张中堂的长子。”郑牧无奈提醒道。

“啊?”封庭这才反应过来,苦笑道,“我倒是把这一遭给忘记了,那怎么办?”

郑牧沉默不语。你当皇上都不知道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封庭埋怨道:“我又不会猜忌他,何必呢?”

郑牧叹气道:“陛下当然不会猜忌张中堂,但其他人却会盯着他们一家,树大招风,德王不就是个例子?德王好歹还有你撑腰,都不断有人接连不断的弹劾他。张中堂再得你信任,比得过德王?”

“那怎么办?”封庭也为难了。无论是张岳还是张瑚,手心手背都是肉,一个都不想放弃啊。

“陛下实在无法抉择,不如召张中堂来,问问他的建议吧。”郑牧十分黑心的教皇帝陛下甩锅。

封庭露出心领神会的微笑,第二天便召来了张岳,直言道,你文辅的职位是不可能辞的,而张瑚立了赫赫战功又不可能不赏,封蔚离开北疆之后也必须有人接替他的位置,朕想不出来解决的方法,你来想吧。

张岳N脸懵逼。虽然咱是辅臣,但咱是文辅啊!陛下您军事上的事问我干吗?

封庭十分厚脸皮道:“你儿子的前程,不问你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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