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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身为唐门弟子,阴阳师和审神者是什么鬼?(109)+番外

当时小夜左文字直接吓得哭了,他以为因为自己的自负,让压切长谷部死掉了。即使压切长谷部碎掉的一瞬间因为御守灵力修复了本体,免过这一劫,也没让小夜的情绪有多少缓解。

一直以来在本丸板着一张脸,因审神者要求故意收敛多余情绪,严肃到无趣的压切长谷部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小夜的头。

就像是现在唐木所做这样。

“我们是同伴。”习惯了对人以冷硬的态度,已经不习惯安慰人的压切长谷部结结巴巴道,“别哭了。”

小夜左文字使劲点头,哭得喘不过气。

御守虽然能修复压切长谷部的本体,但这并非最强大的那种御守,因此不能修复压切长谷部的伤势。但压切长谷部装作没事人一样,同样重伤的小夜左文字还是被他背回本丸的。

回到本丸之后,小夜左文字并未再与压切长谷部有多少交际,压切长谷部也从未在本丸露出当初在小夜左文字面前那样温柔的神情。

“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主人说,毕竟我看了网上,长谷部先生是以顺从主命而被许多审神者大人喜爱。”小夜左文字小声道,“我认识的长谷部先生对、对我们这些身为刀剑的同伴非常好,但他发现审神者的事之后,未和我们商量,就想以自己堕落碎刀为代价将整个本丸从前审神者手中救回来。虽然最后没有成功,但他将审神者的本来面目引了出来,撕开了她附在灵力上的伪装,让整个本丸还蒙在鼓里的付丧神们清醒过来,我们才有了后面拯救自己的机会。”

“我认识的长谷部先生,并非除了主命,没有自我。他有自己的判断,会为了我们而……而反抗主人。”小夜左文字道,“噬主的刀很多审神者会不喜欢吧,但是、但是我觉得,主人不会生气,所以,我想对主人说这些。”

唐木道:“我当然不会生气。比起盲从,有自己的判断,会为了同伴和自己命运奋力一搏甚至牺牲,才更令人尊敬。”

小夜左文字腼腆一笑:“我就知道主人会这么说。”

唐木道:“我知道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和他好好谈一谈的。”

本来想把对她不怀好意的付丧神直接冷落放置。反正她现在本丸的战力已经足够多,少一个不少。

但若是小夜的请求的话,唐木愿意多做一丁点。

“小夜真是好孩子呢。”唐木叹息道。

“我、我回去了。”小夜左文字满脸通红,从唐木膝盖上跳下来,朝着唐木行了一礼,跌跌撞撞跑出门外。

在跑到门口的时候,小夜左文字转过身,再次对着唐木鞠了一躬:“谢谢主人!”

“去睡觉吧。”唐木笑道,“小夜晚安。”

“主人晚安。”小夜左文字轻笑道。

唐木目送小夜左文字离开,然后翻身从窗口出去,直接轻功飞上了屋顶。

在屋顶,压切长谷部正坐在屋檐上看月亮。

“听到了有何感想。”探知压切长谷部在房顶,故意将房间里对话用灵力传到压切长谷部耳中的唐木挑眉道。

“让孩子担心,还真不像话。”压切长谷部平静道。

唐木笑着走到压切长谷部的面前,从系统包裹里翻出一个酒坛子,递给压切长谷部:“小孩子的样子不能喝酒,我馋酒很久了,陪我喝一杯吧。”

压切长谷部接过酒坛子,皱眉道:“这是一杯?”

唐木大笑,一张艳丽的脸仿佛释放出刺目的光芒:“这就是一杯。这可是在唐时最贵的酒之一了。这次便宜你了。”

压切长谷部面无表情的打开酒坛子的封口,道:“可别被次郎和日本号见到了。”

见着压切长谷部仰头喝了一大口,唐木也拿出另一个酒坛子,灌了一口。

唐代的酒度数不高,这西凤酒类似于现代的黄酒,入口绵柔回甘,比烧酒好喝多了。唐木喝这种酒,只会被撑死,不会被醉死。

第64章

唐木和压切长谷部抱着坛子安安静静喝酒, 彼此没有说一句话。

他们一边喝酒, 一边抬头看着天空的满月, 仿佛在此就是单纯为了喝酒似的。

待酒已经喝了小半坛子,压切长谷部才道:“本丸的景色的都是可以改变的,包括月亮。”

唐木道:“你也可以看到真实的月亮。以时之政府所在现世的科技,登上月球也是可以的。”

压切长谷部嘴角扯了扯。

前任审神者以保持严肃更有威严,更有安全感为由,让压切长谷部少笑。虽然只是以请求的口吻说出, 但压切长谷部不会拒绝主人这点小小的要求。

所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笑过了,现在知道自己可以笑,却有些不习惯了。

“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压切长谷部道, “我以为我只是行正常的下属对主人的劝告, 但一期殿下他们都在劝说我,说我妄图掌控审神者。”

“虽然我不这么认为,但他们都说是,那就应该是了。”压切长谷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迷茫道, “虽然现在看上去没问题,实际上我已经堕化了吧。”

“没有哦。”唐木又抿了一口酒水, 伸直她的大长腿,慵懒道,“堕化没堕化,我这个审神者知道的最清楚。你不过是迷茫了。拥有人心之后,迷茫很正常。”

压切长谷部迷茫的看着唐木:“是吗?”

唐木道:“你自己也知道, 与其说你服从某一位主人,不如说你向往一个服从主人的人设。这或许是作为本该是被珍视的佩刀却被下赐的怨念,也可能是之后拥有了认可的主人但因为在第一任主人的怨念而在失去之后因为太过痛苦而不愿回想。既然有了执念,你便已经拥有人心。人心不可控,你做出什么决定都正常。”

压切长谷部道:“当刀的时候倒是轻松多了。”

哪怕被赐予别人,都因为只是刀而理所当然服从决定,不用在服从和不服从中挣扎。

若是刀,他也不会对信长公有怨念,不会因为长政大人太温暖而不敢回忆。

“你还是幸运的。”唐木道,“比起一个人在不知名角落,孤孤零零化形,然后被当做异类对待。你出现便有正式身份,正式工作,大量同伴,可以让你顺理成章的融入这个世界。同样是付丧神,其余器物可没有这种好运。”

压切长谷部低头看着自己的酒坛子。

“主人说得是。被前主人碎刀,还能拥有完整的记忆被重新召唤出来,重新遇见大家,的确很幸运。”压切长谷部道,“只是越幸运,就越担心。担心主人离开之后,我会不会又遇上那种主人,会不会再次陷入护主和噬主的挣扎。若是主人一直留下来多好……这么说,果然如一期殿下所言,我妄图掌控主人呢。主人对我如此宽容,实在令我羞愧。”

“我对你宽容并不是因为你。”唐木道,“我不认识你,对你没有任何感情和羁绊。但他们认可你为同伴,若将你刀解,他们肯定会难受,因此我在察觉你连你自己都发现的恶意的时候才没有做出任何针对措施。现在找你喝酒,也是因为小夜的请求。”

“这座本丸的孩子们都是十分温暖坚强的存在,你们这些大人倒是各有各的问题。”唐木嗤笑道,“虽说生活上,是你们照顾他们,实际在心灵上,他们才是支柱吧。”

压切长谷部沉默了一会儿,道:“他们的确都很可靠。”

唐木道:“我离开的时候,自然会为你们挑选适合的审神者,而且说不定,那时候你们已经不需要审神者,已经完全从战场解放出来了。既然已经化为人身,你应该多一点追求。”

说罢,唐木举起酒坛子,灌了自己一口,然后拍打着酒坛子,唱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