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缺(558)

陈启的赞扬，心凌听着顺耳得很，“那你怎么知道李璐会让莫念来？”

陈启自信的笑，“你都用你爸爸的品牌东山再起了，她能让你顺心？那她之前冒着被发现被抓捕的危险做到那些事，岂不是白费了？她对你爸爸有多爱，对你和这个公司就有多恨，她能由着你？”

“所以莫念刚开始出现，你就知道是她了？”

“嗯。没见人，看见作品就知道了，我见过你爸爸的手稿，落笔太像了。”

心凌抬头看着他，感动和感激在心里交织着，她伸手，用力抱紧他。

陈启笑起来，伸手抱紧她，“怎么了？”

“我的漂亮男孩，拥有全世界最高的智商，只爱我，只疼我，为了我甚至能放弃生命，给了我爱，给了我尊严，给了我事业，给了我明天……我的漂亮男孩，是我生命里的天使！”

心凌突如其来的表白让陈启一愣，心凌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目光澄澈一如初见，她心里蓦然出现一个念头，她险些脱口而出，她惊诧于自己的想法，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我的漂亮女孩，是个心地善良的小傻子，我希望她永远都只是个小傻子，快乐的小傻子，平安的小傻子，带着笑，迎着阳光，永远站在聚光灯下的小傻子！”

陈启宠溺的揉她的头，心凌感动极了，她扑进陈启怀里。

我想，我应该要给你一个惊喜。

一个你曾给过我，却被我无情破坏的惊喜。

那是我欠你的。

第378章 笃信

李璐和莫念被缉拿归案之后，需要一段时间来进行手续交接，陈启早已和郑尚警官联系好，一切只待交接就能归案，之后的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心凌接到电话，说莫念要见她。

“有什么话，说吧。”

拘留室里，心凌看着狼狈的莫念，心里有些唏嘘，她点了根烟，垂着眼，有些不忍看她。

莫念一直犹豫着，心凌先开了口，“你是想问，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发现你的？”

莫念依旧不说话，心凌皱眉，“你是想问，我们为什么离开了又出现在法国？”

莫念还是不说话，心凌有些看不懂了，自顾自的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一切的事都是你做的，因为我爸爸的公司当初出事，根本没有人知道，可当时你听见这件事的时候，一丝惊讶也没有，在直播间那一次，其实我知道那个账号就是你，因为你之前提过，我们的衣服不适合通勤，我也提醒过你，喜欢我们品牌衣服的人，不会在意通勤，所以我是故意……”

“我……真的不是爸爸的女儿吗？”

莫念抬起头打断她，心凌愣了愣，“我觉得你应该先问，你是不是你妈妈的女儿。”

“我做过亲子鉴定，我是。”

心凌拿着烟的手一顿，是？

她印象里李璐并未生养过啊！

她一直以为莫念只是另一个受害人而已！

莫念这个回答，她倒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

“所以，我真的不是爸爸的女儿吗？”

“不是，我爸爸没有其他女人，绝对没有。当初你妈妈之所以会毁了我的公司，烧了我爸爸的手稿，就是因为她爱而不得。她发现了我爸爸设计里的玄机，那些设计，都是他对我和我妈妈，爱的证明。”

莫念悲伤的垂下眼，这个答案，足够杀死她了。

她已经不想再探究妈妈究竟是个什么人了，她做过什么，为什么做，她都不想知道。

她的人生只是一场骗局，谁做了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已经不在乎了。

心凌看着莫念，想起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她依旧清晰的记得莫念怯生生的笑。

莫念和她，是两种性子，一静一动。不知是不是故意模仿，她总觉得莫念颇有几分爸爸过去的影子，沉静的，专注的，如果不是李璐横在中间，她一定会把莫念留在身边。

像疼妹妹一样的疼着。

可是，人生，哪有「如果」？

心凌站起来要走，莫念忽然出声，“心凌姐！”

心凌回头，莫念的眼眶里蓄满了泪，“你可以……和我做一份亲属关系鉴定吗？”

心凌微微一愣，莫念笑得悲戚，“爸爸……是我活到现在唯一的梦，我曾无数次的想过，如果爸爸能回到我身边，他是否也会像其他人的父亲宠爱女儿一样宠爱着我，他会不会陪我一起去完成愿望清单，他能不能看一眼除了学习之外的那个我，我不敢奢望能拥有完整的家庭，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有了爸爸，我的人生是否会因此而稍有不同。

可如今，你戳破了这个梦，既然这个梦注定要碎，那便让它碎得透彻些吧。毕竟，我的人生，除了鉴定，也没有其他办法找到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