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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无情道后我飞升了(23)

作者: 松木石 阅读记录

老臣眼也昏花,把骨软的贼当做救世的主,周峰略施小计就让他们原形毕露,可怜那把老骨头识人不清,一头撞死在金銮殿上。

淫|贱的妃嫔早已沦为宦官亵玩的身下妓,实在有辱门庭,周峰让那些人自尽以维持体面。

周峰吞下满口的血沫,把累积的白骨枯当成攀登的梯,不求青云路,只为民生愿。

纵使民生,心不向菩提。

大楚天暗着,命数走到了尽头。

周峰让功高盖主的还有对皇位虎视眈眈者自相残杀,而坐收渔翁之利。

他让妖妃自刎于护城墙头,然后——逼宫,昏聩无能的老皇帝终于让位给刚满七岁的幼子。

周峰挟天子以令诸侯,集中兵权,把七成的兵力派去边疆,让玄柘,苏秦等将领戍守边关。

大楚的天终于破晓,黎明将至。

去者日以疏,生者日以亲,年迈的妇孺也终于等来了家中的归人,但有的人只能等到,马革裹尸,或是一道人已故去的口信。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场还没来得及开始个完全就被扼杀在摇篮里的战役,惊起几朵零星火花,万骨枯也只枯了一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五个小国家想拧成一条绳也破不开骆驼的边境线,干脆的偃旗息鼓。

多少离人多少恨,只要是战争,没有能全身而退的,再周全的谋划都会有伤亡。

那些烂在肚子里的遗憾和错过,总要有个人去背锅,边境的将士本就辛苦,百姓们再傻再蠢也知道不能埋怨保家卫国的英雄,自然就把火烧在文臣上。

大楚朝堂上有名有姓的臣子们死了多半,剩下的大都叫不出名字,除了顶头的周峰。

他们加上了昔年往日累积的新仇旧怨,有的没的,听风就是雨,那些杯弓蛇影的旧案,化为阴险狡诈的算盘,把所有烂账一起堆在周峰头上。

大楚的百姓们读书少,少数人才能读得起书,大部分都是庄稼汉,只知道怎么播种粮食,只知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哪里懂什么家国天下,哪里懂敌国的人打进来,他们就要沦为亡国奴。

他们只看见,这些日子和家中丈夫,儿子的离别之苦,全拜如今的那位大奸臣所赐。

假如不是周峰把他们的至亲送去边疆,怎么会有的伤有的死,有的回不来?

可惜没有任何的方法去攻击这已经位高权重的奸佞,只能暂时的在死灰里埋下一颗不灭的火种,等待一个莫须有的由头,就能燎原。

京都皆缟素,周峰也换上一席白衣,他不愿整日憋在沉闷的宫里,又极度的渴望某个人,现如今边境之危已经平定,可朝堂之上还是有不安分的王公贵族蠢蠢欲动。

玄柘倘若此时归来,岂不成自己的挡箭牌,现成的活靶子。

那些势力对周峰还有忌惮,玄柘却不能以一当千。

他终于要放手了,让鸟儿归林,鹰击长空。

将军们凯旋归来,其中就有玄柘,百姓夹道欢迎,都说这侠客从江湖到朝堂,无不是救国的英雄,他是腐朽的烂木上,开出来的唯一的花。

周峰站在金銮殿首位之下,望着坐在宽大龙椅上的小小孩童,是七岁的天子。

稚嫩的脸上渐渐升起慌张,天子在发抖,他听母后说了,周峰是这皇宫里连羊皮都不屑披的狼。

“圣上,玄将军出身草莽,虽有侠名,却不合于朝堂。之前他也杀过无数能臣将相,是为过,抵御外敌,是为功,功过相抵,还是放玄柘回原地吧。”

周峰束手,端的是个命令的姿态,朝堂上窃窃私语,再也没有对他怒目而视的人,因为谁也不敢。

他大逆不道,枉为人臣,又何妨。

周峰薄薄的眼皮抬起来一半,幽黑的瞳仁里只稍微流泄出一点儿杀意来,那些软蛋们就噤若寒蝉,偃旗息鼓了。

退朝后,周峰一眼也不曾看过玄柘,曾经是两情相悦,可如今利用完了,也不过鸟尽弓藏。

“小周。”玄柘跟在他身后,低低的叫了一声,轻的很。

“嗯。”周峰头也没回,心想,烦死了,还不快走,再不走,你就陷入深渊出不去了。

“我留在你身边,行吗?”玄柘面色平静,他本不是个会伤情外露的人,这句话讲出来也没什么凄清矫情的感觉,语气像是问你今天吃了吗一样简单。

“不行。”

“那好。”

一步步,平身,错过肩,玄柘汇入人海里,消失不见,也没有回头。

被人利用成这样,还如此对待,玄柘现在一刀杀了他也不为过。

可玄柘没有半路撂挑子,替他杀人收拾烂摊子,因为一句埋怨就乖乖的去给周峰守江山,结果自己是个没有心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