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模样,已经是精疲力尽了!
水井里的水,早已经被染成了通红色,看上去令人触目惊心。
“马老板,你坚持一下,我们这就来救你!”
周肆在院子里扫视一圈,找到了平时从水井里打水用的木桶,一把扯下来上面的粗麻绳,直接丢入了水井当中。
马老四死里逃生。
——镇北王府——
马老四伤的很严重,浑身上下都是剑伤,皮开肉绽,最厉害的地方,也已经是露了骨头。
萧瑾年唏嘘,看着浑身是伤,因为在水井里泡了许久,颤颤巍巍的马老四,缝合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尽量放轻了一些。
落下最后一针,萧瑾年才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伤口已经处理好了!马老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在井里?马夫人和印小禅呢?”
马老四冷得上下牙床打着寒颤,一双眼睛里都是鲜红的血丝。
“他们二人不在盛京……”
却也因此逃过了一劫。
萧瑾年有点心急,司北衍却是淡定,一把扯住焦灼的萧瑾年,对着马老四道:“马老板不必担心,你在这王府,绝对不会有危险,至于马夫人和印小禅,本王已经派人去寻他们了,你不必担心,暂且好生休息!至于别的事情,等你恢复一些咱们再谈!”
说罢,司北衍拉着萧瑾年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二人走到门口之际,身后的马老四忽然间开口:“王爷之前不是有事要找老四吗?近日这事,算是老四欠下二位的恩情,老四不愿意总欠着旁人,王爷有何需要帮助的,但说无妨!”
马老四的嗓音,嘶哑的厉害,看向萧瑾年和司北衍二人的时候,却不再像以前那般戒备,而是满眼感激。
司北衍侧眸,依旧不动声色:“你还是先休息吧!旁的事先不急!”
马老四眼里的感激,又徒增了一层,世人都说司北衍生性阴冷,毫无人性,在沙场之上,是令敌军闻风丧胆的活阎王!
这般冷血的人,该是何等强势?
他对旁人也是冷漠疏离,没有丝毫的情感可言,可是今日这番事,却叫马老四对他另眼相看。
没想到,马老四想歪了,从第一次见面,司北衍虽然矜贵,可是却没有那些王公贵胄的架子,明明有事相求可却不以权势强逼。
如今就连救了马老四一命,也没有趁机要挟,此人的确是正人君子。
马老四伤口上的麻药散开,疼痛缓缓的扩散开来。
看着司北衍和萧瑾年二人走出房间去,马老四一脸虚脱,缓缓的合上了眼睛。
一颗心,却是不安的,不知道芳芳和小印子现在情况如何?
有没有被人迫害。
——大厅里——
萧瑾年已经许久未踏足过王府,眼下坐在椅子上竟然有一种局促的感觉。
“王爷知不知道是何人对马老四下手?对方为何这般狠毒?若不是马老四豁出去,跳入了水井里,恐怕现在早就遭到了歹人的毒手!”
婢女端来了一壶茶还有一些萧瑾年叫不出名来的小点心,放在了桌子上。
恭恭敬敬道:“王妃娘娘请用!”
萧瑾年脸颊一热,婢女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手里抱着托盘,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了地上,诚惶诚恐:“王妃……萧姑娘恕罪,奴婢自是叫惯了口,一时之间没有改过来……”
萧瑾年不言语,司北衍却面部改色对着,那臂女挥了挥手,婢女如获特赦,快速的退了出去。
司北衍走到了萧瑾年身边,亲手替她斟满了一杯茶,语气自是温润道:“许是你对他们太好了,府里的下人一直都记挂着你!”
萧瑾年笑,显得有一些局促:“王爷这是带着府里上上下下跟我打亲情牌?”
“当然不是,本王知道,你就算是在与本王和好如初,那也是因为放不下对本王的感情,而不是因为旁的!”
萧瑾年:王爷这脸皮,是什么牌子的?
也够厚了!
萧瑾年略带尴尬的轻咳几声:“王爷,咱们现在在谈正事!”
司北衍心中失落,可是脸色却依旧平和:“是,那印小禅与魏永芳,按照马老四的说辞,是去了关外,但是去做什么,无从得知!”
“那我能冒昧问王爷一个问题吗?”
“你说!”
“你说你之前去过毒王谷?”
“嗯!”
“那王爷……”
“你想知道我去毒王谷所为何事?”
司北衍一语就道破了萧瑾年想要说的话,而后眼神之中带着得意,似乎在等待着萧瑾年的表扬。
萧瑾年点头,轻声「嗯」了一句。
司北衍期待的事,没有发生,很明显的有一些失望:“你要是答应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