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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玉令(1736)

“行了,我没空陪你做科技畅想,说正事。”

“唉!我只想好心提醒你,我的实验因为你和你的赵胤拉后腿,大概率要失败了。很快,这座皇城,还有这些蝼蚁……都将要被我的天神之火所毁灭。而我眼下想要的,只有你而已。”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是个好玩的人。我想带你走,去往更高维的空间,再创大同之世。”

“滚!一派胡言。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时雍冷笑,逼视着他的眼睛。

“邪君,你编造这些谎言,无非是想搅乱我的思维,想要让我——好好保护这面桃木镜罢了。因为这面镜子,干系着你的生命,你真正怕的是镜子的毁灭……”

“哈哈哈,很有趣。那你不如试试,摔碎它,看看会发生什么?”

“好,一言为定。我现在便试,镜子给你……接好!”

时雍不待话音落下,已然将手里的镜子朝祁林扔了过去,而她自己,一个掉头就跑。

与此同时,早已准备好的十天干和赵胤的侍卫们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杀!”

祁林冷笑一声,扭头扑上去接镜子,嘴里大喊。

“狡猾的小狐狸。别让她跑了。追!”

双方人马一窝蜂拥上去,在呐喊声中厮杀起来。祁林接住镜子,翻身上马,手臂一挥,将插在马鞭的铁笛拿起,一边上马掉头奔出废殿,一边挽笛吹奏,发出一道苍凉而幽远的笛音,若百鬼夜行,又若寒风呼啸……

原本木纳的禁军,听闻笛声,像打了激素一般,突然就支楞了起来,勇猛更甚。

与此同时,天空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响声尚未落下,包括废殿在内的几座宫殿突然传来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不肖片刻,便火光冲天。

邪君这些日子皇城里,没有闲着,他早已在宫中各处布局了火药,就是抱着玉石俱焚的打算。此刻眼看局面失控,他不惜引爆掩埋的火药,引发火情,焚毁宫殿,当真是疯狂之举。

“皇城很快就会被烧成一片焦土,你们所有人都得死……只有我,只有我可以活下来,哈哈哈哈。”

邪君疯狂的朗笑声仿佛从天际传来。

“你们这些蝼蚁,都去死吧!”

“不好!”时雍看到潮水般涌过来的禁军,大声呼喊,“你们的主子都跑路了。你们还要负隅顽抗吗?”

她喊破嗓子。奈何,那一群禁军仿佛根本就听不见她的话,盯着他们的模样,如同看到了杀父仇人,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往前冲。

刀戈相撞的声音,人的惨叫声,呼救声嘈杂地从人群里传出来,京畿士兵原本有序的队形,也在一群不要命的“丧尸禁军”胡乱地冲击中乱了套,马蜂窝似的,混乱不堪。

中毒后的“丧尸禁军”好像对血腥味分外敏感,看到敌人或是同伴的残尸和血液,他们异常兴奋,受伤后也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反而在邪君的笛声催动下,更为疯狂地朝他们猛烈地攻击过来。

不过转瞬,他们就与追捕的京畿士兵混杂一起,堵住了通往别宫的甬道,严严实实,如人肉堆积的一道防护墙,将纵马而去的邪君隔绝在另一端。

“杀出去!”

“别让他跑了。”

“完犊子。”时雍心急如焚,生怕祁林这厮逃出去,到时候,又不知要做多少妖了。

她把心一横,提起剑冲上去就要追人。

“阿拾。”

赵胤一把扼住时雍的手腕,“你别动,我去。”

“王爷……”

赵胤没有回答,回头令人牵过马匹,松开时雍的手,翻身上马,便朝“丧尸禁军”围堵的人群冲了过去。

“让开!”

京畿士兵和晏建新带的锦衣郎正在与他们厮杀,闻声迅速分到两侧,赵胤从中打马而过——

“咡——”

一声马啸,但见乌黑的大马高高翘起前蹄,然后冲“丧尸禁军”俯冲过去,一跃而上,踩着人背借力,跃过人墙。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

那些被马蹄所伤的人还在哀号,赵胤已绝尘而去。

笛声幽扬,祁林一边跑一边吹奏,听到马蹄声追来,回头看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冷色,收起笛子勒紧马缰绳。

“驾——”

马匹扬蹄奔出。

祁林回头,邪笑一声。

“锦城王,你当真以为已经大局在握了?”

赵胤眉目冷冽,半声未发,双眼死死盯住他,冷不丁站上马背,在马匹疯狂前奔的时候,一个起跃,身子腾空飞出,直直落在祁林的马匹上,速度快得如同鬼魅。

此举大出祁林意外,他惊惧一下,在马上与赵胤搏弈起来。马儿受到惊吓,惊叫着往前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