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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玉令(1467)

不能逼出觉远。

那就革职抄家逼甲一。

同时,也可以给邪君一个假象……

赵胤已经被光启帝的无情无义逼到了极点,有了谋反的基础条件。

比起赵焕来,赵胤的能量必然要大得多。

就算邪君不会完全相信,也定然不会轻易放弃这么大的一个机会。

“狠!”

甲一深吸一口气。

再联系前后的事情,他难以吐出那口浊气。

更是难以接受自己在这个局里的身份。

原本,他以为他同赵胤一样,是下棋的人,再不济,也是一个观棋的人,早已纵观全局,对事情了然于胸。

不曾想,这局棋下到最后,猛然发现,他原来也只是一颗棋子。

下棋的是眼前的兄弟二人。

尤其是赵胤,他养了二十几年的“亲儿子”。

甲一隐隐有点气恼。

“你竟然连我都一并算计了进去!?”

“何来利用?”赵胤淡淡扫他一眼,“都是为了大晏。若非父亲向陛下请命,从宗人府提出阮娇娇,儿子也想不到这么一招,将计就计!”

甲一心里那口气,更是出不来了。

说来说去,还是就为阮娇娇那事报复他呗。

呵!

不知想到什么,甲一突然又笑了出来,看着光启帝说道:

“不愧是先帝培养出来的亲儿子!一个赛一个狠绝、高明。”

第815章 梳头

光启帝在无乩馆待到入夜时分才乘车离开,饮茶、下棋,偷得浮生半日闲,他好不快活。离开时,赵云圳闹腾一阵,不肯离开,最终仍是被赵胤拎上了马车了事。

大黑同他耍了一日,关系日近,追着车跑了好一阵。

本是狗子好玩的举动,竟是把赵云圳给弄得泪湿眼眶。

光启帝好一阵哄,说要给他捉一只狗来养,也哄不好,即便是要也只要大黑。皇帝知道这是儿子故意为难他,最后只得板起脸来做严父状,将永禄爷当年教训他的那些东西,又重斥一遍,赵云圳才算消停了。

无乩馆这边,送走光启帝,甲一便独自回房了,并没有打扰儿子和儿媳的小日子。

只是人一走,时雍回到房里,又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赵胤站在门口看她忙活,“阿拾这是做甚?”

时雍头也不回,弯着腰整理大黑的狗食,淡定地道:“去东宫。”

赵胤:……

方才赵云圳在的时候她不说要去东宫,现在人走了,作起来。

赵胤徐徐走近,从背后圈住她窄细的腰身,纳入怀里。

“不要置气了。”

时雍不解地嗯一声,解开男人的手转过身来,正色地道:“不是置气。我是认真的。侯爷看不出来,我满脸都写着认真么?”

赵胤低头看着她,不言语。

时雍道:“公公特地把阮娇娇从宗人府提出来,又安置在别院,总不能前功尽弃。还有……”

她迟疑一下,盯着赵胤的眼睛,“你与陛下难道没有说过接下去的打算?邪君明显想要逼反你,那你是顺势而为,还是不予理睬?”

赵胤沉默,“这都不该你一个女子操心。”

时雍不满地拉下脸。

赵胤赶紧换一个说法,“阿拾只须跟着爷,好好过日子便是,旁的事,无须你受累。”

哼!时雍扫他一眼,低低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我问你,阮娇娇这条线,就这样放弃吗?”

赵胤道:“自然不会。”

时雍抬抬眉,“哦?那敢问侯爷,怎么安置你的外室呀?”

赵胤拧她的鼻子,宠溺地一哼,“就会胡说。”

顿了顿,见时雍撇着嘴不太满意的样子,又叹息,“那只是我父亲的一厢情愿罢了。阿拾可曾想过,若邪君当真是白马扶舟,我为人如何,他岂会不知?我若当真与阮娇娇过分亲近,反倒让其生疑。”

时雍哦一声,撩眉看他,“原来如此。不是不想去,是不方便去。”

这不是强词夺理么?

赵胤哭笑不得,“你呀。横竖都是你对。”

“那是自然。”时雍扬眉浅笑,说完,仍是好奇,“那你就这么晾着阮娇娇不成?”

赵胤勾唇,伸出长臂揽住她的肩膀,往怀里带了带,一同走到罗汉椅上坐下,认真道:“虚虚实实,真做假时假亦真。棋子的妙处,就在于落在恰到好处的时候。”

对大都督算计人的本事,时雍是服气的。

她见赵胤神色平静,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便没有再多问,微微沉吟后,话锋突地一转。

“今日你与陛下相谈,可曾问过……十天干首领印鉴一事?”

就时雍所知,十天干印鉴出现过两次。

一次是对雍人园和时雍的诛杀令。

一次是除夕宫变假传赵胤命令包围干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