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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玉令(1123)

以及那个与鼓同时失踪了的大巫。

这两日,除了寻找来桑,赵胤也在彻查此事。如今把哲布在冁北的情况都摸清了,双生鼓却毫无头绪。

几个人交换了意见,一致认为,“大巫定是杀人夺鼓之人。”

“可是此人现在何处?”

白马扶舟轻声问着,微眯的眼又望向了哲布,缓缓勾唇。

“能逃过锦衣卫法眼的人,不多。”

他什么也没有说,眼神却有些暗指北狄。

哲布一听,眉头沉了下来。

“能逃过锦衣卫法眼的,不是还有东厂么?”

时雍一怔。

差点笑出声来。

想不到耿直的哲布,竟然也能有如此神怼的金句。

她看好戏地盯住白马扶舟,奈何这厮脸皮够厚,毫无反应,只是一笑。

“那是哲布亲王有所不知了。以东定侯的手腕与魄力,我区区东厂怎能与之匹敌?”

哼!

嘴上谦逊,一肚子坏水。

时雍翻了个白眼给他,恰与白马扶舟对个正着。

他轻轻扬眉,眸中带笑,仿若饱含深情,瞧得时雍心里一窒,赶紧避开视线……

巧得很,转过头又被赵胤逮住这眼神。

时雍心里“咯噔”一下,心道:坏了,侯爷该不会以为她和白马扶舟眉来眼去吧?

但见赵胤眼睛幽凉,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一般,冷冽地扫过去。

“哲布亲王放心,双生鼓既然是狄朝之物,本座无甚兴趣。”

这话的意思,便是不会参与双生鼓一事了。

哲布大为高兴,连呼三声“好兄弟”,便豪爽地倒酒,也不断赵胤喝是不喝,反正自己先干了三大杯,这才抹了嘴巴,哈哈大笑,“待我找到双生鼓那日,定来答谢二位兄弟。”

他说的是二位,不管白马扶舟表没表达,已然把他的那一份答复算上去了。

时雍突然间觉得自己或许看走了眼,这个哲布亲王是爽朗憨直没错,可他并不傻。

或者说,皇室之中,没有一个傻子能活得下来。

又是一番推杯换盏,哲布酒量惊人,而赵胤只是嘴唇沾杯,并不深饮。

话到酣处,哲布对二人竟有些“相见恨晚”之意,恨不得立马与他们歃血为盟,结为异性兄弟了。

他笑声朗朗,白马扶舟也是喜色浅浅。

“侯爷。”

他突然望向沉默的赵胤,眉梢轻扬,“你可曾听过一个传说?”

赵胤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白马扶舟勾唇浅笑,“传说这个天底下,共有三个惊天大秘密。一个在南晏,一个在兀良汗,一个在北狄。三个秘密,无一不干系到皇室兴衰,千秋大业。”

赵胤不答,只是慵懒抬眸,好整以暇地听着。

白马扶舟又道:“如今看来,兀良汗的秘密,在狼头刺。而北狄,便是双生鼓。”

哲布目光微微一闪,没有反驳,而是问:“那南晏呢?”

白马扶舟忽然转过头去,盯着赵胤森冷的面孔,轻嗤一笑。

“这个秘密或许就与大都督有关了。”

与大都督有关?

时雍觉得白马扶舟在故作神秘,可是看赵胤冷飕飕的表情,又好像真有那么一丝神秘的意味,不由也竖起了耳朵。

然而,许久许久过去,白马扶舟都没有开口。在哲布的追问下,也只是淡淡一笑,说了是实而非的四个字。

“锦衣、玉令。”

时雍心里又是一震。

锦衣是指锦衣卫?

那玉令呢?

可是她要追查的那个玉令?

时雍看着白马扶舟,指尖轻捻衣角,脊背僵硬着,故作淡然地等着他继续。

白马扶舟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的笑,对哲布亲王说:“这里没有外人,有些话,本督便直言不讳了。”

哲布朗声一笑,“厂督请讲。”

白马扶舟道:“除了贺寿,本督还有一个任务。”

哲布不解地挑眉,“哦?”

白马扶舟顺利地把话题岔了开去,无视时雍幽凉的目光,又道:“额尔古事变,大妃阿如娜自戗,二皇子失势,贵国想必也是为此操碎了心,我主亦是如此,忧心天下苍生,特地嘱我前来,呼吁贵国稍加克制,万勿大动干翘,引发战事,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你我三国,本该同气连枝,共盟天下……”

光启帝究竟是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但白马扶舟这番话倒是说得恳切。

哲布信不信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光启帝说了,出来调和了,至少在言词上面,他得讲究些礼数。

“唉,劳烦表兄挂念了。此次前往额尔古,我曾与乌日苏有过两日深谈,此人年岁不大,但睿智通明,躬俭省约,颇有先汗王之德,比其父汗巴图,倒是多几分仁德。诚如皇帝表哥所言,你我三国,当以安定为要,若乌日苏能带领兀良汗人过上宽裕日子,再不轻易发动战事,也是天下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