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大佬后我跑了(13)
裴斯年沉默了下,道:“大熊猫,很可爱。”
沈丛疑惑:“……?”
裴斯年察觉他乖乖的没挣扎,不由的靠得他近了些,道:“我抽空带食物去看它们。”
沈丛眼睛一下在黑暗里亮了亮,呼吸微微凝了凝,望着空中焰火,心情也跟着砰砰砰绚烂起来,还拿有节奏的掂了掂脚尖。
……裴斯年,要来看大熊猫。
那,他又能看到他了。
看完隔岸焰火,裴斯年送沈丛回家,抵达小区门口已经是九点了,他下车送沈丛,“好好休息。”
“沈丛?这位是谁啊?”
不远处传来喑哑成熟的声音,打断了沈丛唇边的话,伴随着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沈丛顺着声源处望去就见高高瘦瘦的青年双手插在裤兜里。
他发丝稍长用皮筋扎着,眼角眉梢含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在两人跟前站定后歪着头,目光不善落在裴斯年身上,“你好像,有点眼熟啊。”
“谢大哥?”沈丛见了来人有点惊喜,忙迎上去露出个灿烂的笑道:“你从国外巡回演出回来啦?”
这人叫谢执,是他竹马。
谢沈两家是世交,长辈关系不错。谢执比沈丛大一岁,从小一起长大,跟亲兄弟没什么区别。
长大后沈丛跑去当了人民教师,谢执凭借极高的音乐天赋成为了优秀的小提琴手,入了国内一流的交响乐团,时不时就要巡回演出。
因着嫌麻烦,谢执懒得找房子经常跟沈丛当邻居,缺个吹风机或者拖鞋,经常敲门找沈丛借。
生活得,比较散漫。
裴斯年敏锐嗅到一股敌意,伸手斯文笑道:“裴斯年。”
丛丛,对他都笑得没那么灿烂。
……他燃了一江焰火才换了丛丛一个笑,可对面这人却轻易就得到了。
这第二日就见家人,节奏快得超乎沈丛想象,他满心忐忑,也不敢随随便便就把相亲对象给暴露出来,怕被父母全程问候一边,于是他干咳了声道:“我朋友。”
谢执勾唇邪笑,大咧咧勾过沈丛肩膀歪着头,懒洋洋伸手握住裴斯年的手道:“谢执,啊,介绍一下,我是丛丛的……童养夫。”
交握的手,却没松开,反而越握越紧。
双方视线交接,像遇到天敌似的无声闪着刀光剑影,眼底笑意越来越冷。
“……谢大哥?”沈丛挣了挣桎梏他肩膀的那只手,有点不高兴道:“你又乱开玩笑。”
谢执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开玩笑,经常对别说沈丛是他童养媳,他是沈丛童养夫,大家都当笑话听,可沈丛多多少少是不舒服的,他并不喜欢开乱七八糟的玩笑。
且,他不希望裴斯年误会。
两人默契松手。
谢执皮笑肉不笑道:“你看,你都知道是玩笑了,你朋友也肯定知道是玩笑啊。”
裴斯年眯了眯眼睛,笑意不减道:“谢先生的玩笑,确实很好笑。”
他望着那只搭在沈丛肩上的手,垂在裤缝间的五指渐渐握紧,眼底氤氲着暗流。
……太亲密了。
谢执勾唇,放开怀里的挣扎的沈丛,状似随意捏了捏沈丛的鼻子,哄道:“好啦好啦,回家啦回家啦。”
沈丛揉了揉鼻子,咬了咬唇转头跟裴斯年挥挥手道别,还想说点儿什么又被谢执催促,也不等谢执就蹬蹬瞪跑进了小区,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站在路灯下的谢执收敛笑意,睨了裴斯年一眼淡淡道:“丛丛心思单纯,不会喜欢像裴先生心思这么复杂的人。”
“那谢先生这么紧张做什么?”裴斯年慢条斯理理了理袖扣,上了车侧头看了他一眼笑道:“还是你觉得,我是个威胁。”
谢执轻嗤:“威胁?”
他将一缕发丝别在耳后,歪着头道:“裴先生难道不知道,我和丛丛早就同居了么?”
裴斯年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笑意却未曾减弱一分,问:“你是他男朋友么?”
如果跟人有确定的关系,丛丛不可能再跟他相亲。
良好的修养让谢执没法说谎,他蹙了蹙眉,倏然察觉跟前出现的情敌跟往常不同,不仅仅更难缠,反击手段更加准确直直戳中他的要害。
纵然他跟沈丛关系再好,可始终差一道坎儿。
裴斯年见他神色,心中了然七八分,抚了抚沈丛系的领带将诸多不安给硬生生抚平下去,驱车驶入夜色中。
当晚,裴斯年又窜稀了。
他,根本就不能吃辣,偏偏还死撑着吃完了所有的辣味烤肉饭。
裴景出门给他买药,顺利拿到两天电脑游戏使用权,兴高采烈准备熬夜奋战在副本前线。
潜水两日的好友曲星洲提着两瓶红酒深夜上门,裴景老大不高兴招待了下,接着把人晾晒在一边打游戏。